唐萦歌也没料到,她都够小心了,这人会在关键时刻醒来,偏她手上还握着针筒。
“你怎么醒了?”
东方文乐坐起身,“这是什么?”
唐萦歌第一反映就是想将手背过去,可是那样更招人嫌疑,干脆大大方方地将针拿过来,推了一下里面的空气。
“能是什么,给你打针。”
东方文乐嘴角抽了抽,“打针是什么东西?”
唐萦歌干脆将人一翻,粗鲁地扒了开碍事的衣裤,东方文乐腾地脸就红了,“唐姑娘,非礼勿视,你这样不可。”
唐萦歌直接将针扎进肉里,怼道:“哪那么多废话,大夫眼里无男女。”
“可,可你不是…啊,疼啊!”狭小洞内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唐萦歌稳稳地推他的药,“要是再乱动,更疼的还在后面。”
她觉得,男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被割一刀不喊疼,被针扎一下能要他命一般,叫的这个凄惨。
要不是她警告,东方文乐的吼声能把石洞震塌了。
打完针,唐萦歌才想起来没消毒,拿出棉签蘸了一下碘酒按到针孔处,“自己按着。”
东方文乐泪光盈盈回头无不委屈地看着唐萦歌。
“完事了?”
唐萦歌看着他这个样
子,觉得好笑,在他屁股上就是一拍。
“小孩子吗,还怕打针。完事了。”她背转过身,暗吁了一口气。
她问小锦,“怎么办,被他看到了,我该怎么解释?”
小锦无语,“我怎么知道啊,但是主人,我必须提醒你,一但让世人知道我的存在,你就再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唐萦歌当然知道,小锦的存在绝对不能让所有人知道,可这针要如何解释?
回过头,就见东方文乐那一米九几的大男人,一脸小媳妇的羞赧相看着她。
唐萦歌被唬了一跳,“干吗?”
“你看过爷的身子了,你要负责,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唐萦歌的唇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你个大男人,负什么责,负责。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是个雏。”
东方文乐不要脸地贴上来,“唐姑娘,不,小萦萦,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被夫家休回来的,不然,你这个年纪,怎么还没嫁人,跟着你哥哥走南闯北。要是没人要你,不如你我搭伙过日子,日后我只有你,你只有我,可好?”
唐萦歌伸出食指一点他的脑门,“清醒点,上药了。”
东方文乐乖乖听话,在背转过去时,嬉皮笑脸的笑
容渐渐不见。
“你也嫌弃我的身份?”
唐萦歌听出他语气里忽然的落寞,见他手摸上眼角那个“奴”字疤痕。
她道:“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从前是什么身份和我又没关系,日后你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自然不介意做你的朋友。”
东方文乐听到她说不在乎,高兴转身,被唐萦歌猛地按住伤口,痛得他一躲。
唐萦歌警告道:“日后在胡说八道,我就在你的伤口洒毒药,让你的伤口中毒永远愈合不上。”
东方文乐轻笑,“我没有胡说八道,即使你让我肠穿肚烂我的心意也不会变,小萦萦,你知道我没地可去,只能让你收我。”
唐萦歌仍给他一堆带子,忽然就撂挑子了,“自己绑吧。”
东方文乐转身,因为动作太大,伤口又开始渗血。而然,他丝毫不在乎,郑重道。
“我说得是真的,我真的无处可容身了。你知道我得罪的人是谁,她势力滔天,这世上没有她手伸不到的地方。我背叛她,等着我的只有死。”
唐萦歌正疑惑此事呢,从司空烨嘴里听说的皇后,是一个仁爱之人。将小小的他收入坤宁宫,更是从小疼爱到大,从没让他有过半
点委屈,还培养成北夏的战神。
可以说司空烨能有如今的成就,皇后功不可没。
可东方文乐嘴里的皇后,却是一个步步为营,心机深沉,不择手段,视百姓生命如草芥的魔鬼。
“你是怎么成为她的棋子的?”她问着,又示意东方文乐背转过身子,重新将药擦掉,又洒了新的药粉,然后一圈一圈替他包扎。
“我从记事时起,脸上就有了这道疤痕,那时,我们都是被左庄主收养的孩子,一起习武,一起长大。可只有我的脸上是刻着字的。那时,我经常受人欺负,欺负狠了,我就拼命学武,将他们都打趴下。”
“十六岁那年,我被左庄主,也就是我们的师父选为新一任教主,成为教主那天,他给我送我来了面具。有了面具遮掩,我有了自信,甚至觉得自己很神秘,一度为此沾沾自喜过。”
“后来呢?”唐迎歌问。
“后来,他给我送来了两个帮手,一个是阙杜,一个是…”
“是余安,那个会使毒的人。”
东方文乐惊疑,“你知道他会用毒?”他好像没说过吧。
唐萦歌抖抖肩膀,“他这人身上有一种药味,和义兄身上的沉水香味不同,所以见到他时
我就怀疑了。”
东方文乐哂笑,他曾经还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