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边城风砂大,吃不好,住不好,不如回京舒服。”陆吉劝。
“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才走到这吗?”
见唐萦歌要发火,子丑从后面走上前,向她做礼,“唐姑娘,王爷军务在身并不在府中,什么时候回来也未知,与其在边境吃苦,不如回京,这是属下的意思。”
陆吉拼命点头。
唐萦歌执拗的性子上来了,“谁劝都没用,哪怕他不在,我也要去他府上等着人回来。”
东方文乐见不得她受委屈,看到唐萦歌隐忍着有泪要落下,从后面站出来。
“什么时候主子的意见,下人也能左右了。小萦萦说去塑州,你们只需要安排好马车,废话那么多。”
子丑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此人面貌全被遮掩,可那通身的气度却是遮掩不住的霸道,隐隐还有种危险气息。
“阁下又是哪位?”
陆吉听出他的声音,抢话道:“东方教主?”
唐萦歌怕皇后在追杀东方文乐,如果知道他与东方文乐在一起,自己岂不是也有危险,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牵连司空烨。
“你认错人了,他是我遇险时,救过我命的恩人,不是青莲教教主,叫…”她一时语塞。
东方文乐自我
介绍:“子涎,陈子涎。”
东方文乐的名字是师父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姓东方,长大后查找东方姓氏所有族群,并没有走失孩童。
所以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真实姓名。
而他会说自己姓陈,是因为曾经师父看着他的相貌念叨过,说他与那短命的舅舅陈五郎长得真像。
那时他还小,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可惜,探查很久,陈姓外祖那边也没有有效消息。
子丑在脑子里飞快想了一圈,朝中并没有陈姓做大官的,此人便不是宗室子弟。
既然没有背景,他也无需客气。
“我们一心为唐姑娘好,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换句话说,就是你没有说话的份。
唐萦歌也冷了脸。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知道你们虽然是司空烨的侍卫,也是有品阶在身。我无权指使你们,但我想去哪,你们也管不到。”
唐萦歌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可是吃了那么多苦,就差最后一步,让她回去,她做不到。
陆吉有些为难,“唐姑娘,你去也行,只是王爷不在塑州,去了也是失望。”
“没关系,我等他回来就好。”
子丑踢了陆吉一脚,当侍卫
的怎么那么多废话。
“姑娘请吧!”
子丑命人把店退了,安排了马车,本来不让东方文乐上车的,可是他脸包成那个样,只能与唐萦歌同乘。
赵子哲拱手,欢迎姑娘半个月后来参加赵某喜宴。
唐萦歌微含螓首,算是知道了,却没有答应。
有王爷的侍卫队护送,一路上都没有意外,速度也快了许多,只是路上颠的唐萦歌有些不舒服。
好在有东方文乐和她拌嘴,才没闷死,倒是陆吉这个话痨,因为有子丑看着,变得话少了许多。
不问不说,问了也会先看子丑脸色一眼,比如,塑州王府人员复杂吗?
这样随意又简单的问话,都不能好好回答,让唐萦歌心中似被定了一根疑惑的尖刺。
让她隐隐不爽之时,感觉他们有意在瞒着自己什么。
终于,用了两日的时间,在天色入夜时进了塑州城,大将军王府自然在城中心最繁华地段。
因为天都黑了,唐萦歌也没有看到城中景象,直到人下了马车,子丑才道。
“唐姑娘来了,自然要客住后院,只是王府简陋,后院房舍建的也不多,您别嫌弃。”
唐萦歌:“不会。”
子丑又道:“因为府上多为男子,
我们都在前院照应,你想办什么事找我即可。如今闻姑娘也在府上客居,她过来的早,后宅您有什么需要,可以暂时问她。”
唐萦歌听到闻雨嫣也在,心口猛地痛了一下,一种受欺骗的痛弥漫在心口。
她怎么也在,司空烨回晋州还带着下属的遗孀,走哪都不忘记?
子丑已经准备率先进府了,唐萦歌立在当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必了。我这人奢靡懒惰惯了,喜欢懒散。王府人多,我不想被人诟病,暂时我住客栈。”
子丑一愣,“唐姑娘不用担忧,府上人际关系并不复杂。”
这时,唐萦歌的眼角余光好像隐隐瞥见大门内有悬挂的红绸点缀。
那刺眼的红色被火把照映下,就像割她心的匕首。
府外清静,府内结彩,这不是纳妾才会布置的方式吗?
司空烨,你骗得我好惨,你说她与你无关,却收留在府中,任由她对你献殷勤。
你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我,却两个月音讯全无,而是把远在京中的闻雨嫣接回塑州陪伴着你。
而你的这些衷心部下,为了替你隐瞒继续欺骗我,用边境苦寒做借口。
她笑得有些冷,身子微微在颤抖。
东方文
乐看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