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满腔的怒火瞬间被对方眸子里的仇恨吓到熄灭。
他的萦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看向他时那恨意就像实质的刀在划他的心。
唐萦歌终于正眼看向司空烨,看到人的那瞬间,她觉得所有人都在骗她。这人跟本没有什么带兵,白净的面皮净得比在京都时还要白两分。
不说晋州风砂大,日子苦寒吗?
那为什么两个月了,他身边的人都被吹砂吹红了脸膛,他那张脸越来越俏了。
“呵,王爷真好笑,我俩穿成这样在一起,还能为什么?”
唐萦歌现在有些失去理智,甚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跟本没法动脑子,她想的全是我心有多疼,我就让你也多疼。
东方文乐却不忍唐萦歌这么作践自己,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姑娘,她有韧性、坚强、独立、聪慧,今日这样神伤,看来面前这个王爷就是她所爱之人。
他可以配合唐萦歌上演一副情深戏码,然后他不喜趁虚而入,他二十四年来,全部的日子都活在阴谋诡计里,他希望日后的生活是光明的。
更希望这个向暖阳一样耀目的姑娘,能幸福,这才是他想看到的。
东方文乐整理好衣衫,看了一眼面前有着一丝熟悉感的大将军王,没有半点卑微
之意。
“虽然我很想揍你一顿,但是我更希望你能让她开心。”他走到门口,捡起揉烂成团的请柬。
“我想,萦歌的伤心都是因为这张请柬而起,如何解释你自己看着办,小爷很困,回去继续睡了。”
唐萦歌没想到东方文乐根本不配合她,气得背转身不想看认何人。又觉得躺在床上气势太弱,干脆起身拿夹袄往身上披。
“你走吧,人我也见到了,做为朋友见大将军王安好,我也放心了。明日我就回京。”
她发誓,从此二人一别两宽,再无男女之情。
唐萦歌已经将心伤收敛,语气平净的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司空烨打开请柬,迅速扫了一眼里面内容,写得很是含糊,清秀字迹一看就是闻雨嫣亲自写得。
唐萦歌小姐,闻家二女闻雨嫣于正熹二十八年于归,荷蒙厚仪,谨订于是同年十二月十二日申时淡酌候教。鞠躬,席设大将军王府正堂,恕不介催。
就这样的内容,也能把她气得不想见自己。他又把将请柬揉碎丢到地上,跨走一步将人圈住。
唐萦歌感觉到腰部的力量,拼命挣扎,“松开,王爷请自重。”
司空烨后背还有伤,不能太用力,有些恳求道:“萦歌,别动。”
他
真的很想这个姑娘,可是他不敢写信,怕提笔后,那满腔的思念再也抑制不住,立即放下家国天下奔回京去看她。
有一种想念,叫思及成狂,不敢念起。
他将此情深深压住,直到她来。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高兴。
如今,她就在自己怀中,心底那份空虚终于被填满,又怎么舍得松开。
“萦歌,我真的好想你。”
唐萦歌一个用力将他手臂掰开,回手就想打他一个耳光,奈何手腕被抓住,眼中就蓄满了泪光。
“我从不知,原来王爷的武功是用来对付我这种弱质女人的。”
司空烨反手将人困在怀里,疲倦的脸颊在唐萦歌脖颈处厮磨着。
“萦歌,你不高兴,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你不要这样冷冰冰的对我,你我的感情就那么不值得相信,连解释都不给我一个?”
唐萦歌挣扎,越是用力,司空烨抱得越紧,子丑在门外想说,主子你的伤口裂开了。
司空烨似是知道一般,抬手,桌上茶杯飞出,房门被关上,屋中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唐萦歌闹,司空烨甚至觉得满足,怀中小女人越是耍小性子,他越觉得这人真的活生生就在眼前,特别是为自己吃醋的模样,还有些可爱。
唐萦歌
挣脱不开,只能发了狠地咬向司空烨肩膀,咬得牙都疼了,这人依旧不松手。
“好,你解释,但是先松开我。”
司空烨肩膀有血迹渗透出来,却没有哼一声,他不松手,只是悠悠叹道:“你是气那请柬?”
唐萦歌仰头,“那是重点吗?”
司空烨顺势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唐萦歌有一瞬间愣怔,随后抬腿就要往那命根子处踢,又被司空烨控制住她的长腿。
“你生我气不要紧,可是气坏自己怎么办呢?呵。”
他还笑,唐萦歌要被气死了,呼呼地运着气。
司空烨不顾劝阻,知道闻雨嫣来找她,就怕唐萦歌误会,带着伤急匆匆就来了。
司空烨道:“不管你气什么,先说那请柬。通常婚柬抬头都要写上新婚男女双方名讳,那请柬当中只有女方名字,你这么聪明就没有怀疑?”
唐萦歌压根没看好吗?
“我……”
司空烨知道她这是词穷了,也不给她思考时间,低头对着那张日夜思念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他心中只有一种感觉: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唐萦歌唇上吃痛,手握成拳捶打这人,话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