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萦歌将火炮的图纸拆成三份,分别找了三户铁将来打造,好在,模型和真正的火炮在打造上上还有区别,细微处也有差异,即使将来这人背叛了他们,也不用过于担心。
石窑城外五十里荒蛮之地,驻扎下蛮族大军十万,最大的营帐当中,一脸络腮胡子,身型像塔一般的坷察尔怀里,歪坐着一个柔弱可依的女子。
此女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苍白,清丽雅致的小脸上染了许多酒气,那张被涂抹得过于红艳的唇半张着,接男人手里向她倒的酒。
洒下的酒时常淋得她一脸一脖子,她不能生气,还要装出咯咯笑声讨男人欢心。
闻雨嫣已经被惯了三大碗酒了,再喝下去她就醉了。她实在咽不下去了,忍着嫌恶嘟着红唇,将嘴中酒送入男子口中。
对方的胡子有的钻入她嘴里,险些恶心得她吐出来,却还要装着一脸享受的撒娇。
“大王,奴家喝不动了,再灌就醉了。”
坷察尔哈哈大笑,一把装人抱了起来,对着下首坐着的将士道:“都下去,我要和小美人好好乐呵乐呵。”
云朗黑着脸站出来,“父王,石窑城点了烽火台,援兵很快就到,此时不宜做乐。”
坷察尔拿起酒杯砸了
下去,“那你就去支援啊,想接替我的位置,就做出表现来。你要不行,还有兄弟可以上。”
云朗从头到尾都黑着一张脸,是他向父王献策,告知敌军最弱的军力部署就是石窑城。
首战,他采用闻雨嫣的计策,带着这个女人去城下挑衅,那赵天哲果然受不得激将,带兵出城迎战,只十个回合,就取下了骁骑大军首领的头颅。
一战立威,他正得意时,二弟去了,他愤愤不平回来问父王什么意思,他的父王又相中了他带回来的女人。
看着父王此时毫不避讳,当着他的面就将闻雨嫣压在身下,他握了握手中的匕首,最后沉着脸转身离去。
闻雨嫣恨死这对父子了,根本不顾忌她的身子是否吃得消,白天儿子找完她,晚上老子又来。
她的身下血就没有净过。
部落里也有巫医,她求着让巫医给她看过,告诉她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了。她一边迎合着叫出声音,眼角的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不能生育,无论她落到了哪,都会是无根浮萍,后半生将没有倚靠。
外面,很快就乱了,士兵来报,有援军到了,是北夏的战神七王爷。
坷察尔战到最憨处,听了汇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怕
他个鸟,我们部署了这么久,不就为了等待这一天,谁能将他司空烨引到岐峡山,取下对方战神的首级,我封他一字并肩王。”
闻雨嫣将这些对话都听了进去,她即忿恨司空烨,又怕他真的进了岐峡山会出事,奈何她被软禁在蛮夷帐中,成了这对父子的宣泄玩物,做不了任何事。
岐峡山,是石窑城的天然屏障,十万大山连绵不断,翻过山的另一端,就是蛮族部落。
这座山中,有数不进的宝藏,唐萦歌带着府中一队精锐,在陆吉的陪同下五十人小队进了山林。
他们需要大量的硝石和硫磺,还要采一些野蜜,蜜炼化后就是炭,与硝石硫磺相融就是火药。
近处的山都被他们翻遍了,得到的硝石远远不够,众人一路向前行,渐渐离塑州城越来越远。陆吉怕唐萦歌辛苦,多次劝道:“唐姑娘,这里有我们男人,你回府等消息就好,如今大家也有经验了,还是回去吧。”
唐萦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了一眼原本出来的五十人,因为要向回运送采出的硝石,现下只剩下十人,摇摇头。
“没那么娇气,有了炮筒没有火药,一切都白辛苦,待咱们几人身上的篓子装满,我就跟他们回去,不
过还要辛苦你在附近转转,能不能找到硝石洞穴,这样咱们就可以大量开采了。”
陆吉见劝不动,一行人只好继续向深山里走。
石窑城外,蛮夷先锋大军二日一夜攻城,城外满是疮痍。
城上有人喊了一声,“大将军王来了,援军来了。”
喊话的人,语气太过兴奋,让下面攻城的敌军有了退逃之意。
司空烨一到,带着先锋军怀远将军左俊和身后的一万大军与敌军厮杀起来。
一日一夜
石窑城下血流城河,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尸体像山一般慢慢推砌起来。云朗带出来增援的兵也死伤过半,他早已有了褪去之意,然而他的二弟太过激战,战鼓一直激烈的敲着。
司空烨与对方首将酣战已久,他担心这样拖下去,他手下的兵根本扛不住。
北夏的士兵倒下的越来越多,二王子萨瑟朗露出嚣张忘形的笑。
“北夏的战神,也不远如此,我军能拿下赵姓的头颅,也能拿下你的。”
司空烨一直等待机会,终于,在对方狂妄忘形间,找到他的破绽。只见他忽然飞身跃起,足尖在踏雪的头上轻轻借力一点,手中长矛挥出,萨瑟朗的头颅飞射出去。
云朗见了,闭了一下眼睛,本想上
前迎敌,不输士气,就见远处浓砂滚滚,又有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