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蓉儿觉得丢透了脸,“什么?你说你没看清楚?没看清楚你语气凿凿,谁给你的胆子?”
杜薇忙在一旁求饶,“县主,芍药可能是病了,这一路她累病了两次,眼花也正常,你别怪她了。”
唐萦歌冷笑,“这位杜小姐,你是不是求错人了?要说饶命,也是该求我吧?”
杜薇看向唐萦歌,只是歉意的福了福身子,“小女杜薇替丫鬟芍药给福乐县主赔罪,还请福乐县主大人大量别和下人一般计较。”
唐萦歌看着因为没有面子,脸色已经有些扭曲的冯蓉儿,如果不是她和东方文乐相互了解,彼此信任。
真的被搜出吃的,这个华阳县主肯定不会因为自己一句好话就放过她。
唐萦歌笑了笑,“杜小姐说的是,怎么说我也是县主,和一个下人计较什么。不过今天来找我麻烦的是华阳妹妹呢。只要华阳妹妹给我这个姐姐认个错,责罚就算了。”
冯蓉儿怎么可能给唐萦歌认错,在她眼里,唐萦歌的县主封号都是七王爷给她骗来的,一个贱籍商户,也和她称姐妹。
再有,芍药口口声声说看的清楚,结果来了什么都没搜到,丢这么大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华阳
一辈子没吃过好的。
她可没有替奴才求情的意思,愤恨道:“谁犯的错,谁受惩罚,本县主也是被蒙蔽的,凭什么替一个奴才道歉。”
说完她转身就走,凤巧想跟上偷偷溜走。
陆吉手中的剑忽然就横到了凤巧的脖子上,“子丑大人,还不叫人来用刑。”
凤巧吓得在后面喊,“县主,县主救救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啊!”
唐萦歌盯着冯蓉儿的身影,故意地道:“进了本县主的屋子,翻了本县主的物品,还想说什么都没做?”
“用刑。”子丑喊。
华阳县主突然大喊,“唐萦歌,你别太过分,凤巧是我的婢女。”
杜微见她只救凤巧不救芍药,脸上的表情就不太好看了,可是她这会没有插嘴的能力。
唐萦歌不给面子道:“华阳妹妹可能不太清楚我的性格,我这人,平时都很好说话,可是有人染指了属于我的东西,那么我什么情面都不会留。”
一瞬间,硝烟在二人眼前无形地蔓延开来。
冯蓉儿忽然就有了预感,这个唐萦歌看来和她存了一样的心思,都想做七王爷的女人呢。
她笑,“是吗?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不过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一句,别太
自以为是,结果还不一定呢!”
“彼此彼此。”
芍药和凤巧被打了板子,三十大板并没有将她们打得如何,外表看起来渗人,实际上动手的人都拿捏着分寸。
唐萦歌这样做,就是想给她们一个警告,这里不是冯府,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人都散了,东方文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屋子里,叹了口气。
“你的性子怎么那么要强,其实今天这些完全可以不招惹他们,平白给自己树敌,多麻烦。”
唐萦歌苦笑,“你当真以为我好说话一些,好好招待他们,或者躲回京都,往后的日子就安宁了?”
东方文乐看向她。
唐萦歌清清冷冷一笑,回道:“怎么可能!”
司空烨走之前,已经将她的画像让顺公公带回京城了,不管皇上是否会同意赐婚,从司空烨暴露他想娶的人是自己的时候,那些想嫁给司空烨的女人,就会将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能踩她一脚的,绝对不会姑息放过。
越是柔弱,越是给人好欺负的印象,不管她怎么做,都不会落下好,不如找个靶子,让人知道她唐萦歌可不是好欺负的人。
东方文乐叹了口气,“现在你打算如果,你把人家婢女
都打了,就不怕人家向那个了不起的爹爹告状?”
“不打也会告状的,起码这一打,我们还能过一个安静的除夕夜。”
东方文乐挑眉,原来是为了这个。
冯远衡回来了,他去了军营,重重之重查看了火器营,对那一口口正在锻造的火炮尤为震惊,尤其是城墙上摆放的三门口炮。
乌黑的膛口,浓重的硝烟味,城外五十米开外还留有试炮那日炸出的深坑,都在彰显着那黑家伙的威力。
而他更感兴趣的,是现在火器营正在打造的火铳。
肖校尉给他介绍,新的火铳是唐姑娘连夜描绘改进版图纸零件,一但制作出来,试用后,就可以多规模的生产,将来,北夏的军队都会配有一个营的火武器士兵做为先锋。
而这火铳打出的子弹可以轻松穿透如今敌军的盾牌,铠甲。
在战场上,拿着火铳的士兵将所向睥睨,无人可挡。
冯远衡很想将这份功劳据为己有,他命肖校尉拿来图纸,结果看过之后暗骂福乐县主心机太深,在自己的军营里,竟然也没有完整的图样,散乱的零件跟本看不懂都是做何用的。
离开军营,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弄来图纸,回去将肖将军说
的那些构想变成自己的,再在京都附近再筹建一个火器营,到时这份功劳就是自己的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