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乐向她挤了一下眼睛,唐萦歌别开头,忽然发现,身旁的杜薇表情奇怪,一张小嘴微张,脸色羞红,那双不算漂亮的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投向对面。
这?
唐萦歌就听杜薇压低了声音道:“县主,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陈子涎与王府里那个说咱俩坏话的侍卫很像啊?”
冯蓉儿撇了一眼,“你别看到美男就花痴了,俩人怎么可能是一人。”
“可我听他的说话声音也很像,还有他身上那种痞痞的神态,不羁的做派,都像是一个人呢。”
冯蓉儿看了东方文乐一眼,发现他一直对唐萦歌挤眉弄眼的,唐萦歌白了这人几眼装没看到。
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是个男人都对她有意,对杜薇附耳道,“你说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吧?我看那个姓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会就将大礼送他好了。”
杜薇咬唇,不想陈公子与唐萦歌有染。
“咱们不是说好了,这事便宜那个姜公子吗,你看他刚刚的表现,酒都洒了,如果让他去,肯定不用费事。”
杜薇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东方文乐,这样的美男,只这让看着就让她忍不住乱了心神。
今日,姜知县以能为朝中一品大员接
风洗尘,为攀上这等关系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宴席的菜做的额外用心。
不但如此,还花重金请来了舞妓表演,冯远衡那张儒雅的脸,看着一本正经,眼睛却是落在领舞的舞妓身上,胶着不开了。
姜知县见了向那领舞的女子使了一个眼色,那舞女踩着莲花步,情深款款地撇了冯大人一眼,坐到了他的身边。
冯远衡碍于女儿在身旁,克制住动作,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可那舞妓都是受过培训的,知道怎么讨好男人,主动将她最美的侧颜送上,头轻轻靠向冯侯爷的肩头。
舞妓为他倒酒,“大人,这是晋州有名的六曲酒,色香味都是上等的佳酿,您今日一定要好好尝尝。”
美人伺候,冯远衡只觉得多日的疲惫总算是消了一点,至此,宴席也算是宾客尽欢。
男人喝起酒来时间难免长些,加上除夕守岁,这个别样的年夜饭过得就有些漫长。
唐萦歌对这一切都没兴趣,她只是默默地吃着饭,赏着舞,盼着宴席早点过去。
杜薇突然大声提道:“这是我渡过的最特别的除夕夜,虽然没有家人在身边,可今日薇儿有幸和华阳县主,还有福乐县主一同守岁,真的好
开心。想必多年以后想起来,也会觉得今天是多么难得。”
唐萦歌颔首,面上无其它表情。
杜薇轻柔软语,继续又道:“过了子时就是华阳县主及笄之日,福乐县主,咱们一同敬华阳县主一杯可好?”
唐萦歌举杯,“好啊!”
杜薇忙在腊梅之前,拿起自己的酒壶,替唐萦歌满杯。
冯蓉儿虽不情愿,还是举杯,与她们碰撞了一下。
唐萦歌道:“那就借花献佛,祝华阳生辰快乐!”
冯蓉儿回了句,“谢了。”假意咳了几声。
“连日赶路,总是没扛住受了寒,能否借姐姐你的婢女回王府给我取些平日我食用的含片来。我这嗓子不舒服。”
冯蓉儿使唤起腊梅,自然没顾忌,谁让她的婢女被唐萦歌给打了。
唐萦歌点头,“腊梅,你回府上一趟,替华阳妹妹取一下含片吧。”
腊梅小声道:“要不要奴婢将带来备用的衣裙拿来再走?”
冯蓉儿又咳了几声,唐萦歌不声道:“不必了,快去快回就好了。”
杜薇一脸笑意盈盈,又给唐萦歌倒上一杯,“之前小女听人说,福乐县主出身商贾,今日见您这一身气度和做派,说是公主也有人信啊!”
唐萦歌冷眼
看了杜薇一眼,“杜小姐,小心祸从口出,公主是何等身份,怎么能拿来妄议。”
杜薇闹了个没脸,忙道歉,“是我喝多了,我罚酒。”
她自罚了一杯,酒呛得她双眼泪朦,一副委屈至及的样子道:“刚刚薇儿言语有失,向福乐县主赔罪,这酒有点冲,县主多吃点甜点压压酒意吧。”
唐萦歌看到她端起来的糯米桂花莲藕,明明她这桌上也有的东西,至于巴巴拿过来让她尝吗,遂伸手一推,“不必了。”她想说自己这桌还没动呢,那盘桂花糯米莲藕就全洒了。
“啊!”杜薇惊叫,又黏又腻的桂花藕全掉在唐萦歌裙摆上。
唐萦歌眉头紧蹙。
冯蓉儿看了,忙替杜薇开罪,“杜薇,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杜薇忙用手去捡,结果盘中的汤汁被她糊得一个幅面的裙摆都脏了。
而她嘴里还不停的道歉,“杜薇,杜薇不是有意的,原想着藕糕给县主尝,杜薇没想到会闯这样大的祸。”
唐萦歌看子一眼身上的八幅锣裙,看来是穿不了了,“算了,既然裙子脏了,换掉就是了。天色也不早了,本县主先行回府好了。”
她走了,安排的戏份就看不成了
,冯蓉儿立即起身。
“姐姐这就走了,不和我们一起守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