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公子,你怎么和锋儿在这?”
随后与有荣焉地拉着唐萦歌的手,笑得亲和,“县主称她的钗环换衣服时落下了,又找不到回来的路,这不,麻烦我过来帮她寻找。”
姜夫人想的是,福乐县主如此主动示好,她可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毕竟是瑞亲王眼前的红人,将来定有好处。
这才不辞辛苦,亲自陪唐萦歌来寻钗环,同时,还不忘记两个女儿陪着,试图让女儿和县主攀上交情。
唐萦歌眼尖,一眼看到姜锋宝蓝色衣衫上的水渍,惊讶道:“天这么冷,姜公子怎么穿湿掉的衣服啊?”
姜夫人看到,立即心疼,“你这孩子,这么大人了,怎么衣服湿了都不知换,先进屋里暖和一下,待人送了衣衫换了再出来。”
姜锋哪敢进屋啊,吓得往外跑,“娘,不必了,只是外边衫子湿了,陈兄找我还有事,我们先回去。”
唐萦歌不去管他,只是嗫嚅地向窗口处走,嘴里还不忘记嘀咕,“屋中怎么还有人呢,我记得屋中有水,不会是下人打湿了姜公子的衣袍吧?”
姜氏就这么一个独子,一听当即就火,她想的可不是不小心打湿的,而是
哪个丫鬟想借机和少爷做些什么,所以才会湿了衣袍。
而他儿子身前的湿迹,一看就是人撩波到身上的水。
“好啊,哪个不开眼的小蹄子,竟然敢调戏起少爷了。”说着,她气怒汹汹地推门而入。
杜薇早听到外面的动静了,穿衣的速度更快了。
奈何,身子是湿的,衣衫也是湿的,越急越穿不上。
姜夫人进来时,看到的正是她湿淋淋的站在屋中,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样子,而一旁的华阳县主还在试图替她掩饰着。
“县主?杜小姐?”她眼睛转了一下,看眼下这种情形,心中咯噔一下。
“锋儿,你给我进来。”
姜锋没跑掉,慢慢吞吞地走进堂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姜氏上前打了儿子肩头一下,其中情况她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那洗澡水是杜小姐让她准备的。
定是杜小姐想沐浴,又不好意思明说,称县主要沐浴更衣,结果洗澡到一半的时候,儿子色迷心窍闯了进去,看到不该看的,才让人泼了一身的水。
“你个孽障,整日里招猫逗狗不学好就算了,才安份些时日,觉得你变乖了,就惹下这么大的祸事,我管
不了你了。”
姜锋被打了一下,疼得咧了一下嘴,不服气的撇开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又没做什么,再说,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
杜薇羞愤不已,拉着冯蓉儿的衣袖,求道:“县主,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俩人早就合计好了,冯蓉儿要是不帮,杜薇今日就要惨了,她有婚约在身,不可能嫁给姜锋。
又被看到了身子,萧将军也不会要她,到时候,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赶忙出来打圆场,“夫人误会了,杜薇是进来找福乐县主的,结果县主姐姐不在,她不小心滑了一跤,跌进了桶里。姜公子听到动静后,冲进来救人,人拉上来后,又怕人误会,才慌慌张张地跑了。”
姜锋也不想娶相貌平平的杜薇,忙站起来点头,“对,对对,我是来救人,娘你还打我。你看她,哪都没露的,我根本用不着负责任。”
杜薇气得捏着拳头,又不得不配合着点头。
唐萦歌本想算了,可是一想到这本来是设计她的计谋,心就狠了下来。
“姜公子真是侠义心肠,被人这样误会,差一点还要负责,多冤枉啊。不过本县主
好奇,救人时,是姜公子一人救的,还是有人帮忙啊?”
姜锋一看到唐萦歌就忍不住羞涩,实在是福乐县主身上那份驾驭所有人的风华太过耀眼,让他生了爱慕之心。
他想在唐萦歌面前求表现,实话实说,“自然是我一人,我听到这房中动静不对,来不及通知其他人,就冲进来了,就看到杜小姐栽进了桶里。”
唐萦歌掩唇轻笑,“杜小姐这是多不小心,能摔进那么高的桶里啊!姜公子武功也挺高的,袖摆都没有湿,只湿了前襟就将人救出来了,好厉害呢!”
姜夫人一听,脸色当即就变了。
冯蓉儿先是受不住了,双手叉腰,“唐萦歌,你几个意思,你是巴不得杜薇出丑,所以不信我和姜公子的话吗?”
唐萦歌也冷下了脸,“事出了,真相究竟如何,你们心中都清楚。如果没记错,这水是给本县主预备的。是谁告诉姜夫人,本县主要沐浴的,又是谁把姜公子引到这客院来的,你们心中清楚。事出起因,巧合的事也太多了。”
姜夫人听了,脸色变了又变,想到杜薇弄脏了县主的衣袍,又让她准备热水,之后她的傻儿子就被唆使着
提前放烟花。
……难不成,这杜薇利用福乐县主的名头,想勾引她儿,而锋儿看清女子是杜薇,吓得跑了出来没做出傻事。
正巧他们来了,杜薇为了保自己的名声,又与华阳县主窜通是摔进桶里的?
这杜薇是多不堪,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