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没想到,萧将军果然来了,难道说小姐真的把她卖了?
有那么一瞬间,芍药真的是恨极,小姐怎么会自私到如此地步,她跟了小姐这么多年,竟然如此不顾念旧情?
芍药垂着头,那句一切都是小姐指使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了。然而杜薇心眼深,芍药能跟在她身边,受重视,同样不是心思单纯之人。
她抬头,眼中全是泪水,祈求着看向萧何。
“萧将军,奴婢没有放过火,谁诬蔑我也没有放过。至于那衣服和鞋子,皆因王府下人不够用,奴婢要做粗活,干活的时候就沾染上了的,一时没有更换,就成了被怀疑的证据。”
芍药说着话,已经从床上滚下来了,“萧将军,奴婢冤枉啊,奴婢要见小姐,不亲口听到小姐指证,奴婢不死心。”
唐萦歌敛眸,万没想到一个小小丫鬟如此嘴硬,杜薇不好对付,一个小丫鬟也这么难搞。
“好,你不承认也行,那本县主问你,凤巧指认火起当夜,你与杜小姐半夜出去一回。这才让你们二人病上加病,这又怎么解释?”
芍药发了狠,用仇视的目光瞪着唐萦歌,“奴婢说了,是和小姐起
夜才出去的。奴婢从现在起,见不到我家小姐,不会再说一句话,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的。”
萧何看不下去了,出面道:“福乐县主,她都如此说了,想来是误会一场,她病得这么重,你在此时逼问,这行径传出去怕是不妥。”
唐萦歌轻笑,是她小瞧了这对主仆了,她想借着萧将军来,引起芍药的嫉恨心,将杜薇指认出来,结果小丫头嘴巴太硬了。
她改口道:“看来是我错怪人了,也许一切真的是意外,既然如果,萧将军想要带人走,我也没有疑义了?”
芍药听到此,暗暗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在众人看不到角度,嘴角勾了勾,笑过之后,身子往后一歪,人晕了过去。
萧何见这丫鬟病得这么重,还被唐萦歌咄咄逼人,不由得气怒上头,“福乐县主,如今你身份已然不同,早前末将多有得罪于你,可她都病得这么重了,你还如此逼问人,不觉得太狠了吗?”
陆吉看不过去了,站出来道:“萧将军,事情跟本没查明,你这样说县主,才是真真头脑发晕。当初你说县主是女人不该参预军事,之后还不是为我们县主
的才华折服。你对这丫头又了解多少?”
腊梅也不服气道:“就是,县主住的院子有火油痕迹,当夜就她们主仆出去过,还真当抵赖了就没罪了。”
“好了,既然找不到更多的证据,此事又有萧将军做保,就算了。萧将军,你这就将人带走吗?”
萧何突然为难了,他来是因军务,还没有向钦差大人汇报事务怎么走得了。
“如果王府没有人手,我就带着杜姑娘去驿馆养病吧,这位丫鬟,我一并带走,不给府上留麻烦了。”
“麻烦称不上,毕竟我也只是客居在此,天一转暖就要回京了,说不定回到京都还能喝上萧将军的喜酒。”
萧何有些羞赧,他不算年轻了,定了亲事后,一直等着杜薇及笄,本来也是订在今年会迎亲,没想到她比自己还急,竟然不顾辛苦找来了。
“到时萧某定然送上请柬。”
唐萦歌回了征远阁,气定神闲,半点没有因为杜薇主仆二人逃脱罪责生气的模样。
陆吉忍不住来到桌前,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县主,你就不生气,那火除了杜小姐指使她的丫鬟放的,不可能是别人,你就这让放他们
离开?”
唐萦歌百无聊赖地拨弄了一下香炉,原本一室的龙涎香因为她住进来后,都换成了鹅梨帐中的香味。
杜小姐是很聪明,有小心机,可她的聪明都不过是心思狠毒,小女孩的手段,唐萦歌根本没放在眼里。
“放心吧,她肯定会留下来的,想害我,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她无事离开。”
陆吉咕嘟一声,将茶水咽下去,“怎么做?”
唐萦歌只说了一句,“等。”随后,她眼神飘过刻漏,在盘算着时间是否来得及。
丽华阁
杜薇终于可以离开了,欢喜的收拾行馕,及使没有丫鬟帮忙也不在意。
萧何立在厅堂的门前,看着内室忙碌着的女人,心疼不已,“以前见你,脸圆的像个包子,三年没见,你瘦了不少。”
杜薇摸了摸脸颊,这一次离家,的确瘦了不少,来到晋州短短几日,吃得苦头更多,原本饱满的两颊快速地瘦削下去,包子脸都瘦成了鹅蛋脸,好像人也好看了两分。
“是啊,长大的原因吧。”她不会在男人面前说谁坏话的,那样只会损害自己的人品。
“恩。变好看了。”说着,萧何憨憨地笑了几声。
原本杜薇很不喜欢这个未婚夫的,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连毛胡子,从不知修边幅的人,因为经常戴着头盔,那头上总有一股子难闻的头油味。
现在这个讨厌的男人带她脱离困境,还替她担保,将王府着火的事掩盖过去,再看他时,终于不那么厌烦了。
“走吧!”说着,她又咳了几声,这一咳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