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乐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歪坐在车厢中,“说真的,我还真想看看这位杜小姐的胆量有多大,为了自己想要的会做出什么事来,不如今晚不走了,咱们就在山上扎营如何?”
“我看你是风流的毛病管不住了,小心惹了一身的骚,最后甩不掉。”
“怕什么,甩不掉就收了,事后只对她说我已有妻室,想跟我只能做妾,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你说是吗,小萦萦?”
唐萦歌白了他一眼,“无耻。”
东方文乐忽然来到她身前,抓起唐萦歌的手,“无耻是对别人,要是小萦萦愿意嫁给我,我这一生只有你这一个女人好不好?”
他故意用痞痞的语气说这些,神色当中却是郑重的不行。
可惜,手掌中那份柔软还没有握实,就被抽了开来。
唐萦歌没好气道:“要是不想做朋友了就下车,这些话你还是对那些痴迷你的女子说去吧!”
东方文乐敛眸,藏起眼中的苦涩,为什么,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动情,她的眼中却只有别人。
“唉,当真是好伤心啊!”
山脚很快就到了,心情终于转好的杜薇迫不及待地想下车看到那人,她像示威一般将狐狸毛再次扎在脖间,欣喜地去找那抹身影。
然而一个转身,就看到陈公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唐萦歌下车,狠怕人摔了一般还伸手去扶女子的腰。
她在心中忿恨地骂了一句:真是狐狸精,就会四处勾引男人。
冯蓉儿下来,看到唐萦歌被王府的侍卫簇拥呵护着,越发觉得杜薇说的话是真的,“这个贱人,毁了她脸都无法解我心头的气。”
“兆林,你过来。”
冯蓉儿将计划对父亲的第一侍卫说完,便和姜家姐妹汇合,姜锋看了看这边,又看了看后面的福乐县主,招招手。
“陈兄,快一点,趁着阳光正好,赶紧了。”
“这么急,不如咱们带人比比,不然没意思,你说是吧姜公子。”
“好啊!一个时辰为限,无论大小,数量取胜,输了的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没问题。”东方文乐一边回答,一边回头对唐萦歌道了一声:“自己多小心。”便一马当先,与姜锋策马进了山中林间。
杜薇见人这就冲进林子,没有要带她们女子玩的意思,跺了一下脚,什么吗,都没有相处的机会,还想让陈公子教教她射猎呢。
二月中旬,塑州城外的岐峡山,积雪很厚,马儿全力跑,速度并不快。饿了一冬的野兽都在想着办法存活下去,没多远,就看
到有野兔在雪地上惊慌失措的跑开。
冯蓉儿可没有杜薇的那些小心思,现在她心中盘算的全是怎么将唐萦歌的小命留在这山中。
她举起小弓,对唐萦歌瞄了一下,挑衅道,“福乐,敢不敢跟本县主也比比,你要是赢了我,我头上这枝金丝八宝攒珠钗就是你的。”
她得意扬扬地叫来侍者,用托盘将她拔下的珠钗放在其中。
她这个根发钗,可是京都最有名翠满楼里的上等货,只有京都贵女才戴得起。钗身通体纯金打造,钗头是做工繁杂的细金丝盘出似凤一般瑞兽的模样,凤嘴里叼着碧玺串成的流苏,光阳一照,美得晃眼。
姜家姐妹的目光落在托盘上,就有些移不开了,一脸的艳羡。
唐萦歌见了,笑了笑,将价值同样不菲的珍珠流云篦从头上拿下来,唤来侍者,放入托盘中。
“我这只流云篦是海外之物,上面八颗珍珠,八种颜色,到了晚间更是有盈润的光泽从中间最大的那颗珠子当中散发出来。我用它做彩头,不管谁,猎到最多野味的,这流云篦就是她的。”
姜家姐妹听了,差点没高兴死。
冯蓉儿没被唐萦歌这举动气得要死,她说的二人争比,变成了所有人,显得她小家气不说,就连彩
头也没有对方的贵重。
杜薇打马过来,在冯蓉儿面前压低声音道:“县主不必生气,她拿的彩头越贵不越好,反正她也赢不了。”
杜薇意有所指,冯蓉儿自然听懂了,扬了扬下巴,“你说得对。”
她的人,早就安插好了,唐萦歌本事再高,也逃不开她射出的暗箭。
姜美娇道:“这样比,有时候难免对上同一只猎物,分不清是谁射中的,我们各自在箭矢上做个记号来区分吧。这也是咱们晋西的规矩,俩位县主可同意?”
冯蓉儿听了,立即蹙眉,如果箭矢上有了记号,他的人还怎么下手。立即反对,“不要了吧,太麻烦了。”
唐萦歌似乎很有兴趣道:“我觉得提意很好,不知要怎么做记号?”
杜薇忙给冯蓉儿使眼色,“我也赞同,但是随行的侍卫不能涂色,我们比真本事,如何?”
冯蓉儿一听,这就没问题了,便不再说话。
姜家早有人做了准备,拿过来一个盒子,里面有调好的颜料。
“用笔将各自箭筒里的箭羽刷上颜色就好。”
冯蓉儿立即道:“我要红色。”
唐萦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轻蔑,她就知道,这个华阳县主最爱红色,无论什么着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