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有些急切,“如何?家中这两年可催我成亲呢。”
东方文乐摇头,脸色不太好。
唐萦歌与他多少了解,见他这面色,就知不好说,开口问道。
“萧将军,你近日可有觉得心口疼?”
一句话将萧何问愣了,“别说,我这身体,从前好着呢,可从昨日喝酒多了趴下后,这心口就疼的厉害,已经疼了五次了。”
唐萦歌一听,果然和小锦说的一样,她又问,“是不是,每一次房事激动之时,心口疼的就想晕过去?可也只是片刻又什么事都没有了?”
东方文乐忽然咳了一声,他与萧何都不自在起来。
县主怎么说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问起话来半点顾忌也无,东方文乐觉得自己这么风流的人,耳根子都烧得慌。
唐萦歌翻了一个白眼向天,她活两辈子,正儿八经的黄花闺女都不觉得害羞,这俩个大男人耳根子红什么红。
萧何有些坐不住,起身,“那个,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这不打扰了。”
唐萦歌一拍桌子,“站住,话没说清楚呢,你走什么走。”
萧何那张紫绀色的脸,掩藏在大胡子下面都要哭了,“县主,属下和你要是谈论这些,王爷回来我这命绝对就没了。”
他伸手作揖状,求放他走吧。
东方文
乐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却替三人解围道:“小萦萦学过医,医者眼中无男女,问你就说,有什么可顾忌的。再者,你流年的贵人能捡你一条命,也许就是县主,也说不定。”
萧何迫于唐萦歌的淫威,胆战心惊地坐下,屁股也只沾了凳子一点,准备县主再语出惊人,随时跑路,保命要紧。
县主身边有王爷的暗卫这事,他们这些下属可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唐萦歌没好气得看着萧何,“说呀,我都没不好意思,你一个大男人,思想怎么那么龌龊。”
“我…”萧何也是有血性的,豁出去道:“有,第一次疼,就是在昨天,那会我正忙的时候,心就疼了一下,针扎似的。可我那从没受过伤,应该没事吧?”
唐萦歌摇头,“有事没事,大夫说了算,这样,我对解毒并不在行,需要找一个这方面的大夫专门给你看看。没有结果之前,这几天劝你清心寡欲,不要胡来。”
唐萦歌不想动用小锦的能力,有些事,点到为止。
“中毒?我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东方文乐忽然想到,自己多次逢凶化吉,都是小萦萦在身边,也许真的因为小萦萦,萧何能逢凶化吉。
“这事你也别多想了,我认识一个大夫,他如今正好来了西边,我
这就去信叫他来给你看看。只是要等上几日。”
萧何对自己中毒一事根本不信,他吃喝在军营,饭菜有勤务兵严格检查,要么就是来王府这些日子,怎么好好的会生病。
但他的心口每次疼时,的确难以忍受,于是同意道:“好,那就直接让人去石窑城吧,如我真的中毒了,定会好好谢谢各位。我在石窑城等着接待那位大夫。”
丽华阁
芍药将各种各样的丝线买回来,兴冲冲地来到小姐房间,打开笸箩给杜薇看。
“小姐,您看看这些绣线,真没想到,这样的小城,竟然能买到藕色和蜜色,我原以为会失望呢。”
杜薇靠坐着,看着芍药买回来的锦布,是绾色的绢丝。要是在以前,芍药如此心细,为替分忧自己定会觉得可心,现在心中全是讽刺。
“你有心了,县主最喜这个颜色,用起来,定能将她芊芊玉手衬得更为肤白。你打算绣什么花样子?”
“奴婢想了一路,既然做为礼物送出去,要县主喜欢,会日日佩戴着,还要让她一看到帕子就能想到小姐的好,这帕子就不能绣的太普通了。”
杜薇的脸已经慢慢冷了,看着摆弄绣线的芍药问着,“哦,说的我都好奇了,你想到了?”
芍药得意,“奴婢想用平绣的针法,
满绣一张帕子,这种绣技虽然不出彩,可是满绣出县主侯府的庭院景色,她定能喜欢。奴婢想,县主离京这些时日定然也想家了,奴婢就绣一幅早春仙阖苑的景色,小姐觉得可好?”
“恩,我的芍药真聪明,相信县主定会喜欢。你去描花样子吧,我帮你配色,早些绣完送过去,我也能早日离开这个里。”
她声音里透着冷漠,眼神冲满疏离,哪有要送人礼物的真心在。
芍药想着,既然要满绣,这个底样的确要好好描绘一下,还要将仙阖苑绣得丝毫不差,才能叫县主喜欢。
芍药回了自己的西厢。
杜薇从身侧拿出一个匣子,里面放着她的一些重要首饰。她招了招手,春红来到近前。
“春红,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我叫你办什么事,你也不会替我保守秘密,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春红被萧何再次找了回来,她这次不但回来了,还将卖身契给了杜薇,所以再次伺候起来,春红上心不少。
“小姐说得哪里话,如今春红是您的贴身婢女,命都在小姐手上攥着,绝对不会出卖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