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现在身上不干净,最好不要随便踫人才好,传染给姐姐,岂不是你的罪孽。”
唐萦歌说冯蓉儿不干净,左右的下人都往后躲,都拿她当瘟神一般。
“贱人,你说谁不干净。”她扬手就想扇唐萦歌巴掌,她甚至早就想这么做了,手上的力额外的大。
唐萦歌自小打架很少言败,何况是一个女孩子呼过来的巴掌,她下腰轻转,避开的同时,惯性带起的风掀开了冯蓉儿脸上的轻纱。
唐萦歌小指轻轻一勾,那面纱受力坠落,飘到地下。
“啊!”
两声尖叫同时发出,还未走远的冯远衡回身。
“发生什么?”
冯蓉儿从没有这样不想人看到她的脸,她用手死死捂着脸,可是屋里所有人已经看到了。
“天啊,你得脸!我,我难受。”唐萦歌做示被恶心到呼吸困难,顺势倒在崔嬷嬷的身上。
崔嬷嬷不望补刀,“天啊,不都传华阳县主有一张盛世美颜吗?老奴这是看到了什么,怎么长了满脸的癞啊!简直比那夏天臭水沟里的癞蛤蟆还恶心人,啧啧啧。”
冯蓉儿再也顾不得别人嘲讽她,松开手怒瞪崔氏,“你说什么?敢侮辱本县主,给我掌嘴。”
凤巧已经捡起面
纱,急急跑过去给冯蓉儿戴上。
冯蓉儿有了遮羞布,也不急着离开了,“今日不打烂了这老祸得嘴,本县主没完。”
子丑从容地站出来,挡在唐萦歌面前,示意崔氏,“县主被吓到了,还不搀扶下去叫府医诊治。”
冯蓉儿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子丑,你不过是个奴才,你敢拦着本县主教训人?”
子丑没多少感情的话语,平平的语气道:“县主错了,子丑是天子亲封三品侍卫,要说是奴才,也只是皇上和七殿下的奴才。”
他拱手对冯大人道:“钦差大人,王府下人多嘴杂,目前情况卑职还能管好他们的嘴,要是真将福乐县主的人教训了,此事怕就瞒不住了。”
冯远衡捏紧拳头,因为隐忍手臂都在微微颤抖,“华阳,随为父走。”
上了马车,冯蓉儿就哭了,“爹,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了,你可是当朝一品,内阁大臣。她一个婆子当着爹的面,就敢如此说女儿恶心,女儿还活着做什么?”
冯远衡想说,他怎么可能算了,忽然见有人向他们跑来,他闭了嘴。
陆吉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盒,呈在俩人面前,“大人,县主,这是我家主子送县主的玉露药膏。说是只要早晚
坚持涂抹面部,只需一年,面部生出的扁平疣可无痛自消,再不会生长。”
冯蓉儿挥手去打,“谁要她的东西,她巴不得我丑死才对。”
陆吉及时收回药膏,垂首而立,“华阳县主可能忘记了,我家县主是琳琅阁的东家。这份玉露膏是我家县主一片心意,华阳县主不领情就算了。”
冯蓉儿有些后悔了。
就听陆吉又道:“我家县主还有一句话,叫小得告您,您这种病多数在已婚妇女与异性接触后者得,少女感染者多半因为身上有过伤口,划伤伤口的利器上带有此毒。此病看似无痛无痒只影响观瞻,可是染了多年嗜上皮病毒的人如不治愈,是会影响生育。”
“县主不用我家主子的药膏,想治愈,怕是要遭非人的痛苦,还会落下一脸的麻子。”
陆吉真是硬着头皮说这些的,他甚至能感受到冯大人正用杀人的眼光看他。他可是杀手,杀手啊,那种杀人不眨眼,刀光剑影里也没谁打得过的人。
这会竟然有点害怕了,主要是自家县主什么话不好传,传什么异性接触,传什么不能生育,这不是让人生恨吗。
“那个,属下只是来传话的。县主也是一片好心,大人和华阳县主
要是不接受,就当小的没来过,没来过。”他吞咽一口口水向后退。
冯远衡喝住,“站住。”他从陆吉手上抢过玉露药膏,威胁道:“本官明日打道回京,回去后会找太医为爱女诊治,如果没有你说得这般严重,你家县主就等着被参吧。”
陆吉摸了摸鼻子,撇撇嘴,“今天可真知道什么叫做好心当做驴肝肺了,我呸。”
陆吉回去后,唐萦歌已经无聊的在修指甲了,他不明白,问:“县主,他们根本没安好心,又冲满敌意,你干嘛还送药膏出去。”
唐萦歌看了一眼已经修剪好的指甲,再一次变得圆润可爱,吹了口气才道。
“那日你打听消息,知道春红做过什么之后,我就配了那药膏。不过本县主可没那么多的善心为她。”
“那药膏有问题?”陆吉问。
唐萦歌轻巧点头,“恩,都说一白遮百丑,再美也怕长得黑。我那药膏抹上后,皮肤会越来越黑,再想养回来,没个三年五载可不容易,到时她应该也嫁人了吧。”
崔嬷嬷在一旁小心赔笑,“县主真是好本事,如此一来,谁再称赞华阳县主是美人,别人怕是都要考虑考虑了。”
唐萦歌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崔嬷嬷
,“嬷嬷,我知道你护主,可今日之事,如果没有子丑拦着,你是要吃苦头的。日后到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