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吉不明白是什么,包裹的那么严密,还很重。
他解开捆绳,竟是黑漆漆的火铳,锃亮锃亮的,九支,一支不少。
“不是说质量不过关,处理了吗?县主你骗人?”
“回京后,每一支火铳卖它一万两,我花掉你们王爷的钱不就还上了。”
陆吉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他舔着脸笑,“其实王爷的钱,还不都是县主赚得,您怎么花都有道理。”
他一边说,还一边偷偷的把火铳往身边揽,就等着看准时机跑路去讨好子丑。
唐萦歌一看就知道他的小心思,伸手啪地把枪给按住。
陆吉往外拽,竟然没拽动,他不信邪,又用了一分力道,竟然还没拽动。
唐萦歌得意,自己的气力好像见长啊,她忽然起了玩心,陆吉再拽,她猛地松手。
陆吉一个没稳住直接摔个四仰八叉,哗啦啦火铳全掉在他身上,最后一支好准不准地砸到了他的重要部位。
“嗷”
陆吉忍不住大喊出声,疼出了眼泪,当着县主的面,偏他那不敢揉不敢碰的。
唐萦歌慢慢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脑瓜顶,“小伙,下次想要直接说,抢是抢不走的,不过我大方,都送你了。”
“县主!”陆吉委屈死了。
唐萦歌在陆
吉腰处摸了一下,将火铳陶了出来,“这只小巧,归我了,这九把你想要就留一把,不想要就都给子丑,由他开价卖吧!”
陆吉再次撇嘴,伸手在虚空抓挠,“县主,那支你说给我了的。”
砸他身上这九支太大了,他要用,只能天天抗肩上,“县主,不代你这么欺负人的。”
从那以后,陆吉走到哪,身上都会背着一杆又长又重的火铳。
唐萦歌再见他时,忽然有种看《林海雪原》的感觉,看到他身上的老猎枪,就在想要不要给陆吉再配一个狗皮帽子?
唐萦歌已经不准备等司空烨出征回来了,她回京有大事要做,准备收拾行李,子丑大踏步进了院子。
“县主可在?”
陆吉弓着腰,夹着腿出来,“大人,什么事啊?”
大家都是男人,子丑一看他那别扭的姿势就明白了哪疼,高挑起因伤疤断了一半的眉毛,“你招惹县主了?”
陆吉莫名的觉得后背冒寒气,大人这语气不对啊?
“属下哪敢啊,明明是县主欺负我。”
子丑忽然松了一口气,将人挥开,“王爷来信了,写给县主的。”
门帘一下子就掀开了,“司空烨终于有消息了?”
唐萦歌不问,是对这个男人有信心
,不代表她不担心,如今有信了,急忙忙拿了拆开。
屋都没回,就那么站在廊檐下读了起来。
萦歌,见字如面:
前二十天都在赶路找寻敌人部族,除了睡觉,没有停歇,我们的争分夺秒抢到了最大的先机,先后打降克什部族、珞巴部族,在内哈满部族人得到消息时,我们的火炮已经逼到他们的领地。
只一战,在炮火的威势下,震得内哈满部族人胆寒,新的首领已被本王取得首级,如今哈日满王姓人只剩下一个四岁稚童,再无男人可用。
萦歌,西境蛮族十一部落就要与北夏签订求降契约,十年的安定,本王做到了。
这一切的功劳都是萦歌你给的,签订契约之日定在十日后,如你不嫌辛苦,希望能与你共同见证激动人的心一刻。
萦歌,我很想你。
很想,离开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骑在马上时,对阵杀敌时,炮轰鸣夷平敌国土地时,躺在营帐,望着天上星星时,我脑海中都有你的样子。
真希望能早一点回到京都,那样我们就可以大婚了,你和我一样期盼吗?
子霁。
开始,唐萦歌读得激动不已,大声念给子丑和陆吉听,后面读着读着声没了,脸越来越红。
这人,真
是的,要写情书,就全篇情意绵绵,要么就一直正儿八经下去,后面突然写那些酸掉牙的话,害她差点读出来。
她一抬头,见院中两男人大眼瞪小眼的都在看她,唐萦歌脸腾地更红了。
“县主,后面写什么了,怎么不读了?”
子丑抬手打了陆吉脑子一下,陆吉委屈回头。
“咳,也没什么啦,就是王爷希望我能参加十日后的盛世,我朝要与蛮族签订契约了,他希望我能在。”唐萦歌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说这话时,语气有多甜。
子丑想了想道:“十日到达也不是做不到,县主要是想去,怕是要吃些苦头。”
忽然间,唐萦歌什么苦都不怕了,她想见到那个男人,只为了他的一句话,想在那个时期,她在身旁。
“陆吉,你回去准备,我们半个时辰后出发。”
“半,半个时辰?县主,我们去得可是荒漠,那里可都是厚厚的积雪覆盖,我们这么仓猝就走,搞不好没到地,人就饿死了。”
唐萦歌看向子丑,“还要麻烦你替我们准备随行的吃用,谢了。”
唐萦歌走得急,没有通知东方文乐,那家伙去办黄龙玉开发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