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野种这种说法以后就不要提了,五年前,苛嚓尔王就为翼的母亲做了证明,那女人跟随苛嚓尔王时,还是清白之身。”
洛云见祖母替这个野种说话,为自己的幼弟争取机会,辩驳道:“可他天生异瞳,不祥。”
唐萦歌笑了,“洛云公主不是整个草原上的格桑花吗?我看这比喻不恰当啊!格桑花代表着幸福、珍惜眼前人,您不但不在意这个才寻回家人的弟弟,一见面就称他不祥,这不是将翼王子往火坑里堆吗?”
翼带着他的银狼一步一步来到洛云舒穆面前。
虽然他个子较洛云还要矮上半个头,眼神却是气势摄人。
“她的确不配比喻草原吉祥象征,别说珍惜我这个亲人,两年来,我的所有不幸都是这个好姐姐赐给我的。”
老王妃脸色有异,就想结束眼前的宴席,“翼,你能找回家,祖母高兴,咱们回部族慢慢细说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吧!”
唐萦歌站出来,“且慢,老王妃这就准备离开,是对王爷和我提出的让利没有兴趣?”
怎么可能没有兴趣,老王妃在后宅多年沉浮,知道翼的失踪定有蹊跷,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这才想急匆匆离去。
然而,其余九部落可对这次让利有着极大的兴趣,那不是一分半点,也许
能省下几十万两的银子,能少送出上百头羊的利益啊。
“这次让利,我们碦什一族是要定了,我们支持翼接替内哈满王。”
“我篾儿乞也支持。”
“我孛儿只也支持。”
各部族的人首领谁没私心,他们是共同向北夏进贡的,能少损失一些,内哈满族谁当王与他们何甘,越弱越好,说不定吞并掉内哈满更好。
老王妃被众人架在那里,忽然用仇视的目光看向唐萦歌。
“你们这是要强行干预我族的政事?”
唐萦歌笑,“怎么会,我这只是个提意,毕竟翼救过我两次命,这份恩情总是要报答的吗?”
老王妃回头看向翼,“真的?”
翼点头,但他没说,命是救了,但是恩情县主都是当时就还了。
老王妃坐下了,她在权衡利弊,和亲也只是暂时的邦交,如果他们的王与七王爷攀上交情,这十年的稳定也是她所求的。
十年,等他们也研制出厉害的家伙,江山谁来坐就不一定了。他们蛮夷族人的野心可从来没有熄灭过。
老王妃已经在想,要是让六子当王,十年后也才十四岁,一个少年,能做什么大事,自己也不一定能活到那时候了。
至于巴赫,他太冒进了,由他当王,只会让内哈满部族快速的走向灭亡,而且他太有主
意了,也不会听她这个老太婆的话。
而眼前这个孩子,不管他曾经吃过多少苦,对自己没多少感情,总归是自己的孙儿,自己可以教养他两年,到时也有十六了,有救命之恩一事,北夏也不会对内哈满族做什么。
“本太妃决定了,晚上,内哈满族将举行新王册封仪式,由哈日满翼做内哈满族新王。”
“祖母,王位是赤科托的,您怎么能让翼来做,孙女也是父王的女儿,如果按长幼有序来排,孙女也可继承王位。”
其实,这帐中的人都在看内哈满部族的笑话,内哈满要是乱了,他们所有人都想瓜分一块肉。
谁让内哈满部族占据了最肥美的草原,有着最多的牛羊,最好是自己先内耗斗起来才好。
老王妃见自己的话孙女都敢反驳,气得震动拐杖。
翼一声口哨吹起,银狼“啊呜”一声,四周一片狼啸。
所有人变色之时,翼终于露出他来此的最终目的。
“洛云舒穆,你不配和我争夺王位,不是因为你是女子,而是你肮脏不堪的过往!”
“你贵为公主不但与身边侍卫有染,还与堂兄巴赫胡来,脏了身子被我看到,你就将我诱骗到天邙山丢给狼群。可惜我命大,不但没死,还与他们成为了朋友。我回来了,绝对不会让你
这种玷污我王族血脉的人再继续欺骗族人。”
至此,洛云舒穆总算明白,为什么唐萦歌没有被狼吃掉,竟然是那个野种救了她。
如今野种有了北夏的支持,就回来与她弟弟夺权,她绝对不允许。
“你的说,我被人们称之为最美的格桑花,被寓意为最冰清玉洁的雪莲,你为了当王,竟然诬蔑亲姐姐。你别忘记了,我的身份,可是代表整个蛮夷族人去和亲的公主。”
翼展现出非同龄人的成熟,走向帐中最重要的位置。
“草原上美丽的公主不只有姐姐一人,和亲自然要送给北夏最纯洁的公主才能表示我们族人的诚意。而姐姐你,十二岁与巴赫堂兄有了夫妻之实,后又厌弃他喜欢上了我的侍卫怀康。十四岁时,怀康不但成了你的人,你二人做下错事,有了孩子。被我发现,才有了害我掉下天邙山一事。你现在又看中了北夏战神七王爷,想去北夏和亲。听闻中原男子多美貌,弟弟怕你色欲之心太重,到了那里又会见一个爱一个,丢我族人脸,所以,在此告知祖母、众叔叔伯伯,和亲之人,绝对不能是你。”
洛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