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跑过来,不明白爷才发了一比横财,怎么又发火了?
“爷,可是要小的陪您去存钱?”
吴帆华原本还算俊俏的脸,此时已经狰狞,“存什么钱,给我跟上那人,我要知道他的落脚地。”
今日不把这人打残,打废,抢了他的田产,霸占他的娇气美妾,他就不是国公府二爷。
唐萦歌他们再回卫所监牢,发现俞林已经被人带出来了,正是老相识徐六。
宫彩衣准备拿释放书给他看,徐六摆摆手,“不用看了,这人是我朋友的朋友,正在高烧,赶快带着找大夫给看看吧。”
唐萦歌装作若无其事问道:“您也是唐小姐的朋友吧,既然你认得他,之前怎么不多照顾一些?”
徐六嗨了一声,将他们人送出去老远,还不放心,一直送到了城门外,这才小声道。
“这一切,我是有心无力啊!这事就是吴司务事先安排好的阴谋,出事那天,我也跟着了,那聂传宝哪是被人推搡摔倒,根本就是胡良拿石子将人打倒的,司务笃定有人会来救人,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哪敢作为啊。”
他指了指上头,“看着呢。”
“什么?”宫彩衣震惊回眸看向唐萦歌,“此人如此过份
,害人至死,冤枉无辜,咱们得去告他。”
“对,他跟本不配当官,他来后,这培田镇再也不是从前的培田镇了。要是能告他,我真希望他能走。”徐六道。
唐萦歌却摇头,“不,告倒他于我们半点好处也没有,别忘了,他姓吴,就算有人敢接他的官司,我们也打不赢。”
“那怎么办?”
宫蝶衣对那三万两还心疼的不行呢,虽然不是她的钱,可就钱给恶人花,就觉得呕得荒。
唐萦歌没有和二人说实话,只叫他们不要多想,笑着和二人挥手,上了车。
宫蝶衣叹了口气,心中不由得感慨,唐姑娘果然变了,不但人变了,模样变了,就这份财大气粗的架势也不同了。
她还不知道,唐萦歌已经被册封成福乐县主了,不然会更加震惊。
徐六嗨了一声,转身向城内走,看了城门上培田镇三个字,还忍不住感慨,曾经的这里多好啊。
胡良带着人跟踪陆吉,跟了几条街,结果这人一晃就跟丢了,他在街上转了三四圈也没找到人影,不得已只好回去告诉吴帆华。
“啪”得一声,胡良脸上挨了一耳光,“废物,一个大活人你们都能跟丢,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培田镇
,总共也就那么几百户人家,给我封城,挨家挨户地搜,务必给我将人搜出来。”
吴帆华本性心胸狭窄,曾经还能遮掩一二,如今到了地方做了一方霸主,真是所有脾性都暴露出来了。
说好了,晚上要拿着贪墨来的钱,请他这些个手下好好开开荤,这下人跟丢了,哪不家心思。吴帆华一声命令,所有人都去抓人了。
他揣着一叠银票独自去了卿雅阁,那里新来了恋蝶姑娘那可真叫一个水灵、鲜嫩。
一进卿雅阁,吴帆华对着老鸨子就喊,“把恋蝶姑娘唤出来,老子今日要包夜。”
吴帆华恋女色,可他毕竟是世家出身,有着一定的傲气,不是没开苞的姑娘,饶是花魁也不爱。
上一次的篱落他没得到,这一次的恋蝶势在必得,所以他一出手,一张百两银票就贴到了老鸨子脸上。
老鸨子拿了钱,脸上赔着笑,“原来是吴司务大驾光临啊,您来咱们卿雅阁,真是让咱们花楼蓬荜生辉。姑娘们,快点都出来好好招待吴司务。”
吴帆华挥手就把人推开,一脸嫌恶的瞪了一眼,“别在这给本官废话,恋蝶人在哪?”
老鸨子有点胆触他,毕竟她这店也上不得啥台面
,进来个官都不敢得罪,就指了指三楼。
“恋蝶现在有客,司务您过会再…”
她话没说完,吴帆华一掌把人推出去多远,“滚一边去,本官说包夜,还不把等闲人都给爷赶走。”
他大摇大摆地上了楼,一脚将门揣开,就见恋蝶满眼爱慕之情正依偎在一个男人怀中共饮盏中酒。
那男人正是胡良跟丢的小胡子,吴帆华见到他可以用牙呲欲裂来形容了。
“又是你!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找上来,今日二爷我要把你逮到,诏狱里的刑罚都要你尝个遍才行。”
陆吉快速起身,将身上的恋蝶向外一推,人奔着窗子就要跳。
吴帆华找这人都要找红眼了,只要抓到他,自己误伤翁长柏那一刀就能解释,他在家人面前也能抬起头。
有安王在,解了这心结,总有一天能重回官场。
吴帆华太想抓到陆吉了,伸手就去扣陆吉的肩膀。
陆吉是谁,敢称京都第一高手的人,想耍一个纨绔,那是随便一个转身,就能玩得吴帆华站立不稳的人。
吴帆华扣陆吉的肩,势必要在此人跳窗逃跑前把人给抓到。
陆吉一个缩身,外面套的锦袍外氅就给褪了下来,吴帆
华太过用力,身型没稳住,嘴里喊着,“啊…啊!”拽着陆吉的衣服就掉下楼去。
陆吉还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