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迎客来酒楼门前,立即引来酒楼掌柜的注意,亲自出来迎接。
“贵人可是要用餐,咱们三楼雅间还有空位。”
唐萦歌用练习了一路的腔调对车外人道:“叫你东家出来,就说福乐县主想与他筹谋一件大生意。”
孙柯此时正在后院胶着不安呢,无它,他不在这两日,敛秋仗着他近来的宠爱,接连接下四单生意,时间之近,需求之大,竟是无法做成的生意,如果陪钱,饶是孙家财颇丰也要伤筋动骨。
刚刚还缠绵不休,才喘息片刻的功夫,敛秋向他邀功说了自己办的好事,孙柯连衣服都没穿就急了。
“你想赚钱,你想在我面前求表现也求求你动动脑子。一百桌酒席我们应承下来就已经吃力,百余头羊三日内准备充足,光雇人去杀你知道就要折损多少财钱进去吗?对方可不会管你这些。”
“还有,你要挟掌柜的听你的,调了临近省城的六曲酒千余坛,这一项就将帐面上的流动资金占用完了。你还不过脑子的答应供食点心。”
“你懂不懂,这么大的需求量,至少要提前十五天下单订货,你给人三天,不过几钱银子的点心,生生让人家
抬价成了几十两一斤。”
孙柯直接拿账本砸向敛秋,“你是来坑我的吧,啊?就你蠢脑子也想学人家福乐县主赚大钱,拜托你掂量掂量自己能力,就你这副急功近利的嘴脸,正是商家大忌。”
敛秋先是被骂得不敢回嘴,这几天她光顾着谈成生意的高兴了,完全没想生意谈成之后有那么多事情跟着要忙。
“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本事大吗,生意上门,那么多银钱砸向来我能不动心吗?你要做不成就将生意退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不过是收了几百两银子,就算按合约上讲的陪十倍不过两千两,我之前带回来的银子两万两都不止呢。”
孙柯恨铁不成铁,在屋中来回转圈,“拜托你看仔细合约内容,有一条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抗力情况下毁约按订金十倍赔偿,无顾毁约按总合约价钱十倍赔偿。”
孙柯头都大了,这合约内容限制的是双方,可是对方一个是补办婚宴,一份是做寿,两份是庆功。
头一份还好,江湖人士,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偏婚宴的酒席之物都办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三份,一份是西郊大营蒋将军寿宴,全军订了四百
头羊,西晋大军三万人,回防后庆功宴一次三千头,两次就是六千头。
七天时间,他上哪整这么多羊去。
蒋将军素来蛮横,这些武将最是惹不得,西晋是炙手可热瑞亲王的兵,想大军离京前,犒赏一下大军,弄不来羊,他要赔多少?
这些都是拿钱也惹不起得主。
“我的生意就要被你毁了。”孙柯越想头越大,一头羊,便宜拿货也要六两银子,六千五百头就是近四万两银子,他弄不出来羊,就要赔近四十万两,这还是小的。
也许他的小命都要搭进去。
“哎呦,我为什么要回来,我就应该躲在京城外再不回来。”孙柯想到后果,哭得力气都没了。
一把掀开被子孙柯就准备找衣服跑路。他要找背后的大人想想招,如果那位大人也帮不了忙,他就只能跑了。
没办法,哪怕酒楼不要了,他也不想入狱啊。
正在这时,前院掌柜的派人来传话,“东家,福乐县主求见,说是有笔发财的买卖要和您谈。”
一听福乐县主,敛秋也慌了,她是逃出来的,不知那边知不知道呢,但是在这里抓到她,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尤其是孙柯正在对她
发怒之际,此时能做的就是谨小慎微来自保。
“老爷,县主不会是来抓我的吧,难不成她知道我做的那些事了?”
孙柯现在看到这个扫把星就厌烦,从前他怎么就觉得这女人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她的野心不但体现在福乐县主的丫鬟身份上,还体现在他身上。
这是要搞得他倾家荡产才甘心啊。
“那你就在屋中盼着她不是来找你,如果问起你,我定会双手奉上。”孙柯说得无情。
敛秋听得浑身一抖,她少奶奶的梦碎裂,根本没想到怎么好好的两个人,之前还如胶似漆的态度忽然就怨恨她了。
“孙柯,是你勾引我在先,我好好做县主的奴婢,你百般讨好。我做你的女人,为你谋划,你资金忽然断流,我为你偷钱。现在我没退路了,一心一意跟你在一起了,你想甩就甩?”
“闭嘴,本老爷有事要出去谈,你老实在房中呆着。”孙柯忙着往身上套衣服。
敛秋怕他卖了自己,抱着被子就下地了,上前抓挠孙柯,“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到顺天府告你,是你让我栽赃陷害,白二爷才被带走的,没有你,我现在都嫁给他了。”
孙柯反手一推,敛
秋倒退站立不稳栽倒在地,额头碰破了口,血顺着脸向下流。
而到此时,孙柯才暴露出他商人心狠的一面,“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大义,你不过就是个婊子,你被那个姓白的都睡烂了,我不嫌弃你,就是你的造化了,再纠缠,别怪我当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