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蓉儿心中是不甘的,可她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如今她顶着这样一张脸,面纱都不敢摘,皇上又怎么会赐婚于她呢。
冯蓉儿心中恨极,但她及笄之后似乎多了一些心眼,并没有继续将心中恨意表现出来,只说了一些让唐萦歌心事重重的话,放了狠话走了。
崔氏知道县主与王爷的感情,如果没当成王妃,县主得多难过啊。
“县主别听那位胡说,她就是自己毁了容见不得您好,要老奴说,这世上再没有向您这么多才多艺的人了,只要人不瞎,都能看出来,只有咱们县主才配得上瑞亲王爷。”
唐萦歌笑崔嬷嬷会安慰人。
众奴才见她笑了,纷纷都松了一口气,就怕唐萦歌难过。
然后唐萦歌的心中却是担忧的,周围的人看她好又有什么用呢,就怕皇帝是瞎的。
唐萦歌不在府上时,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在打地她园子的目的。
那人出手还算阔绰,直拉塞了五两银子在婆子手中。
“今晚三更时分,我还会来。”男子道。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带足了钱再说。”大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男子险些碰掉鼻子,愤恨地甩了一甩袖子,“狗奴才。”
唐萦歌回了府,便
吩咐所有人不要打扰她,她要好好准备才艺,还特意命人通知七王爷一声,今晚她不会下厨做饭。
“爷,县主说今晚叫您随便吃点东西就好了,县主没时间下厨。”陆吉后背直冒汗,他说的可委婉多了,县主的原话可是叫王爷别去烦她,她没心思做饭。
连他这一根筋的人都听出了县主的言外之意。
陆吉心中忐忑不安,他是最怕俩主子掐起来的,那样他就会受夹板气。
然后他们家王爷坐在新买回来的黄花梨书案后,面前推积着厚厚的公文,似是跟本没时间理他一般,只是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
陆吉吁了口气出了南院新僻出来的书房,翰墨轩。见到魅七,忍不住问上两问。
“爷的公务这么忙吗?才两天就有看不过来的公文,这要是时日久了,岂不是忙得没有半点闲暇时间?”
魅七将人往外拉,直出了院子,觉得主子听不到了,才小声说,“那些可不是什么公文,是咱们影卫才搜罗回来的情报。”
陆吉睁大了眼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然搜罗了整整一桌子像小山一样多的情报。
魅七忍不住憋笑笑,“那些可都是各世家贵女的秘密。”
“秘,秘密
?”
“对啊,每一本都详细记录着一位小姐的一切作息习惯,包括爱好、才艺,喜欢吃什么,讨厌用什么,详细的比她亲妈还了解。”
陆吉瞪大眼睛,王爷的影卫所收集情报一直很厉害,什么时候还干这事了?能将这么多世家小姐的为人剖开来调查,那岂不是全京都的官员都没有秘密可言了?
“我得乖乖,这得耗费多少心力啊,王爷看她们的秘密干吗?”
魅七不愿意理他了,要不说陆吉脑子就笨,“明日大婚,咱们王爷不得做到让县主无一切后顾之忧吗?行了行了,你也别打听了,县主不准备晚膳,总不能让王爷饿着,你让陆吉和彩云给咱们院弄点吃的来。”
这府上,除了县主,可就这两人的手艺是县主真传的了,比那个崔大厨做的面还要好吃三分。
唐萦歌在自己房中也没闲着,她手捧着一本红楼正看得津津有味,饶是这个世界,红楼是她宣扬出去的,可里面的一些描绘也是她几次通读也不能完全理解的。
她抱着书,倚在榻上就睡着了。
半夜,唐萦歌被一阵急切敲门声惊醒,书啪嗒一声掉地上,这才发现自己没有上床。
“什么事?”她声音里带
着一丝慵懒,闭着眼睛,伸手去解对襟的扣子。
“县主,是奴婢腊梅,您让盯着的人来了。”
唐萦歌原本还困意正浓呢,忽然就来了精神。
腊梅被调到建宁园后,主要管理府上的婆子。
除了正门,建宁园的四个角门都是由年岁大的婆子看守,有人进出腊梅都能知道。
“人呢?”唐萦歌一开门,就迫不及待地问。
“被人带去梅园了,奴婢知道消息迫不及待来送信了。”
“走,我这回倒要看看,那个俞小兰还怎么嘴硬。”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梅园,建宁园太大了,这一走一过的,到了梅园的时候那边就出事了。
俞小兰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在夜里听起来竟然有几分渗人。
“把钱还我,你个小偷,敢到县主府上偷钱,你不要命了!”
“你个贱人,觊觎我夫君,就该有了钱第一时间给我夫君,还等着我们找上来和你要,你是不想孩子生下来认亲了?”
众人远远的就听到了争吵声,让人意外的是这吵架声竟然是个女子。
“你胡说,我的孩子是俞家的,和你们半点关系都没有。把钱还我。”
“呸,攀上高枝了,就想以假乱真了,
你害俞家那么惨,他们杀了你的心都有,还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