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漫如却是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小脸,不但没生气,反而雀跃道:“怎么办呢,普化寺大师曾给我相过面,说我这种圆润的面相最是旺夫,唉唉唉,哪像某人,瘦得一脸寡相,还自以为是总是动不动就扮娇弱,以为能惹男人怜爱呢,呸!”
俩人争吵的声音不小,冯蓉蓉忽然就忍不住嗤笑出声了,“你们这样相争有何用呢,再扮柔弱,再旺夫,奈何都没有有人生得一双狐狸眼,会勾人的好呢。”
唐萦歌无语望天,就知道夹坐在这,没什么好事。
而这时,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圣上驾到。”
一道明黄身影从那月亮门处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队侍从。
东方文乐已经从之前的位置站了起来,退坐到司空烨的身后。
唐萦歌第一次见到这位手上有无尚权力,掌握所有人生死的天熹帝。
这人明明年近半百,身上的气势还是那般强胜,相貌更是可看出年轻时的风华。
司空烨的眉眼与他有着八分的相似,想必曾经也是极其俊美。
“平身吧!”
皇帝入座后,丝竹声渐消,皇帝看了一眼西南方向,笑声朗朗。
“今日前来的佳丽相貌皆不俗啊,配这满园春色,当真是互不相让。”
“皇上,这些个贵
女可是我们北夏最出挑的女子,不但相貌出众,更是带了才艺前来赴宴,不如让他们展示一二,为皇上助兴?”
唐萦歌坐定后,对周遭的兴趣缺缺,继续攻占矮几上的糕点,只听上首人道。
“福乐县主,本公主听闻你聪慧多谋,才华无双,不如这第一场表演由你来开场可好?”
唐萦歌听了,一口核桃酥差点喷出来,难怪司空烨说这种宴席没有人吃得下,估计就是怕这冷不丁来一句问话吧。
司空烨也敛了眉毛,心中诧异,皇姑姑今日是怎么了,看到萦歌在吃东西还要她上场,是故意让她出糗吗?
唐萦歌是谁,见过世面,做过直播,当街摆过摊,少时斗过流氓,有的就是脸皮厚。
端起桌上的酒给自己润了喉之后,又拿了帕子擦了嘴,一副没事人一样站起了身。
“福乐谢长公主抬爱,让我第一个为大家展示才艺。小女这就下去准备,只是我这才艺准备时间比较长,不敢劳烦皇上和长公主等,不如由其它千金先上台?”
长公主轻笑,“哦,福乐县主这是准备什么才艺,竟要如此长的时间。”
唐萦歌狡黠一笑,“小女能暂时保密吗?”
皇帝本就是想看看唐萦歌是什么样的人,今日一见发现与
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坦率,自信,仪态大方,此一见,根本没有传闻中那般满身市侩。
而这相貌与身段在众女之间相比,也是最为出挑的,难怪能让老七如此动心。
他忽然心情不错,问了一句,“不知是何才艺,要等那么久?”
“这个小女先卖个关子,暂时保密可好?”
这一句保密带着少女的娇憨,天熹帝忽然就有些喜欢她了。
“去准备吧,可别让大家失望才好。”
唐萦歌起身离开,阎漫如嗤之以鼻轻蔑一笑,“不会是给我们展示如何快速数银票吧,听闻她最拿手的本事可是赚钱。”
看了一圈,见没有人附和她,自己干笑了两声,结果就听到长公主在唤她。
“早听闻阎太师孙女才艺出众,不如这个开场舞由你来为大家展示吧!”
所有人都知道,最先展示才艺吃亏,往往越是压轴的才艺,越容易让人记住。
阎漫如见第一个就点她出场,而她准备的的确是舞蹈,不由得恨极,她不想第一个上场,可又不能用唐萦歌那一套。
忍不住在心中骂福乐县主太狡诈。她悻悻地站起身,称了一声是,下去换衣裙了。
吴汐婷心跳忍不住加速,她知道,最先上场的人,有一半的可能性就是出局了
。叫阎漫如嘲讽她,活该。
阎漫如一舞下来,舞技平平,加上她身量不高,甩袖舞让她跳得一点灵魂都没有,看得众人索然无味。
回坐之后,她的嚣张跋扈也不见了,坐在那里生闷气。
第二个上场的就是冯蓉儿了,她是京都有名的草包美人,会得东西都不精,一手古筝勉强被她弹奏顺畅,到也没有人笑她。
无她,谁让冯蓉儿的父亲位高权重,哪怕心中再鄙夷,也没有人敢表现出来,何况,所有人都知她那张脸毁容了,这次选妃已无望了。
一个已经淘汰出局的人,自然没有人愿意再得罪她。
之后的人表演的就如同皇后说的那般,琴啊、舞得,全没新意,看得长公主忍不住打了大大一个呵欠,倒是皇帝欣赏的津津有味,毕竟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哪怕不会跳舞只是扭动几下腰,也别有一翻韵味,他自是喜欢看。
所有贵女都表演完了,直到吴汐婷上台,司空宸靠向司空烨,“七哥,看来长公主偏爱吴家孙小姐啊,最后一舞,印象深刻,看来我七嫂的人选非她莫属了。”
司空烨脸色阴沉的可怕,没想到皇姑姑性格变得如此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