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养生,延年益寿。这些药理,太医看了,每一种都极易引起燥火,全部对孕妇不利。尤其是桂圆,太过大热,阴虚之人用多了就会引起流产。”
唐萦歌不服气,她还想顶嘴,守在殿外的司空烨再也控制不住,不顾阻拦推门进殿。
司空烨几步就来到唐萦歌面前,跪下道:“父皇息怒,此事有着太多的意外。萦歌出于孝心准备了吃食,事先也不知徐嫔有孕,就算得知此情,依她的位份本就不该与帝后同席,所以事出意外,一切也都是无心之举。看在萦歌一片孝心的份上,父皇暂息雷霆之怒吧!”
他头叩在地上,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今日一切质疑都要忍下,他不能让父皇对萦歌生出厌恶之情。
唐萦歌终于在他拉拽下跪了下来。
皇帝看到自己的儿子不顾阻拦,无诏进殿冷哼出声,“你是被她迷惑了心神,竟然敢忤逆朕进来求情。”
“父皇息怒啊!”
唐萦歌见司空烨如此,也知伴君如伴虎,饶是心中再多不满,也学着样叩拜下去。
皇帝见他们如此,不但没有息怒,反是冷笑连连,“朕之前认为,福乐有几分本事,一个女子将生意打理的有声有色,原本,这样低贱卑微的身份,配不上你,只因为你喜欢,便遂了你的心意
,毕竟这么些年你的辛苦父皇都看在眼里。现在朕却觉得,她的这些个本事,都是投机取巧,狗苟钻营而来。”
唐萦歌忽然抬起了头,说她的成功都是投机取巧,狗苟钻营,竟然将她贬低得无一事处。
司空烨才想反驳,皇帝却继续道:“她的店,卖得高价吃食,当真以为是美味难求吗?唐萦歌,你竟然敢用罂粟壳熬汤,太医已经证实,用此药熬汤,久食会生瘾,还会产生依赖,一阵子不吃,就会想念,一日不食就会难已自控。”
“柏太医,你给他说说,这些药的危害!”
这时,唐萦歌才看到,原来义兄的父亲在为徐嫔救治。柏太医出来时,也只敢悄悄瞄了眼唐萦歌,便如实回道:“常期食用含有罂粟壳煮过的食物,久而久之,一日也离不得此物,不但可以荼毒身体,还能荼毒意志,叫人身体乏力、神情萎顿,性情暴躁,最后甚至会出现精神恍惚,虽不能至人死亡,却是可以拿此药物来控制人。”
皇上再一次砸下一个盖碗,大声质问,“福乐,现在你如何解释?”
唐萦歌早就震惊不已,她自然知道有些商家,喜用罂粟壳熬汤来吸引顾客流连,可她知这东西伤人,自不会用。更何况他们雅舍一直是靠蕃茄汤味美独特来吸引食客
的,这才换了麻辣酸菜底汤,加了一些佐料增麻增辣。
从来没有放过罂粟壳啊。
“福乐不知,雅舍从来没有用过此味药入汤,请皇上明察。”她回答的干脆,腰挺的笔直,皇帝看她此时还嘴硬狡辩,指点她。
“不知?你是不知此药的毒性,还是不知这汤料里放了不该放的?至此你还敢说徐嫔的意外与你无关?”
司空烨看向唐萦歌,拿眼神询问她,心中担忧不已。
唐萦歌叩头,“此时福乐如何解释皇上也不会信了,但您可以派人到我店里去查,但凡能查出一点罂粟壳,福乐甘愿认罪。”
皇后跪得也难受了,晃动了两下身子,看似求饶道,“皇上,这吃食是哀家叫福乐带进来的,要说有错,哀家也有错,看在孩子一片孝心之上,有事您就惩罚我吧。”
宁嫔立即替皇后不平,“娘娘,您也不知会出这样的事啊,皇宫十年没人有孕了,徐嫔这一胎皇上无比重视,孩子真出了事,这罪责怎么承担得起。再说了,福乐县主为了赚钱,不顾百姓身体,这本就是不对。如果不出徐嫔妹妹这事,受害的可就是皇上,是娘娘您啊!”
司空烨起身,已是一身暴戾,此时的他周身的肃杀之气压都压不下,这些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如此落井下石,
再任由此事下去,不知要发展成什么样。
“你住口,雅舍出来的底汤当中根本没有此物,父皇没查,宁嫔你就想坐实罪证不成,还是说这不知何处来的罂粟是你投入的。”
宁嫔已经不年轻了,跟了皇帝也有十几年,早不受宠,但她是皇后第一狗腿,名下孕有十六公主长得也是天生丽质很受皇帝喜爱,这才在后宫有一席之位。
被司空烨一呛,吓得向皇后身边躲藏,“臣妾也只是替皇后鸣不平啊,至于说那罂粟壳,臣妾也不怕查,嫔妾连这东西长什么样子都不认得。”
皇帝从最初的伤心,失望到这会的心烦,不奈,挥了挥手,才想作决定,偏殿内传出宫女惊呼声。
“小主,小主您别吓奴婢。”
众人皆惊,起身想去看,柏太医伸手拦住众人道,“众位娘娘在此等候,下官进去看看。”
皇帝也跟进去了,没稍片刻,再出来时,本有息事宁人的天熹帝长袖一挥,“将福乐押入慎刑司,查封雅舍,进献之食残害皇家子嗣,剥夺一切敕封,严加审问。”
徐嫔小产了。
唐萦歌在知道自己被人阴了那刻,就料到会被罚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抬起头,看那些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