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有本王这个中间人在,郝大人,还不带着本王和瑞亲王进雅舍搜查?”
郝仁义起身,按规矩走在了最后,安王虽然让他带路,却是一马当先进了雅舍。
原本雅致清幽的酒楼,被一群禁军土匪霍霍得不成样子,安王不住的摇头。
“还不将这里恢复原样,从没听说办案要打劫现场的,难怪七弟会发怒。”
郝仁义带来的禁宫听到安王的吩咐,二话不说,又将之前抬出去的东西往回搬,远比离京多年,才回京都述职没有底蕴的瑞亲王话语权好用多了。
司空烨冷眼看着这一切,也不计较。毕竟禁军统领萧镇海娶的原配妻子是吴家五小姐,也就是皇后的庶妹。
当年萧镇海还是个不起眼的首城军,也是吴家看他是个人才,有意重用,暗地里提拔上来的人。奈何这位五小姐是个短命的,成亲没多久难产死了,连个孩子也没留下。
但是萧镇海是个施恩图报的,对护国公府一直是敬重的,而他原配死去时,毕竟是少年时,多少人并不知其中原委,后被皇帝看重,提拔为禁军统领。
但是他手下的兵都知道,萧统领和吴家背地里可是有往来的。
司空烨觉得安王
如此,故意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本事,也不怕哪一日父皇对他生了猜忌。
“后厨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有没有藏私,有没有毒药,一幕了然。本王觉得,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宫中对那些传膳的宫女太监下手,看看是谁在半路做了手脚。”
安王背着手在后厨外扫了一眼,提议。
此时郝仁义已经读完手中的字条,并悄悄的收了起来,他一边象征性的检查边边角角,不安份的三角眼背着人不停的转着。
这个时候安王找他,要求三更过府一续,显然是有意拉拢了。
如果能攀上安王这颗大树,可比守着八殿下不被重用要好得多,能调离慎刑司去刑部或者大理寺那种衙门,就更好了。
转了一圈,郝仁义直起腰,叮嘱人,“这里没有,拿了封条先将酒楼封锁起来,待本官回衙门审问过疑犯,再定夺。”
司空烨也不怕他出幺蛾子,他对暗处使了一个眼色,一直没有露面的子丑掩藏在暗处,再没有出来。
司空烨从幼年跟着他的六大贴身侍卫各有所长,别看子丑长得高大,却是隐匿本事最强,他能将气息降到让人查觉不出来,也能躲在暗处一动不动十几个时
辰。
安排好人,看着慎刑司的人在门上贴了封条,司空烨从怀中拿出私章。
在所有人不注意时,在那封条上加盖了自己的私印。
被诬陷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审讯的官员心是黑的,没有罪证给你变出些罪证,司空烨防着呢。
安王看在眼里不住地蹙了一下眉,看来七弟是不信他了。
司空烨换了便装去了长公主府,事情牵扯到唐萦歌,他想做什么,都会被人注意。但脸生的东方文乐却没问题,也是他现在唯一能信用的人了。
慎刑司
郝仁义被司空烨打了一拳,又得了安王的拉拢字条,一回到关押犯人的牢房二话不说,拿下墙上的鞭子直接将边尾按进了水缸里。
那缸里的水不知多久没有换过了,发黑的污水里不时有蠕虫游动着,缸壁结满了厚厚的青苔。
鞭尾从缸里捞上来时,挂着长长的绿色粘合物,拖拽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线。
哗啦。
牢门被打开,唐萦歌戒备的看着门前站着长得略有些獐头鼠目的男人,这人长得瘦弱的身材,略带寡恩的面相,原本一双不大的三角眼,一只肿的只剩下一条缝。
看向唐萦歌时,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羊,带着
侵略有不友善。
这种眼神唐萦歌前一世经常遇到,上下学那些等在小胡同里的混混,当她是好欺负的时候,就是露着这种可恶的眼神。
“你是谁?”唐萦歌从一堆枯草中站起来,慢慢收紧了拳头。
“我是谁?我是这慎刑司的司务,这里所有人都要听我的,而你恰巧是我的阶下囚,现在你要跪在我面前,在我的鞋上舔三口,我还能想着怎么让你日子好过一点。”
“如不然。”他甩动了一下沾过水的鞭子,“这鞭子打在你这细皮嫩肉上,可不是一般的疼。”
唐萦歌知道这皇宫黑暗,她虽然剥去了封号,好歹还有司空烨这个靠山呢,当真敢如此下黑手?
“皇上让你查徐嫔小产,你不去查找证据,寻罂粟来源,你在这里浪费时间,这就是你们慎刑司办案的方式?”
郝仁义向地上唾子一口黄痰,“少特么的在此教训老子,看到没,老子的眼睛就是因为你挨得打,今个不把这伤还给你,什么证据也不会查到。”
说着,他扬起鞭子就抽。
唐萦歌不会武功,可是打架却是从小打到大的,郝仁义才一抬手腕,她就有了反应,反手一抓,鞭尾扫到了她的脸,火辣辣
的疼,还是一把抓住的鞭绳。
而慎刑司的鞭子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那种,郝仁义心中恨极了司空烨在雅舍前对他的羞辱,而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