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在其它事情上傻,在钱上特别的心眼多。她会留下郝仁义要钱的证据的。”
“那个傻妞,你这么信她?”
唐萦歌还能说什么,就算她不信彩云,不还有司空烨在吗,现在她到无比庆幸司空烨搬去了建宁园。
“主人,你还是先上药吧,打你的鞭子全是细菌,不处理会死人的。”
唐萦歌吃力的翻身坐起来,“没有钱,你也能换宝贝了?”
要是在平日,小锦这个吞金兽少一文都不答应的,现在唐萦歌却是感受到了小锦给她拿了什么。
有消毒棉、盐水、止疼药和消炎药,却没有看到可包扎伤口的纱布。
“你是我主人,你死了,我再厉害也会伤元气的,为了你,这些东西我总是能弄来的。”
“算你有点良心。”
唐萦歌此时是真的感激还有小锦在,不然在这发霉又满是细菌的牢房里,什么时候感染而死都不知道。
唐萦歌撕了一块消毒棉蘸着盐水往伤口上擦,才轻轻挨到,就疼得唐萦歌全身的寒毛都战栗起来。
给人处理伤口是一回事,给自己处理伤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能给我拿碘酒吗?那个处理伤口不会那么的疼。”盐水啊,这简直在是给自己找
第二遍凌虐。
哪知小锦立即就否决了,理由还让她无法反驳。
“不能,碘酒会留下痕迹,你想被人扒光搜遍全身,找你为什么在牢房里还能处理伤口的东西吗?”
唐萦歌哑然在当场。
“好吧,你是对的。”想想郝仁义那贪财的嘴脸,要是发现有宝物,估计能把她皮扒了。唐萦歌从地上找到一根断裂的木棍咬在,一脸悲愤,眼中带泪,举着棉花按到了身上。
痛,痛着痛着也没麻木,唐萦歌觉得自己的神经从来没有这么敏感过。
钻心啊,全身无一处不是火辣辣的疼。
饶是她提前服用了最强效的止疼药,可药劲没上来前,那份疼痛只能自己忍着。
她身上有纵横八道鞭痕,从脖颈到手臂,贯穿了胸腔肋骨,那不紧紧是八道伤口,八鞭子,几乎打得她遍体鳞伤。
几次唐萦歌觉得自己都要疼昏过去了,又都被她咬牙撑了过来。因为她怕这一晕倒,就会暴露了小锦,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小锦如被世人所知,会比她真的杀了徐嫔的孩子后果还要严重。
番役送饭了,一碗白粥,还不算太稀,唐萦歌一天没吃东西了,加上受伤,她整个人的气色都不好。
手腕上的伤
很重,戴着的镯子只会让她更疼,干脆退了下来,给了那送饭的番吏。
“麻烦小哥给我弄一些抗饿的吃食和药粉吧,如我有翻身的机会,会报答你的恩情。如果我就这样死在牢里,这个玉镯价值二千两白银,算是你的酬劳。”
那人飞快的接过了镯子,看了一眼四下。
“二更天后,这里的人会少,到时你别睡着了,我会来找你。”
唐萦歌感动的有点想落泪,哪怕是花钱买来的待遇,也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
皇宫
郝仁义跪在乾清宫殿外,顺公公站在宫门口听他回话。
“卑职下午已带人查封了雅舍,查封前瑞亲王虽有阻拦,却也将雅舍内找寻了一遍,暂未发现罂粟,不知是不是有人走露了风声,提前将罂粟藏了起来。卑职立即回慎刑司对唐姑娘做一番盘问。问知是否知晓雅舍火锅汤底用罂粟害人一事,唐姑娘竟然回的是不知道。”
“卑职觉得唐姑娘在撒谎,因为她是瑞亲王妃的原因,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在等着人替她说情。卑职会尽职尽责再详加盘问,定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顺公公听完他的话,挥了挥浮沉,“下去吧。”随后扭着进了殿内,向皇帝传
报去了。
御案后的天熹帝阴沉着一张脸,原本不想严加处罚唐萦歌的,毕竟她对北夏有过功劳,可能将来还有依仗她的地方。
可是对于郝仁义传回来问话,又生出不满,徐嫔孩子没了后,一时没承受住打击大出血。
人已经被抬回自己的寝殿,大医的意思,已经到了尽人事听天命的地步。
本是老来得子,老当益壮的大喜事,痛失皇子,再失爱妃,他丢下手中的御笔对伺候在侧的福公公道。
“传朕口谕,暂取消唐氏女的赐婚,一切审讯流程,按该有的程序办,任何人不得求情。”
他大踏步在殿内来回踱步了几圈,又道:“吩咐各城门,近日禁止瑞亲王入宫觐见,直到唐萦歌招认为止。”
福公公心中默默叹气,皇帝近日性情越发浮躁了,他一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此事怕有人有意陷害。皇上却是要定了福乐的罪。
他到殿外,对小顺子招了招手,“你将师傅告诉你的这些话,传到瑞亲王那,叫他尽快想办法救人吧。”
顺公公走了,福公公向延禧宫方向看了许久,“本来将有喜事办的,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皇宫怕是要不太平了。
郝仁义这边向皇帝汇报了初审
结果,立即出宫,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南城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