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觉得,他今晚注定不能好好为唐萦歌上药包扎伤口了,面对秀色可餐的萦歌,他的定力一向为零。
这种时候他再留下,只会更加的伤到萦歌,他眼里有着恋恋不舍和心疼,只能叮嘱道。
“彩云给你上过药就好好歇着,其它事情你都不要管。”
唐萦歌突然拉住他的手,知道他接下来肯定会特别忙,所以抓住机会。
“皇上会不会原谅皇后?”
司空烨看了一眼天色,离上朝还早,知道不说她也不会安心,干脆坐下来,将人搂在怀里。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哪怕德不配位,轻易也不会废后,至于怎么惩罚,就看父皇的想法了。”
“吴家呢?”
司空烨觉得萦歌操心的还真多,“吴家怕是没想到风水转的这么快,这一次他们得罪了太多的人,就算是蚍蜉撼大树,也要倒了。”
“哦,那就好。”
司空烨看着她那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就想笑。
“怎么那么紧张国公府的事情?”
唐萦歌不会把没有证据,只是猜想的事情说出来,只是随意道,“就是觉得吴家人一个个道貌岸然,该受得教训。”
司空烨在她头上揉了揉,“好了,别想这些,我给你那块牌子拿好,
如果我最近回不来,你拿着牌子可以进宫去看我。”
唐萦歌身上有伤,加上又胡闹了一把,着实累了,乖乖地点头躺下了。
彩云进来处理伤口时她都睡着了,皇宫里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彩云只是不停的流泪,心疼自己的小姐。
接下来的日子,司空烨果然没有回来,义兄也留在宫里了。
护国公被弹劾,奏折像雪花一样飘向宫里,多少冤假错案竟然都和吴家人有关系。
刑部侍郎被牵扯,道出一件案子,就是白家当了替罪羊一案。
一切都有吴家人插手,白家人牺牲不算什么,他们想要的就是在各处安插自己的人。
唐萦歌狠狠拍了桌子,哪里还有心情养病,直接命人备了马车准备进宫。
唐萦歌进宫,直奔坤宁宫。
曾经庄严肃穆让人不可一世的宫殿此时被人看守着,宫门前无人,似是谁也不想沾染晦气。
俨然已经有了冷宫的样子。
唐萦歌如今是瑞亲王未来王妃,加上皇上倚重七殿下,唐萦歌要见皇后,没受得阻拦就进去了。
原以为会看到精神憔悴,意志受打击的皇后,结果她进入内殿,皇后依旧穿着金线朝凤后服,发髻高耸,满头珠翠。
除了人消瘦
了一点,没有半分被软禁的人该有的颓废和绝望。
唐萦歌心中就是一咯噔,难道都这样,皇后觉得还能东山再起?
“真没想到第二个来看哀家的竟然是福乐。”她拿起一旁甲措,细细修理指甲。
唐萦歌眯起眼,第二个?被幽禁了还有谁能来看她?
唐萦歌也不跪,只立在殿堂下问那凤坐上的人。
“皇后,福乐知道你手眼通天,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安居于深宫什么都不知。福乐自知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也没有本事入得皇后的眼,可你拿我身边人下手,他们接连出事,还有公主府陷害,你这样对付我是为了什么?”
吴曼迎之前一直是懒洋洋的表情,听到她提起这个终于有了兴趣,走下凤塌。
“果然是个聪明又机警的小丫头,这么容易就被你猜到了。对,那些事情都是我安排的。”
“皇后娘娘,我不过一个小小商女,至于你为此费心对付吗?”唐萦歌紧紧捏住拳头。
“为什么?如果你晚半年回来,也许就知道了。”
唐萦歌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盈满愤怒,盯着已经不年轻的皇后。
“你那么有钱了,还不满足,就算你谋得了我的产业,对于你来说也不过是九
牛一毛,而且我卖的东西,没有了我,他们也创造不出多少价值。”
皇后忽然仰头大笑,“哈哈哈,你还真是本宫见过最无礼的丫头。”
她慢慢往回走,“的确,你的产业不知羡慕了多少人,可本宫的确没放在眼里,不过是还没成气候的小买卖。只是你这人太碍眼了,本想着对付阎初雪那个贱人的同时把你一并收拾了,可惜,你命好,被你躲过去了。”
唐萦歌的指甲几乎都要陷进肉里了,她终于不再忍着,学着皇后的样子也大笑起来。
“呵呵呵。是吗?你真的觉得是我运气好,而不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皇后的威严受到挑衅,落下脸,福嬷嬷见状,上前就要赏唐萦歌嘴巴。
唐萦歌怎么可能再让人打到她的脸,抬手抓住福嬷嬷的手腕,反手就给拧到了身后。
疼得福嬷嬷哇哇大叫,唐萦歌还没有完,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下去。
她的力气,直接用了一个十成十,打得福嬷嬷一口老牙掉了三颗。
“哎呦,娘娘可给老奴做主啊!”
唐萦歌根本不在乎福嬷嬷的喊叫,打人时,她目光如刀,直直地看着皇后。
挑衅地姿态,就好像这一巴掌是扇在皇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