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回来了,风尘仆仆的,他回来时,书局的周平老板刚刚离去。
唐萦歌每日都让自己很忙,为得就是让自己不要太想他,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书房门口逆光的地方站着一高大的身影,披着大氅逆光而来。
唐萦歌欣喜地起身,飞扑过去,抱住司空烨精壮的腰身。
“王爷。”
他们已经一周没见了,没有任何能联系对方的方式,当真是想的紧。
如果是平常,司空烨定会反手将她搂得死紧,然后狠狠的亲吻她。
唐萦歌抱了一会,发觉得不对,这人身体冷冰冰的带着疏离,一点想反抱她的意思都没有,整个人的气息也是冰冰冷冷的。
唐萦歌疑惑地抬头,看到司空烨正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是那种上位者用睥睨的眼神审视的感觉,这种眼神太陌生了,看得唐萦歌眉头慢慢蹙起,人也离开了他。
“怎么了?”
司空烨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一立,不去看唐萦歌有些受伤的表情,随后,一众侍卫冲进书房,领头的正是之前将她带走,押入慎刑司的桑齐。
看到此人,唐萦歌莫名的心尖就是一抖,说她不怕被用刑那是不可能的,那一日一夜的牢狱差一点将她害死,怎么可能没有后遗症。
司空
烨终于开口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痛楚,“桑统领也是奉旨找一些东西,你不必害怕。”
一句淡淡的解释,虽然没有多少情意在里面,还是让唐萦歌忍不住娇气的红了眼圈。
这人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冰冰冷冷的态度对她,就因为走之前没有见一面吗?
桑齐算给司空烨留了面子,并没有叫属下人进来搜查,只自己动手,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很快,他从一个箱里子里找出一叠画纸,画纸打开,是一俊美男子被画成各种各样的姿态,有落寞的、有欣喜的,还有含情脉脉的。
唐萦歌近日都没有出府,她总觉得身子似有似无的累,所以看到桑齐翻出她前些时日画的画,还有些不明用意。
而司空烨立在屋中,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看到那些画像时,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
桑齐很是同情地看了一眼司空烨,将画轴卷起。
“福乐郡主,随末将进宫一趟吧,皇上要见你。”
唐萦歌疑惑,“现在?有什么事吗?”她问话时看向司空烨,对方表情不太对,似是隐忍着什么,一直不看唐萦歌。
“桑统领,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问郡主。”
桑齐也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急于一时,点点
头,将空间留给二人。
司空烨静立不动,表情有着伤痛,他问:“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似是用了他全身的力量,随后转身定定的看唐萦歌,不想错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唐萦歌不懂,“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满京城的人都在传,你钟情他人,也有人告诉本王,你日日与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相见,一处就是一日,你还为他日日做画,情谊浓浓。”
要不是司空烨的语气里带着无法忽视的伤痛,唐萦歌都以为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了。
“谁告诉你我钟情他人了?胡说八道的事你也信。”
司空烨见她虽不承认,心情却没有半分缓解,心中由如巨石压抑一般,闷痛。
“那,那些画呢,你做何解释?”
唐萦歌不明白画又怎么了,“随手之作,需要解释什么?”
司空烨闭上眼睛,他几夜没睡,头脑有些不清醒,他需要冷静一下,亦或者休息一下才能问清今日的事。
唐萦歌见他脸色不好,上前拉住他的手,拽到坐椅上让他休息。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可是病了?”
她伸出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司空烨没躲,他心中难过,当父皇责骂他钟情一个用情不专的女子时,他是不承认的
。
满朝文武看他笑话,亲口听着南夷来者要求娶福乐郡主时,他甚至想御前杀人。
于是,他随桑齐回来,想证明萦歌没有做这些事,没有和蛮夷的三王子整日耳鬓厮磨,可那些画,就那样摊开在桌上。
现在,他却还在贪恋这个女人的温柔。
拿下唐萦歌的手,声音中有着嘶哑,“我无事,都察院还有案子未办,你也收拾一下随桑齐入宫吧。”
“你不随我一同进宫吗?”她自己去,有些害怕。
司空烨看出她的胆怯,终是不忍心,“好,我送你过去,再去衙门。”其实,他没有勇气听唐萦歌解释,毕竟消息是自己的暗卫传回的。
他想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只要萦歌不承认,他就当没有这事。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窝囊。
坐在马车上,唐萦歌看了一眼外面骑马的桑齐,向司空烨靠近了一些,搂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
这样,就有说不出的安心,“一会你去都察院,可是审阎家的案子?”
司空烨感受她的亲近,被刺痛的心得到一分舒缓,回了她一个轻“恩。”
“那阎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