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淡淡地瞥了一眼敖然,“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三王子求娶福乐,正表明本王眼光好。只可惜,本王与福乐早有婚约,三王子还是等陛下替你另寻合意之人,来结两国之好吧。”
敖然不理他的这些话,只看向唐萦歌,“萦歌,本王不明白,如果你对本王无情谊,又怎么会将我的画像作得如此传神?”
到了此时此刻,他还不放弃,司空烨重重哼了一声。
唐萦歌见敖然一脸神伤,也是不忍。说真的,像他这样风光霁月一身温柔的男子,是个女人也不忍见他面露如此神伤的姿态。可唐萦歌装作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失落一般,慢慢摇头。
“此事,当真是三王子误会了,当日公主设宴,福乐和众家贵女也只是一面之缘,可我依旧将她们都默了出来,此事皇上可以作证。”
皇上听后哈哈一笑,“是啊,可惜了福乐身为女儿身,不然这份聪慧用在朝堂,定也有一番作为。”
敖然有些挫败,他从来没有这么没面子过,亦没有他出马,用情到此,用意至深,还有女子对他视而不见的。
然而,唐萦歌还有更伤他的话,让
他终于明白什么是被人拒绝的心伤。
唐萦歌向他飘飘然施了一礼,“萦歌交友讨厌欺骗与隐瞒,我结识之人是元公子,而非南夷三公子,您身份贵重,萦歌不敢妄然与您朋友相称,日后三王子在京之日遇事,福乐人微难已相助,想必鸿胪寺官员定能照料好。”
敖然呆立在原地,看着唐萦歌向皇上行礼,“萦歌解释完毕,还请皇上降罪。”
她这会,原由说了,委屈也说了,还搬出了理由,皇上还怎么责问,挥挥,“既然是无心之过,福乐下去吧!至于背后故意散播谣言的小人,命京兆尹务必找出此人,好好惩戒以正福乐明声。”
唐萦歌盈盈叩拜,“福乐谢皇上洪泽恩典。”
乾清宫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翠微宫,如今的梦嫔与以往已大不相同,原本一项以姿态清丽端庄示人的吴汐婷如今穿着一身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外罩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明明该做端雅的宫装打扮,因为盛宠在身,整日穿得妩媚妖娆,仗着年轻,做尽了媚态。
因为有皇后特意为她挑得梳头嬷嬷打扮,衣衫选色上用足了心思,越发衬得她肤色白皙不少,豆芽菜的身材看上去
也丰腴了许多。
她对身边的婢女清绾道:“赏。”
打发走传信的小宫人,吴汐婷看着眼手上的宝石戒指,朱唇一张一合,轻言慢语着。
“这么快就解释清楚了,可真是厉害。”吴汐婷明夸暗恨,长长得护甲嵌入到肉里。
凭什么她要过着金丝雀一般的日子,伺候一个老男人,她唐萦歌就有七殿下护着,还有和亲的王子喜欢。
“把抓到那人弄醒,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死于报复,明白怎么做吗?”
“娘娘放心,定能办好此事。”回话这人身形有些佝偻,年纪不轻了,对吴汐婷恭敬有加。如果东方文乐在,就会发现他最恨的人,竟然再次入宫,而且还成了梦嫔的贴身太监。此人正是左良。
左良虽然他年岁已大,可皇后失势,幽禁坤宁宫,能信得过得人越来越少,加上儿子被放兖州,左良留在他身边已无大用,便调宫中安入在吴汐婷身边,为她们做事。
左良打扮成采买太监出宫,来到京都繁华地界一家客栈。
唐可柔被人下了药,一直昏迷在此,左良到时,向身边人使了眼色。
小太监在她嘴里喂了一瓷瓶药水,人悠悠转醒。
唐可柔捂着胀
痛的额头,慢慢起身,看到年约五十的男人,面白无须一脸奸佞的笑容盯着她,莫名地心里发紧。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她看了一眼周边环境,竟然不是自己家。
是了,她想起来了,阎家倒了,阎韬再也不会给她一文钱,那个她买来的孩子也没用了,扔在了建宁园。
她不甘心过苦日,更恨唐萦歌发迹了也不拉扯她,便偷了她的画到市井找人散播消息。可她不知道,自己才从建宁园出来,就被人盯梢了,而她找人散播消息的事,还没安排好,就被人敲晕了。
“你们要干吗?”
她全想起来了,再看面前表情不善的男人,心中更加害怕了。
“我们不干什么,只是来送唐二小姐走最后一程路。你也别怪咱们,要怪就怪你自己,行差踏错,让自己的路越走越偏。”
唐可柔死死地拽着被子,向床内躲,“你们竟然想杀我?是唐萦歌派你们来的?”
说这话时,她神色惧怕,努力看清楚周围环境,发现门窗都有男人把守,跟本逃不掉,狠了狠心把被子一丢。
“求你放过我吧,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服侍您,为大人做牛做马。”
她努力拢
了拢凌乱的头发,将一头乌黑的头发都放到了身前,故意装出妩媚的一笑。
见左良依旧定定的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咬了咬牙,伸手向身前的衣襟处探去,准备宽衣解带。
“我还年轻,我,长得也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