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看得牙呲欲裂。
她一直隐忍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不想让人看她笑话,只来得急说一声,“凌姐姐,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行离开一下。”就跑开了。
唐萦歌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她觉得有人似捏住了她的心脏让她不能呼吸了。
她哪都没去,而是回了建安小筑,将脸上的妆容卸了下去,等司空烨回来给她一个解释。
之前闹小性子,不过是故意让人着一着急,这一次,她是真的要问清楚司空烨的感情,如果他喜欢上荷月,她不介意让位。
后院的丝竹声不知从何时停了,皇上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清楚,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出来,屋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坐在那的身影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唐萦歌哭着哭着哭累了,醒来时自己还在榻上,外面蒙蒙亮,应该是五更天了。
“呵,竟是一夜未归吗?”她努力将司空烨紧张另一个女人的画面抛开,擦了一把脸,趁着所有人都在睡梦中时,悄悄离开了宅院。
司空烨在众人目光中抱走荷月,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而是直接将人带去了诏狱,在这里是他的一言堂,谁也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荷月从带上马车就在惊慌,她故作娇柔地道:“王爷,您这是带荷月去哪?”
司空烨坐在她身侧,对她冷冷地笑,“到这个时候你还装,
当真以为本王是那色令智昏之人,被你美色迷惑了?”
“王爷别这样和荷月说话,荷月害怕。如果你不喜欢荷月,我可以不纠缠你的,放我下车,我自己找大夫。”
司空烨一把捏住她的右腿脚踝上面,荷月想挣挣不脱,隔着薄薄的舞衣,那里很快就有血渗出了。
“蛮夷刺客,隐藏的可真好啊,不紧武功好、相貌好,还有一个高贵的公主身份做掩护。说,你是乞儿蔑王派来的,还是整个蛮夷都参与了此次计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荷月嘴上这么说,手上忽然出现一把小巧的匕首,对着司空烨咽喉便刺了过去。
司空烨跟本不屑她的身手,二人在车厢内打斗起来,没几下,荷月就被他按在车厢地板上,因为用力,她那一张漂亮的脸蛋被蹭破了皮。
司空烨下手没有半点留情,哪里还有宴席上那副情深款款。
荷月没有回驿站,很快就被传报到皇帝耳中,招司空烨觐见。司空烨将自己这半个月调查之事向皇上一一禀明,皇帝听了震怒。
“蛮夷好大的胆子,竟然打着和亲的名义来盗我朝重要军机图。带朕去诏狱,朕要亲自审问此案。”
司空烨抱拳,随皇帝一同返回诏狱,他一夜无眠,自然不清楚宴会之上发生的一切都被唐萦歌知晓,也不会知道唐萦歌等不回他心灰意冷,连夜离开了京都
。
司空烨一回诏狱,申酉脸色难堪上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王爷,刺客被人暗杀了。”
司空烨心当即咯噔一下,荷月是要犯,被他特意关在最深处牢房,四周铁壁,层层关卡,无人能救出去,然而就在他离开的这两个时辰,一来一回间,荷月宝珠被人杀害了。
“父皇在此,还不将此事详细禀报一遍。”
申酉向皇帝磕了一个头,头戕地不起,声音颤抖道:“属下无能,早起去送饭,发现,发现敌国刺客被人掐死了。”
司空烨一把提起申酉的衣领,将人拽起来,“这里这么多守卫,你是怎么看守的?”
皇上责备地看了一眼司空烨,一句话没说,快步向里走。所过之处,诏狱衙役皆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气氛一下子沉闷到最低点,只剩下几人的脚步声。
牢门被打开,荷月那张绝美的脸成诡异姿势侧歪在肩头,杏眼圆瞪,口舌微吐,面貌略有狰狞。身子还反绑在刑架上,身上有施过刑罚的痕迹,而要了她命的,是脖子上清晰的三个指痕。
“子霁,这一次当真是你太鲁莽了。”皇帝看到人当真死了,还是被人活活掐死的,除了心疼一个这样绝美的人死了之外,就是想到此事怕是要坏了。
合亲公主莫名其妙地死了,偏他还没有为其赐婚,使团的人皆在,这事想瞒也瞒不住,而他们非要说
荷月是对方派来的奸细,是来盗取军机图的,又没有实质证据。
他要如何向对方交待,一个处理不好,刚刚平定的边境就会再起战争,而这一次是他们理亏,百姓那里他又要如何理解?
司空烨回头看向诏狱里面所有衙差,这里面有奸细,是谁,是谁在陷他于不易?昨夜审问,明显有了突破进展,差一点就审问清楚了。
申酉自负全部责任,拔剑准备自刎,“属下无能,对不起王爷信任。”
司空烨抬脚将他手中的剑踹飞,“你是有罪,君前失仪,办事不利,罚你将奸细抓出来。”他也跪了下去,“父皇,此事明显有人暗中做手脚,还请父皇明查。”
皇帝觉得脑瓜仁一跳一跳的疼,“你先回府等朕消息,朕要想想如何处理此事。”
司空烨明知此事有蹊跷,可是不得不回府避嫌,等大理寺进入,彻查此案。
司空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