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话说得潇洒,可是很敏感地能听出他话中的落寞,这是一个追求权势的世界,男人谁不想拥有无尚权利。
从他手中捏着布阵图就能看出来,东方文乐也是有野心的。
“即使如此,有些事该你承担的责任也是不可推卸的。”司空烨说完故意停顿好一会,就在东方文乐要变脸时,他又继续道,“父皇众多儿子里,如果是别人继位,为了萦歌我也是不放心的,但是如果你能坐上那个位置,我到甘愿相让。”
东方文乐诧异地看着他,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为何?那个位置你竟然没兴趣?”
司空烨笑而不答,只是另道:“先洗白自己,我相信你有办法,属于你的位置没有人可以替代,这也是母妃想看到的吧!”
司空烨只说了这些就回去了,但是东方文乐就是在他话中听出来,司空烨在指责他对其其格不负责任。
这事,他干得是有些过了,配不配得上,总是将人给睡了。如果要负责,那么洗白自己的身份就是必须要做的了。
他只在原地立了一会,随即翻身上马,转身而去。
司空烨蹙眉,听到他打马离开,脸色阴
沉的可怕,明明都说清楚了,这人还会离开,看来萦歌有得烦心了。
车厢内,其其格一言不发,抱着自己只是啪嗒啪嗒掉眼泪,她手里死死捏着那张帕子,一张小脸哭得都皱了起来,让人揪心又心疼。
唐萦歌的马车内一直燃着炉子,她喜欢在炉子上烤几个红薯,甜甜的抱着能暖手,吃着甜嘴还暖胃。
这会,红薯都被她捡了下来,却是放在一边没有吃,炭火燃的旺,将身上的冷气都驱散了。
其其格却是看着那盆炭心中一片冰凉,她动了,慢慢将手中的帕子放到了半空,随后丢进了炭盆里。
唐萦歌问她:“打算放弃了?”
其其格点头,“曾经我只以为是我不够好,所以他才不喜欢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在他心中,我竟然如此不堪。”
唐萦歌想劝可又觉得话到嘴边,什么宽慰的词都干巴巴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她说再多也没多大做用。
“等到了京都,我给你做你没吃过的美食,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美食解决不掉的。”
其其格眼睛紧紧盯着越来越小的一团焦黑,眼神空洞,“冬天了,在草原只有羊肉可以吃,中
原真的那么好吗?”
“所以他才那么讨厌留在草原上……”她这一句,说得真的特别小声,但是唐萦歌听到了。
唐萦歌抓着她的手,想对她说,草原有草原的美,中原有中原的热闹,东方文乐不愿留在草原上,并不是因为她不够好。
话到嘴边,她眉头一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冲进鼻腔,恶心让人反胃。
“呕……”
其其格见她脸色不好,忙问,“唐姐,可是生病了?都怪我不好,刚刚还让你担心我。”
唐萦歌摆手,不让她说话,而是挑开帘子往外看,离一线天还有一百米的样子,隐隐约约能看到那边有人影在动,似是在搬运着什么。
车帘一打开,那股子血腥味更重了。马车平稳的走着,她甚至看到了魅七的身影就在最前方。司空烨打马过来,看到她惨白的小脸,安抚道:“无事了,前面的障碍都扫清了,我们可以平平安安回家了。”
唐萦歌轻恩一声,心中却是难受,他们这一行,死了太多人了,那些人就这么不想她回去吗?
司空烨看出她脸色不对,想到了什么,叫车队停了许久,直到那股血腥味淡了,车才
慢慢离开。
一线天的路宽三米,只容一车一马并行,唐萦歌挑开帘子想看究竟,被人按住了帘布。
“别看,要是闷了,前方二十里就能到溪云村了,咱们可以在那落脚。”
唐萦歌猜想外面定然还有没处理好的死尸,只是天寒地冻的,血被凝住了,气味才淡了,那些死尸定然还没有处理完,所以才不让她看的。
“恩,我不看,不过我们还是直接回京吧!”去溪云村就会想到俞林,俞小兰肚里的野种应该有半岁了吧,也不知俞林知不知道他哥把他坑了。
现在她这个样子,不想见任何人,当初骂俞小兰骂得那么狠,结果自己也未婚生子了,虽然她很期待孩子们的到来,可还是觉得没脸。
最惊险的地方过了,离京也就半日时间,前方传来信,司空烨的脸色很不好。
他上了马车,欲言又止。其其格看到主动提出回原来马车。
“王爷,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司空烨将身上的冷气散了散,过来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摩梭着唐萦歌的发顶,舍不得松手。
“昨夜八弟不知在哪听闻我病了,去看我,陆吉怕露破绽没有见,今日
八弟就将此事传到父皇耳中,怕是要亲自去……萦歌,我得走了。”
他们都知道,司空烨没有罪,被冤枉是一回事,私自逃离宗人府,李代桃僵又是另外一回事。
起码不能让皇上觉得,司空烨其实是不受他掌控的。
“恩,那王爷快走吧。”
司空烨这边依依不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