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在内心是冷笑的,因为他人已经回来了。
听在司空宸的耳中,这人是怕了,如此,他更应该将来带到父皇面前,让父皇好好看看,他一直被司空烨安安份份的表现骗了。
他根本就是不甘心被罚,只是安排了一个替身为他受罪,还让满朝文武甚至百姓为他鸣不平。
他就是伪君子。
司空烨还是第一次被人五花大绑,却没有反抗。
福公公一路小跑回来,看到宸王将七殿下绑了,惊得直问,“宸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七殿下可还病着。”
司空宸冷哼,看都没看身后之人一眼,他想的是终于有机会替二哥报仇了,如果不是司空烨,二哥如果还好好的,他娘、太师府一定还好好的。
他也不会不受父皇厌恶,一直不对他委以重任,今天他就要拆穿这个假象。
“福公公,你们都被他骗了,这人不是司空烨。”这会他狂妄地连名带姓叫了出来,都省去尊称了。
司空烨嘴角一直挂着好看的弧度,他心中暗忖,本来没想过要对付你,毕竟聪明人不需要和笨蛋一般见识。
既然笨蛋也如此不安分,他不介意在收拾其他人之前,先将他解决掉。
一
路上,司空烨就那样被人绑着双手被人在马下牵着,像溜狗一样牵到皇宫。百姓见了如不难过,甚至跪下来求他们放过北夏的保护神。
百姓们越是爱戴拥立司空烨,司空宸的妒意越甚。直到乾清宫,他都一路拽着手中的绳索没有松开过。
“今日我就要天下人都看看堂堂的瑞亲王是如何欺君的。”
福公公早一溜小跑回来报信了,皇上正陪着吴汐婷在下棋,福公公闯进来时,皇上脸色不愉。
“你年纪也不小了,慌慌张张的吓到梦嫔肚中的孩子,朕可要问你的罪。”
吴汐婷听了心中冷笑,面上却是装做受宠若惊的样子,一脸幸福,“皇上疼爱汐婷,汐婷每日就像活在蜜罐里一般,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吓到孩子。他好着呢!”
福公公冲吴汐婷投了一个感激的笑,吴汐婷心中得意,皇上身边的奴才,早晚她都要收拢了为自己所用。
姑母出事后,顺公公也被牵扯进去没了,害她需要一个传信的人都没有。
福公公可不知她的小心思,而是快速地道:“皇上不好了,宸王不知为何非要拉着重病的七殿下进宫见皇上,嘴里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说七
殿下是被人顶替的。”
吴汐婷已经快半年不见司空烨了,哪怕她现在怀着孕,面容浮肿,身材走样,哪怕他的丈夫、情人同时出现在一个空间,她那颗不安份躁动的心因为能见到司空烨还是忍不住怦怦狂跳着。
有司空烨的地方,所有的男人再不能入她的眼。
不过有句话说的对,爱之深,恨之切,她现在恨不得司空烨一辈子都离不开宗人府,抑郁不得志一辈子。
她想看到这个骄傲的男人跌入泥潭里,再也爬不起来,这样,她就可以高高在上的睥睨着,让这个男人后悔。
于是,能挑拨的时候,吴汐婷不余遗力地在皇上面前开口了,她状似无异道:“这事怎么可能,瑞亲王可是百姓心目中的信仰,是他们的守护神呢,宸王疯了吗,这样诬陷他。”她说完,像是知道说错话了,忙起身跪到一旁,“哎呀,瞧臣妾说的什么话呀,北夏如今能如此昌盛安定,都是皇上这根定海神针,瑞亲王声誉再高,哪怕民间的人只认识了,那也是皇上的儿子。”
皇上明知她是拍马屁,也不和她计较,面色如常,终是将挑拨的话听进耳里。百姓只知道老七吗?那他这
个皇帝的功绩又算什么?
一但不满被人种下了种子,就很难剔除,反而会因为一点点小事慢慢的发酵变大,特别是现在他体力日见不支,朝臣要他立太子。
还有蛮夷人竟然会为老七的事,再次来朝贺,那么老七出了宗人府后,岂不是随时可以替代自己?
自古帝王多猜忌,皇上这会已经忘记,他在昏迷之时,如果司空烨想谋朝篡位,他早就死了。
司空烨抬头对上皇帝审视的目光,当下就看懂了他眼神当中的戒备是什么。敛下眼眸时,他将自己的气势降到最低,脸色变得惨白,神色也萎靡了。
当真似生了重病一般,精神不震。
“儿臣参见父皇。”他有气无力地跪下,垂着头,脊背挺得笔直,像极了受气包一样。
“儿臣早就想来给父皇请安,奈何是待罪之身,前来不得,求父皇体谅。今日宸弟强行将我带来,也不知所谓何事。”
司空宸指着他,一脸讥讽,“你这贼子,还敢诡辩,在皇帝面前你还挺会演。”司空宸跪下,同样给皇帝磕了一个头,“父皇,儿臣今日奉旨看望七哥,意外发现,他根本就是被人冒名顶替的,七哥他人根本不在宗
人府。真没想到,他这半年来传出的抑郁不得志都是装出来给人看的。实际上七哥人在何处,我们都不得而知。父皇,我们都被他给骗了。”
司空烨也不抬头,只是无力冷笑,“八弟欲加之罪也要有证据,如果我当真不是本人,那宸弟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