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今个注定休息不了了,孙柯想不废力气吞掉我的雅舍,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大胃口。”
当初她想空手套白狼,才留了孙柯一命,没有将他的生意打压死给留了一条活路,借用他的钱造海船。
没想到孙柯能利用此点来反将她一军,他一个小小商贾就算有这脑子也得有人给他撑着,看来这是又找到新靠山了。
“行了,你先下去,等人来了,你将人请到我这院来,我自有办法将这事压下去。”
陆吉一点不怀疑唐萦歌能力,相反的,他都要佩服死了。本来他们王爷这几年怕是都难翻身了,国库空虚,只要皇帝不想开战就会一直囚着他们主子。
可他们郡主不过走一趟西部,内哈满的王都来为他们王爷说情了,这事牛逼大发了,整个铁甲卫,甚至北夏的百姓都拿唐萦歌当英雄来看。
唐萦歌嘴角勾起弧度,大致上她已经猜到孙可背后的人是谁了,这人真是为了打压她不余遗力啊。
想清楚因果,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将尚未整理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银票。
前院,陆吉才出来,就看到从轿子里下来的赵宏和一脸讨好的孙柯,后面还跟着一众衙差,看
来是准备来强制执行收购的人了。
他站在暗处,清楚地看到孙柯看向雅舍时那贪婪的目光,就好像这若大的产业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样。
赵宏眼神当中却闪现了一丝犹豫,早听闻郡主要回来了,而她的离开就是为了搭救瑞亲王出来。结果他鼠目寸光为了一点点银子将雅舍给封了,如果瑞亲王出来了,那他……
赵宏立在原地发怔,一看就是胆怯了,孙柯怎么能看不出来。
可都走到这一步了,孙柯觊觎雅舍的产业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背后又有靠山,哪容得赵宏后悔。
“赵大人,您怕什么呢?我这有郡主签得白纸黑字协议,她无原无故人间蒸发,我投得资金得不到回报,她做出赔偿都是合理合法的,这间雅舍如今就是我的了。”
要是在从前,赵宏还不会犹豫,现在他怕啊,“郡主估计已经回来了,要不你和她再商量一下赔偿的原则?我这……”
孙柯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赵大人,我背后可是有宫里人撑腰的,实话告诉你,你将日期定为半年,已经惹那位小主不快了,今日你要是敢打退堂鼓,您这京兆尹的官职怕是就不保了。”
赵宏仔细回想
了一下案情,觉得自己的确是秉公办理,没有什么可让人拿捏的,于是点点头。
“好,本大人就陪你走一趟,地契拿到手,经营权就归你了。将来可要在娘娘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啊!”
陆吉在暗处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去,“赵大人,我家郡主有请。”
孙柯听到唐萦歌回来了,脸色不上好看,“郡主回来了,今日的赔偿我也要拿到,我这有文书,闹到哪我都不怕。”
陆吉将人拦住,嗤了一声,“孙老板,真没想到今时今日了你还能如此豪横,不过郡主没想见你,赔不赔偿等赵大人出来再说。”
赵宏想着,人在半年前就已经得罪了,既然站到了对立面,就没有回旋余地,只有替那人办好差事,他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
赵宏有了底气,挺了挺胸脯跟着进了雅舍。
唐萦歌在前厅招待了赵宏,她不想外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让下人在房中加了一个屏风。
赵宏一进来,就看到屏风后隐隐约约有一道人影,唐萦歌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来,“赵大人,半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赵宏看不清人,听这声音却是熟悉,他立面门口,换上一副无奈又迫不得已的表情。
“郡主,下官今日带人来也只是秉公办事,您与孙柯银钱上的纠葛一案,半年前就定了。他虽然只是一个商人,可也是我北夏的百姓,我不能因您是郡主而徇私,毕竟还有言官盯着呢。”
唐萦歌嘴角勾了勾,“赵大人说得是哪里话,您先坐。”
赵宏心里已经猜到,唐萦歌叫他来十有八九是为了履行赔偿一事,他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这事他要坚定立场。
“郡主,下官来也只是做一个鉴证,真的改变不了什么了,您要是舍不得雅舍做赔偿赔给孙老板,就要赔他三倍的银钱,今日就拿出三百万两。”
唐萦歌不惊不怒道:“三百万两,赵大人,您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风调雨顺之年,国库一年的税收也不过是一百二十万两,遇到灾害之年,能收上来的银钱也不过十几二十万两,孙柯张嘴要我三百万两赔偿,赵大人,您觉得他应该做什么样的生意,可以如此日进斗金啊?”
赵宏被问得一噎,脸色尴尬,他自然知道这是对方的讹诈,可也是上面人的要求。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郡主不要和再下说这些,在下只是一个文官,对做生意可是一窍不通。”
“大人真是说
笑了,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却能断定用我的雅舍来赔偿,如果真拿雅舍顶账,其实孙老板是亏了的啊!”
有丫鬟上来奉茶,赵宏眼尖地发现丫鬟在他手边放了两个匣子。
“大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