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雨檬好不得意,一脸窃笑地看着天香其其格。
其其格张了张嘴,“我父王年纪大了,受不得劳苦奔波,翼是唐姐的朋友,他主动提出来相送,难道还要每个部族王都随行吗?”
小丫头骨子里的傲气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地,话里也带了怒气,可她对上的是北夏的皇帝,这个太度就不对了。
皇帝脸上的肉颤了颤,“放肆,你一个小小番邦公主也敢对朕如此无礼,朕看你孛儿只就是毫无求和诚心,福乐答应你们部族的那些条件就免了吧。现在朕要求你向安郡王妃道歉。”
其其格一听这话急了,她有多羡慕北夏的繁荣,就有多热切地想将自己部族发展起来,不让唐姐帮他们那怎么行。别的部族发展壮大,他们孛儿只止步不前,那不是要步蔑儿乞后尘吗。
“皇上,您不能如此偏私,是她污言秽语先骂人的,我听了气不过才打的她,有何错?”
皇帝重重哼了一声,“冥顽不灵,你一个小小的番邦公主公然挑衅我天家威严,还敢说没有错吗?”
其其格傻了,她没想到皇帝这么不讲道理,这是想用强权压人啊。
“行,你的地盘,
你说了算,道歉是吧,我道歉。”
翁雨檬得意地挑眉,“口头道歉我可不接受,要想我原谅你,就要跪下磕头道歉。”
其其格恨得直咬牙,但她一点不后悔替唐姐出头。她知道唐姐现在不宜见人,不然也不会让这个疯女人得意。
冲着唐姐对她的好,冲着部族的发展,不就是道歉吗,不就是下跪吗,又不能少一块肉。
“行,我给你道歉!”天香其其格转身走向翁雨檬,准备给她跪下磕头道歉。
这时,司空烨大踏步进来,他出现的太突然,打断了其其格的动作,翁雨檬不爽地看向逆光而入的男人。眉角突地跳了一下。
司空烨一进来,看了一眼殿内的所有人,先是给皇上请了安,随后诧异地问,“父皇,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皇上冷哼了一声,问他可有事,司空烨只道来进宫谢恩,没有事,这才让福公公将经过讲了。
司空烨心中冷笑,没想到翁雨檬敢上门找萦歌麻烦,胆子肥的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面露出为难之色,蹙紧着眉头,似做了决定,“父皇,生出这许多事,让您心烦,儿臣觉得愧
疚无比。建宁园已经归在儿臣名下,再多一套府邸的确让人生嫉,如此还是让皇嫂继续住着吧,都是一家人,我这样夺了皇嫂一直居住的宅院的确伤感情。”
翁雨檬大喜,眼睛都冒光了看着皇上。
皇上蹙眉,“胡闹,赏赐出去的宅院,怎么能说收就收。”
司空烨坚决,“儿臣实在不想因为这种事,闹到言官那里。感觉像是趁大哥不在,欺负他的女人孩子,儿臣也想顾念一下亲情。”
皇帝最近被这些个言官烦的不轻,这些人吃饱了撑的就爱找事,不是谏言他近日不早朝,耽于女色,就是说皇后死后没追加封号于皇体不符。再不就说近来国库见空,国泰民安时,在军事上要少投资,打造火炮还是先停一停。甚至还有人谏言他在皇陵上的花费太多。
皇上特别想骂一他们一句,懂个屁。
想想这些就火大,“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吃饱撑的找存在感,不用管他们,你之前受了委屈,在外六年着实苦了你,回到京都理应住最好的宅院,旨意已定,断然不会更改的。”
翁雨檬当下失落,没忍住情绪,嗤了一声,“七王爷可真会做人
说好话,你要是真心,当出赐圣旨时怎么不提出来。”
皇上没想到翁雨檬如此不识大体,抓起一旁的茶盏掷了过去,“你就是这样做人媳的?当着朕的面,都能如此刁蛮无礼,现在朕倒信了你在福乐面前真的说了那些污言秽语。”
翁雨檬也是一时心里落差太大,才忍不住牢骚一句,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声来,吓得噗通一声跪下。
“父皇息怒,儿媳不敢,儿媳只是舍不得那宅院。”
皇上想到皇后做的丑事,对她生的孩子也厌恶的不行,他指着翁雨檬的鼻子骂。
“不知所谓的东西,圣旨赐下,还贪图着宅院不走,你是想霸占那府宅吗,你就是想抗旨不尊,是对朕贬罚安王不满,这是想造反吗?”
翁雨檬这下是真的吓坏了,她不是一个太会说话的人,一害怕更是想不出来怎么解释了,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
“儿媳不敢,儿媳知错了,实在是东西有点多,一时没搬完才想着宽限几日,儿媳绝对没有不臣之心啊!”
其其格在旁边不忘记补刀,“嘁,还说自己没有不臣之心,分明是不满现在是郡王妃身份,在建宁园,可是
口口声声以安王妃自居,骂唐姐姐低贱呢!”
司空烨忽然冷眼刀射向过去,吓得翁雨檬跌坐在地上,“我没有,我只是一时习惯了,我不敢造次的。”
皇上真是厌恶不已,他觉得皇家颜面都让这个蠢女人丢尽了。
“习惯了安王妃之位,忘记自己是郡王妃的事实了,对吗?”
翁雨檬已经吓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