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吴汐婷想见这个男人,想到心口好疼,想到心都碎了,然后上天从来没有站到她这一边过。
这一次,瑞亲王从宗人府里出来,倒是能经常见面了,可是为什么他每一次出现,都是针对她。
吴汐婷的声音忽然就尖锐起来,“瑞亲王,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可是这后宫的嫔妃,就算您是亲王,见到本宫是不是也要客气一点。”
司空烨从来没将她放在眼里,当了梦嫔又如何,就算做到了皇后,他想不认,也没有人能逼得他对这个女人恭敬。
“梦嫔娘娘,想让人尊重,脸是自己给自己长起来的,当初你是怎么进的宫,又是用得什么下三滥手段,你都忘记了吗?靠美色上位的嫔妃,还想让本王尊敬你?”
吴汐婷嗷地一声哭倒在皇上怀里,她本来就仗着肚子受宠,这一哭,让皇上好不心疼。
“烨儿,你过了。”
这件事,虽然是吴汐婷不要脸,在议政殿就将皇帝勾引了,可是被自己儿子当众揭开来说,皇上也觉得没脸。
好在翼见苗头不对,直接偷偷退下了,不然皇上真的是觉得老脸都丢尽了。
司空烨可没想过皇上一句话,就能让他退下的,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示意福公公拿着托盘过来。
皇上眼尖,看到那是
一块玉佩,还很眼熟。
司空烨笑看着吴汐婷,“娘娘说我的萦歌不知廉耻,未婚有孕德行有亏,可不管如何,她是我司空烨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我们也是有婚约的人,她怀的也是我司空烨的种,我们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就算行为有错,那也是我司空烨的错。”
“但娘娘您可就不一样了。”
司空烨嘴角上勾,眼神犀利,看得吴汐婷心中惊涛骇浪,害怕不已。
“我,我怎么了。”
她心虚了,唐萦歌肚子里的种是司空烨的,可她肚子里的不是皇上的呀。
司空烨指了指那托盘,“那娘娘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玉佩会在我的手中呢?”
皇上此时想起来了,这块玉佩因为成色水润,上面雕刻的花样栩栩如生,曾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后吴汐婷见了心中喜欢,说玉养人,非要了去佩戴。
皇上近来是不务正业了,可他脑子没糊涂,这事他记得清楚,那会天还热着,吴汐婷得了玉佩正经佩戴了一段时间。
他看向吴汐婷,“梦嫔,你如何解释?”
吴汐婷曾找寻这块玉佩找了许久了,后来想到是去宗人府时丢的。
日后她也找八王爷问过,可玉佩并没有找到。
玉佩也不知道是掉到了哪,没想到竟然掉在司空烨
那了。
这事如果让皇上知道了,没她好果子吃,吴汐婷甚至害怕到浑身颤抖,指尖都凉了。
她努力镇定自己,克制自己的声音没有异样。
“瑞亲王,你想说什么,不会说我的玉佩在你那,我与你有什么吧?兴许是我掉在了哪,被人捡了去,如何辗转到了王爷手中,本宫还要问问你呢。”
司空烨就知道她不会承认的,他也没抱着一块玉佩就能将这个女人打倒,“恩。梦嫔娘娘还真是料事如神,此玉佩还真是本王捡到的。”
吴汐婷大大地呼了一口气,她对着皇上露出娇媚一笑,往皇上怀里靠了靠。
司空烨也没让她轻松多会,直接道:“可本王是在宗人府捡到此玉佩,时间好像是九月份吧?”
司空烨的表情带着戏谑,他看了一眼吴汐婷,随后将眼神移向皇帝,果然,之前还一脸心疼搂抱着吴汐婷的司空殷德,此时已经放手,而且他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难看。
后宫嫔妃不得出宫,一生能出宫的机会也只有得了皇帝的恩准,回家省亲之时。如果皇上不同意,就算爹娘老子死了,也不能回去看一眼。
皇上经皇后一事,本就疑心重重,如今看吴汐婷的眼神都不对了。
吴汐婷开始不安,她毕竟心虚,说话的语气也没
那么强硬了,“皇上,您要相信汐婷,汐婷是真的不知道那玉佩为什么会在瑞亲王手上啊!”
司空烨轻笑,他相信父皇不是傻子,有些话他点到就够了,说多了那就是撕他老子的脸,不管吴汐婷怎么诡辩,司空宸如今不是宗正了,皇上只要想查,这种事根本瞒不住。
但他却要替唐萦歌求情的,司空烨将吴汐婷安置在一处水深火热的位置上后,慢慢跪下对皇上磕头。
“萦歌有孕一事,是儿子一时得了父皇赐婚旨意,情难自已要了萦歌,害得她有了身子。因为此事并不光彩,是我怕有人伤害到萦歌,才将此事瞒下。如果父皇要降罪,就请罚儿臣吧。萦歌她为了我,这半年来吃了无数苦,几次险些失去腹中孩子,如果她是别人口中的坏女人,在儿子这里,她却是情深意重最最好的女子。”
司空烨说着,眼圈红了,慢慢俯身,以额头贴地。
皇上还从来没有见过老七如此,重重嗨了一声,“此事,朕可以不追究,女子名声重要,她只要做到不出家门,不被言官抓到把柄,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烨儿,你毕竟出生在帝王家,怎可如此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