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爱死了萦歌这种认人采撷的表情,又忍不住在她的脸上轻吻磨蹭着,“只要萦歌每晚都将本王榨得干干的,本王保证没有半点力气看别的女人,你说好不好。”
唐萦歌伸手就将人推开,最后忍不住还“呸”了一句,“流氓,也不怕亏了身子。”
司空烨是真不想走,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心爱的女人了,感觉抱一辈子都抱不够。
唐萦歌却是不能再留他了,两人这一通亲亲我我,刻漏的时间都到子时了。
“王爷,从明天开始,真的不能再来了。”
司空烨长叹了一口气,“好,等二十三那日我来迎娶你。”
唐萦歌看完孩子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她是真的累了,喂完大的,再喂小的时候,粮仓都空了,好在还有奶娘,她也不用担心什么。
想到司空烨那死皮赖脸的模样,最后嘴角挂着弯弯的弧度睡熟过去。
她是被人从被子里摇醒的,彩云急吼吼地喊着,像似天塌下来一般,“小姐,快起床了,宫中传旨了,公公都到了,快起来啦!”
唐萦歌挥手,“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彩云已经将郡主的宫服,还有朝冠都拿了出来,
身后鱼贯立着五六个丫鬟,一副蓄势待发要干一场大仗的架势。
唐萦歌看清眼前形式,霍地坐了起来,神色也变得不对了,“没听说大婚前还要进宫的,皇上召见我?”
彩云已经笑的在哭了,不停地摇头,她甚至都没想到她能有今日的造化,原本是一个官家后宅最最不起眼的奴婢,竟然随着小姐也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彩云这一哭,唐萦歌都吓傻了,她嘴唇有些发白,“可是有人在皇上面前尽了谗言,参奏我未婚生育,不守妇道?要治我的罪?”
彩云听小姐越说越离谱,忙擦了眼泪,赶紧道:“不是,不是,小姐,是皇上下旨了,册立世子。”
唐萦歌一听,不是参奏她的,僵硬的脊背软了下来,还忍不住笑自己草木皆兵呢,不就做了这么一件亏心事吗,至于天天怕成这样。
皇上都亲自赐名了,谁还那么没眼色的敢参奏她。
想通了这些,这才拿起一旁的温茶润了一下口,准备起床。“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册立太子了?”
彩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姐,您睡懵了吧,册立世子,不是太子。皇上亲自颁布圣旨,册立小王爷为嘉华世子,还
赐了封地呢。这回,等您大婚时,就可以一同举办百日宴,看谁还敢嚼舌头。”
唐萦歌听了之后眼前一亮,当即笑得嘴角弯弯,一定是司空烨,她就知道,她的男人不会让她的女人和孩子受委屈的。
“彩云,快,给我梳洗,可别让公公等久了。”
唐萦歌这边穿着沉重繁琐的郡主宫服出现在外面时,香案已经摆在菡萏亭,下人见她出来,立即焚香,遣礼官公公轻咳嗽了一下嗓子,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福乐郡主跪地接旨……”
唐萦歌盈盈下跪,后面跟着参跪的除了一众下人,还有两个抱在奶娘怀里的奶娃子,一同接旨。
此时宫中,司空烨同样跪地在乾清宫殿当中,这里可没有赐圣旨天恩该有的其乐融融,皇上正在震怒不已。
“你倒是说说,这江山天下,朕要给你,你竟然还嫌弃了,别人打破头,丢了命都想要的太子之位,你竟然用来只求一个封赏。”
皇上旨意虽赐下了,显然怒火还没消,上好的长松鹤柏砚台飞射般砸了下来,落地稀碎。
“朕现在倒要听听你说的理由,要是让朕觉得你在胡说八道,别说你想大婚,朕能
让你的两个孩子再也见不得光。”
司空烨跪在殿中,腰板挺得笔直,他这样已经跪了一夜,原由是皇上要册立他为太子,而司空烨拒绝了。
很匪夷所思,但是他拒绝的很果绝,原因很简单,他一想到斩断萦歌羽翼,将她这一生囚禁在红墙金瓦的深宫当中,她的人生会失去光彩。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只要坐上太子之位,他的后院会立即充盈起来,侧妃、良娣、贵人,那些有适龄闺女的大臣,会削尖了脑袋往他身边塞女人。
他还不想和萦歌感情决裂,这是主要原因。
不做皇帝,他一样有本事将权利握在手中,当摄政王就好,等他的儿子长大了,再推自己的儿子上位,一切合情合理,所以,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像父皇一样囚在宫中。
皇帝做成父皇这样失去自由,他还真不羡慕。
在他看来,这座豪华的宫殿,不过是一所巨大的囚笼,一生都将自己锁在牢笼里,做什么,干什么,都有它的规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所以,当皇上让他有心理准备,要册立他为太子之时,他果断的拒绝了,不是他不爱江山,而是这江山他要以别样的姿态拥有。
司空烨见皇上盛怒消了一点,可以好好听他说话了,这才幽幽道:“儿臣叫父皇收回成命,一是因为父皇春秋鼎盛,正直旺年,不急于立太子。再有,是不想对一人不公。”
前面的话都是屁话,皇上跟本就拿来当放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