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汐婷和淑妃都觉得自己的计划天一无缝。
吴汐婷想借生孩子之际,铲除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唐萦歌死了,她留下的那两个孽种就会成为司空烨一辈子的羁绊,让他活着也在痛失唐萦歌的阴影里。
而淑妃的计划则更加完美,她故意让翠微宫的稳婆慢一些到,还提前多日就与院判通过信,叫宫里擅长妇科的太医休假。
只要吴汐婷出事之后,没有坚持到稳婆和太医来,她一死,唐萦歌也会死。
这简直是一石二鸟,再完美不过的计划了。
可计划永远没有完美,吴汐婷戏演的那么好,皇上也是真的担心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没有要动唐萦歌的打算,这让淑妃很是不解。
淑妃阴阳怪气地劝着,“定是刚刚的事吓坏了瑞亲王妃,毕竟她年纪还小,哪经历这样的阵仗。皇上,看在十皇子平安生产,梦嫔娘娘也无大碍的份上,瑞亲王妃刚刚的无心之举就算了吧。”
皇上听了淑妃的话,我心甚慰,总算有一个懂他的人,还得说多年感情,最了解他,最懂他的只有淑妃了。
皇上空出一只手,抓过淑妃的手拍了拍,“还是淑妃最懂事。”
这
话如果让吴汐婷听到,估计能被吐出一盆血来。淑妃在这里装大肚,感情痛了半个时辰,要死要活的人不是她。
而淑妃这话,所有人听了都觉得她懂事贤良,可是听到司空烨和唐萦歌的耳朵里,却是刺耳异常。
唐萦歌站出来,反正头上也被人强行扣了屎盆子,染了一身的味,她也不在乎再多一点难看。
“淑妃娘娘,本王妃刚刚根本没有推梦嫔娘娘,今日就算将我打入天牢,我也是这句话,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也请您慎言。”
唐萦歌与淑妃这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原本还有一层伪装的情谊,此时荡然无存。
淑妃像是受了多大的冒犯一般,立即扑倒皇上的怀里,全然不管皇上怀里还抱着十皇子。
“皇上,嫔妾说错什么话,竟然让瑞亲王妃如此忌恨我?”
这简直了,多大岁数了,还会撒娇争宠。
皇上也觉得唐萦歌不识好歹,他没想处理唐萦歌,淑妃为她求情说软话,她竟然还将腰杆子站得笔直,真是乡下出来的丫头,怎么抬举身份,也挣脱不开粗鄙。
司空烨一步步慢慢上前,他一手背后,一手扯着唐萦歌,闲庭信步,对皇上的震怒有恃
无恐。
“父皇说这是我十弟?我有六个哥哥,二个弟弟,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十弟?”
此话一出,满殿的人都被惊得不敢出声,瑞亲王护妻,莫不是护疯了吧。梦嫔才生了皇子,按顺序,可不就是十皇子吗!
皇上也震怒,喊了一声,“老七,你放肆!”
司空烨摊摊手,将刚刚从袖口里拽出来的纸张呈上,他就像是早知道今日会发生了什么一般,将那叠纸就那么大喇喇地放在了新出生孩子身上。
“父皇,这是宗人府出行记录,可能有人觉得自己是宗政,宗人府上下都归他管,可是他忘记了,宗人府从来不属于各人,所以下面的人还是将出入的人员名单记了下来。”
淑妃极其有眼色,早将孩子接了过来,皇上摊开那一叠纸,淑妃就在皇上身后也偷瞄过去。
那是一张宗人府出入的单据,吴汐婷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上面,这下子有戏看了,那个贱人不在宫中好好呆着,竟然多次出入宗人府,还是在皇上不知情的情况下。
她去干什么?那会是老八在当宗政吧?这中间有什么猫腻,淑妃一下子就猜到了。
自从出了皇后的事,皇上就变得多疑,看
到吴汐婷背着自己频繁出宫,又是去同一个地方,一股无名火瞬间蹿了上来。
司空烨不怕事大地提醒皇上,“父皇,您仔细看一下那上面的日期,老八才做上宗政位置,就频繁允许后宫娘娘进出,他俩在做什么?难道是密谋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皇上扫了一眼登记时间,从八月到十月,这期间走动的最为频繁,再想到司空烨说他不认十弟。
还有他送梦嫔把玩的玉佩掉落不知所踪,问起她也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这其中果然有问题。
司空烨喜欢不出手则以,出手就要致人死地,吴汐婷一直找萦歌麻烦,这点他早就看不下去了,还有司空宸与冯远衡,他们在背后做了什么,别以为他不知道。
让这群人蹦跶太久了,是该将碍眼的人铲除了。
司空烨道:“父皇,只凭借一张纸没有信服力,如今宗政可是四哥在做,四哥为人最是正直,您可以叫他传宗人府的管事来问问,想必梦嫔为什么去宗人府,一问就全然清楚了。”
淑妃已经猜到事情的结果是什么了,看了一眼抱着的孩子一脸嫌弃地丢给奶娘,“梦嫔还没见过小皇子吧,抱下去给她看看
吧。”
随后拿帕子擦了擦手,悄无声息地丢给身后宫女,让她将帕子处理掉了。梦嫔仗着肚子里的龙种,在宫里作威作福那么久,原来是个野种,真是恶心死人了。
皇上面沉如水,见一众妃嫔都在内殿,听到这些话的只有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