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周夫人来见我,其余人都让他们带着礼物回去吧。”
唐萦歌起身,命宫里调过来的大宫女彩霞给她梳妆,要见曾经的婆婆,还是将来不死不休的对头,唐萦歌可不想随随便便就出去见客。
前厅,有人通传,“王妃有命,来客一干不见,礼品带回。”
这些人最差的也有三品诰命在身,数一数品级什么侯府、伯府的夫人都有,品级再往上的不是不想来,是他们扯不下那张脸面,不好做的太过明显。
方周氏夹在人群中,饶是她夫君的官职再小,听说不见,也是一脸讪讪,太常寺丞范氏也在其中,当初凌玥澜做寿她可没轻得罪唐萦歌,这会也来巴结讨好。
范氏被拒见,扫了面子心中不爽,一边暗骂小人得志,一边不忘记挤兑周氏。
“唉呀周夫人,您儿子娶了吏部侍郎的千金,方家也跟着水涨船高,你还用来抱这大腿?不是说你与王妃的母亲是手帕交吗,应该另有门路走才对啊!”
吴敏心中同样不好受,吴家倒了,她不去想吴家干过的缺德事,心里对唐萦歌也是怀着恨的。如果不是她,皇后也不会失势,追根
纠底唐萦歌就是吴家倒台的导火线。
原本她仗着娘家的势在婆家要多威风,如今就有多落魄,吴家的原本还留有一脉,随着侄女自尽在宫中,唯一一脉也被牵连。
具体汐婷在宫中犯了何事,谁也打听不到,只说吴家教女无方,妄为太傅之称,竟是将吴家祖坟都刨了,一点天子之师的情谊都没留。
程家暗中猜想,定是吴汐婷和皇后干了皇上无法容忍之事,连最后帝师的情份都抹杀了,如此不顾名节也要刨掉祖坟,将吴家人挫骨扬灰,可见皇上有多恨吴家人。
程家怎么可能还对吴敏恭敬得起来,不怕受牵连就不错。
吴敏来,也是厚着脸皮的,她想着当初自己对还是小小商贾的唐萦歌可算是抛出橄榄枝的,那会她还很穷,自己可是释放过善意的,这点情面总要顾忌一二吧?
如果自己和瑞亲王妃能攀上关系,那她在程家的日子也不会太难。
吴敏心中想得很好,可惜同样被驱赶了,她心中不爽,也忍不住刺了周氏两句。
“一个小小不入流的官员,靠着做生意攀附上朝廷大员,还真是见利就钻。也不看看人家现在是什
么身份,还顾念得起你那点微薄的旧情。”
吴敏在程家失势了,那也是吏部尚书夫人,可是他儿子丈人的顶头上司,也不是周夫人敢惹的存在。毕竟程家人的脸面可比吴敏本人重要得多。
周氏压下心中火气,不冷不热回道,“我与王妃的母亲可是多年手帕交,感情好到无话不谈,两位瞧不起我没关系,说不定王妃就会见我呢。”
范夫人噗嗤一笑,“你还真当八百年的交情当人情用啊,你与王妃生母感情深厚,当初你就别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啊,真以为退了唐家的亲事,巴结上锋这事,咱们大家伙不知道那。”
周氏生气,就有一点口不择言了,“我们两家没做成亲戚咋了,世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缘份,当初要不是我家启明退婚,能有现在王妃的风光吗?”
范氏:“啧啧啧,这么说王妃命好还是你家的恩惠了。”
彩云走进屋子,脸色不好,“你们这些夫人拿我家王妃做筏子,胆子不小啊!”
范氏一脸讨好道:“这位姑娘,不是我们挑事,是这个周氏太不要脸,竟然说王妃能高嫁,还是当年他家退亲的恩情。”
彩
云回头看向周氏,周氏竟然被一个小丫鬟盯的不知所措起来。
“我这,说的也是事实不是。”
彩云嗤笑一声,不怀好意道,“周夫人还真敢说啊,在亲王府地盘上还敢说当年退亲的事,还敢说是您方家的恩惠才让我们王妃有今天,这么厚的脸皮,难怪我们王妃独独邀请见您。那么请随奴婢走吧。”
“啥,她这样干了对不起王妃事的人还单独有请,我们也要见王妃。”范氏带头嚷嚷。
彩云根本不理,挑了帘又出去。
周氏得意啊,这些眼光于底的势力眼,不是瞧不起她吗,王妃只召见她了。她对着范氏和吴敏冷笑。
“有的人啊,就是喜欢捧高踩低,当初要不是瞧不起谁,也不用这会巴巴的上杆子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有那自视过高的人啊,以为自己还高高在上呢,其实早就不受家人待见,跟这里来寻出路了。也不想想自已的那些奇葩家人都对王妃做过什么。”
周氏这是自认为得到唐萦歌的另眼相待了,也不怕得罪人了,将刚刚受的鸟气一口气撒了出来。
范氏和吴敏有怒不敢言,今日前来拜会王妃的命妇不下十
几人,倒是真的只有周氏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得了机会。
周氏小人得志,准备带下人进去,彩云无情道:“王妃只让周夫人一人入内,夫人的礼品还是算了吧。”
周氏可不敢拿大,忙将下人手上的锦盒亲自捧了跟在彩云身后,“拜见王妃,怎么能空着手,我捧着就好。”
彩云看了她一眼,“那好吧。”她可不要帮一把,彩云昂头挺胸走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