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在外面廊下叫人支了个棋局,棋子才落了一半就居于下风了,柏景行打趣他。
“子霁,有心事?这棋都被你下烂了。”
司空烨看了,可不吗,再怎么挣扎这一局也输了,只是看输得难不难看而已。
“我进去看看,一会就出来。”司空烨撂下这句话就进房了。
柏景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好朋友都成亲了,就他还单着,司空烨这家伙甚至后来者居上,一下子两娃,儿子闺女都有了。
他被人这么一晾着,顿时觉得没意思起来,干脆蛋糕也不等着吃了,人准备向外走。
彩云在一旁伺候茶水,见他要走,忙拦着,“医圣,你怎么走了,王妃特意给您做的蛋糕不吃了?”
吴州一行,他们彼此间都很熟悉了,柏景行也不瞒着,“今个我在,可能不太方便,改日再来吧。”
彩云点头,“的确今个气氛有点怪。”
司空烨进来,屋里面已经静悄悄的了,他踩着猫步进来,就看到他的小王妃搂着两小的正在午睡。
看到这样温馨的画面,他忍不住在一大两小脸上亲了亲,最后觉得孩子他娘的皮肤没比两儿子差,回头在唐萦歌脸上又亲了一口。
唐萦歌刷地睁
开了眼睛,“王爷,你不是有奏折要批阅吗?怎么回房了。”
司空烨被问得尴尬,“魅七还没回来呢。”
魅七跑得满脑袋是汗,早就候在院里了,是司空烨不让他出声,苦了他一路施展轻功,又快马加鞭才回来的这么快,结果就让他抱着奏折在院子里厚着。
“怎么没睡着?”
唐萦歌直接坐起来,“王爷,你是不是有心事瞒着我?”
司空烨被她一问,反而觉得自己那点小心眼,还真是不值一提,“没有。”
“真没有?”
司空烨觉得自己有被看穿的感觉,说了实话,“是我又不想在家里办工,又叫魅七将折子送回去了,还能有啥心事。”
魅七听了,脚下一软,抱着厚厚的奏折转身又走了,不走留着打王爷的脸吗?
说开了就没事了,唐萦歌突然想起来,“哎呀,你也进来了,将义兄一个人丢在院中,义兄心中该不高兴了。”
彩云已经进来了,“医圣早就走了,奴婢看医圣走时还有一点心情落寞。”
唐萦歌哎呀一声,“他怎么就走了。”
“别管他,这是受了刺激,见不得咱俩好,如此也好,让他也安下心来,早早娶个媳妇,省得天天还觉得自
己单身多潇洒的事。”
唐萦歌想着,“那等蛋糕好了,给义兄送到府上去吧。”
俩人好的又蜜里调油了,羡煞众人。
日子过得飞逝,转眼就到了恒亲王妃寿宴的日子,因为还是国丧,恒亲王妃也不能大操大办,就自家人坐在一起吃吃饭,算是过寿了。
赶上国丧,寿宴难免过得憋屈,不但不能大肆操办,连席面都简单的要命,没办法,四十九天内,不让宰杀生畜。
唐萦歌备了大大的生辰蛋糕,早早就坐着马车来了,如今她身份不一样,能过来就是给面子,何况还带着传说中的生日蛋糕。
唐萦歌会这么好心?不,她是商人,无利不起早,既然和景宣世子商定了协议,总要促进两人之前的关系才好。
还有一点,这日子口,寿宴可以不办,礼单绝对不会少收一件,唐萦歌是来看热闹的,看看周家损失了那笔金子,寿礼是怎么准备的。
她猜的没错,别人不来,周家人为了巴结景宣世子,不可能不来。
唱礼官报出礼单,高喝,“方家主母送金缕披肩一套,赤金头面首饰一套……”
唐萦歌坐在内室,故意用吃惊又好奇的口吻道:“唉呀,这方家还真是有
钱,竟然送得起这样的首饰,不知这金缕披肩是怎么样的,可否让我也长长眼?”
恒亲王妃都快七十的人了,却一点不知低调,今天这日子口,也不忘记将自己打扮的满身珠翠。
“要不说你们年轻人啊,还真是没见过世面,青铺緑琐琉璃扉,琼筵玉笥金缕衣。这人到老能拥有一件衣缕衣也就没有遗憾了。”
唐萦歌嘴角抽抽,要说这人有福气是啥,可能就是老王妃这样的。
荣华富贵有了,儿女双全,日子安态,没了别的追求,就喜欢吃吃喝喝享乐了,你说她缺金银吗?
从今个的礼单看,她的小私库估计比皇上的金子都多,偏人家还像稀罕人人向往的金楼衣。
下人将方家的礼品特意呈了上来,周氏年年都会来参加寿宴,从没有像今年这样忐忑过。
下人将首饰匣子打开了,金灿灿的,说真的,款式有点老,没啥新意的设计感,全套首饰都嵌着绿幽幽的墨玉,很富贵,适合上年纪的老妇人。
恒亲王妃显然对那些个,坠子啊、戒指啊的没啥兴趣,毕竟年年都有,她也不缺。等下人打开那件衣缕衣的匣子,上坐的几个人眼前都被匣子里的衣服吸引去了目光
。
唐萦歌也算是明白周氏为啥那么急着想寻回那些金砂了。
说好了是披肩,这件衣服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