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诧异,这么近的距离,祖母不亲自过来,竟然还叫人送信。
打开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怕当着她的面张不开嘴,不得不写信说。
“还是表妹想入宫的事,她想要秀女名额,还想学才艺。”
司空烨轻笑,“她才艺平庸,徒有三分姿色,未必能入皇上的眼。不过她这性格倒适合在后宫生存。既然她想入宫,这秀女名额还不简单,我允了。明个我从宫中调两个嬷嬷过去教她琴技和礼仪,这点小事还至于让老人家为难。”
唐萦歌疑惑,“表妹性格为什么适合后宫?”
“你不觉得她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狐媚男人,逞强好胜,虚伪造作,自私凉薄吗?”
好吧,一件优点也没有,全是缺点。
偏偏唐萦歌想了一会点头,“王爷说的是。”
可怜的王思彤就这样被王爷冠上了一堆难听的名声。
这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不愧是夫妻,一样的坏。
京都西城新开的金楼被人纵火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只是这事被司空烨以雷霆手段给镇压住了。
这些人没事,将事情已经传的变了味,说什么的都有,基本上都是摄政王妃太过强势,才导致得罪了人,被人放了火。
还有人说,方家夫
人已经到王府门前下跪求饶,还是被迫关了翠满楼,就是王妃容不下一城两家高档首饰铺子,把前辈逼得走投无路,被人报复。
一时间全是摄政王妃太过跋扈,容不下人,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说来说去,金楼被烧的付诸一炬,还死了那么多人,竟然都变成活该,变成摄政王妃多行不义的后果。
司空烨疼媳妇,明明是方家的错,再让舆论议论下去,她媳妇这个受害者,就变成施暴者了。
唐萦歌被他找事留在家里,对外面的传闻不知,下人也被勒令不许瞎传话。
不过他已经查出来,这些恶言的源头就是方家传出来的。
方青屉此时就跪在保和殿后面的小书房里,平时这里是内阁大臣值班的地方,司空烨当了摄政王后,将这间舒适的房间给占了,让他们另寻他处。
方青屉一个小小编纂,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今个被拎进宫,就一直被冷落在屏风外。
里面的官员进进出出的,他在外面跪着,里子面子全丢尽了。
司空烨故意将人晾在那,从白天一直跪到夜幕降临,方青屉一点点活动着双膝,已经完全没了知觉,最可怕的还不是腿废了,他在害怕,还有没有命走出宫中。
方
家,周氏一脸得意地在那假笑,将手里剥开的橘子第一次殷勤地放在文秀秀面前。
“秀秀,这次能出这口气,多亏你的主意和送来的信,快尝尝这橘子,从豫南运回来的,甜着呢。”
文秀秀是在乎那一口橘子的人吗,她要的是在婆家的地位,如今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婆婆出气了,夫君从婆婆那里要出来两千六百两银子,不但还了她六百两,还连着两日宿在她房中。
她揉摸着肚子,希望这一次能争点气,怀个男孩出来。
“可惜了,现在那些个谣言慢慢被压下去了,并没有对唐萦歌造成什么伤害。”
周氏狞笑,“压下去怕什么,越是弹压,背地里越是议论的狠,早晚有一天,那个小贱人会因为这些留言吃大亏。”
金楼烧了,也是儿子回来出的主意,他从文秀秀嘴里知道西边出事,连带着想出的馊招。
方家这一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报了仇,可谓是全家总动员出力了。
文秀秀见婆母高兴,顺便提了自己想法,“母亲,明郎与我怎么说也才成亲不足三年,纳妾一事可否再晚几年,说不定我这肚子里已经有了呢。”
周氏也不是个傻的,孙子要生在正室肚子里才算嫡子继承
人,有嫡子镇着,家里也不会生乱世。
以前听儿子怂恿,想着早早纳妾,现在觉得,还得是文家,关键时刻能帮忙,还不是儿媳妇功劳。
“依你,回头我会和启明提,让他多去你房里,早点生出儿子,比那些庶子庶女有用。”
文秀秀欢喜,自然也会说好话填补婆母。
她们在家欢喜,谁也没想为什么今天老爷子迟迟没有回府。各宫都要宵禁了,司空烨才揉捏着鼻梁骨从屏风后面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跪在殿门口的方青屉。
“方大人,不知这么多年,你对现在的职务可满意,要不要换一个?”
方青屉本来跪了一日,加上心里战战兢兢,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忽然被摄政王如此问,一个哆嗦,匍匐下去,帽子就滚落了。
“下官满意,不知摄政王有何指示?”
司空烨冷笑,“既然满意,那这官职就给你留着。不过方大人近来是不是有些事情忘记负起职责了?”
方青屉忙抓回帽子扣在头上,不住磕头,“请摄政王提点。”
“最近京中流言,方大人可听说了?”
方青屉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能如实回答,“略知一二。”
司空烨绕着这人转了一圈,直转得方青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