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戌敢这样说,是因为唐萦歌手下的铺子分摊下去后,她除了拿红利,真的就是怎么扩大经营,多出来的收益都归了管事。
最赚钱的,还是琳琅阁,因为有董夫人经营,已经在全国各州城都开了分店,除了分给王妃的,听说一个月赚到手的利润就高达了十万两。
女人的消费前景太可怕了,如果自己真将彩绫阁做起来,将收蚕织布这一套全部囊括,再到成衣,只要能盈利,他就好开心了。
那样一来,他在王府里,也是顶顶有价值的人了。
亥戌从前就擅于算计和做帐,唐萦歌想培养他也是有所考量,见他脸上一会震惊一会笑的,就知道是欢喜的。
“属下定不辱命,一定将此事办好。”
唐萦歌准备去陪两孩子了,最近他们越发招人稀罕,一逗已经会咯咯地笑了,也会扎扎两只小手想让抱抱。
亥戌转身都出去了,人又拐了回来,虽然他这种行为觉得很不稳重,觉得还是要告诉王妃。
“还有一事,是我监视方启锦时无意中得知的,方启明在外有女人,那女人从前是卖笑的,如今赎身出来养在外面。我打听过了,此人名
叫杨蔓儿,二十七岁,出自醉红楼,赎身银子就用了三千两。后方启锦在春柳巷置办了一处宅院,又花了一千两,买了仆人又在郊外置了地,又花了两千两,所有产业都落了这位杨蔓儿名下,应该很是受宠爱。”
唐萦歌听了忍不住暗暗咋舌,要说这男人没有好东西,养一个外室,里外里才几天就花了六千两银子,这还是能查到的。
六千两,以方启明一年十石的俸禄,一辈子也赚不到。
“他倒是大方,当初对我那个好妹妹也不过是送了一身首饰,可没下这么大血本。”
唐萦歌说完,又将唐可柔的话题压下,人已经死了,再多说也没有意义。
亥戌面色古怪,将自己怀疑的说了出来,“属下盯过两次,发现这位杨姑娘近来一直看大夫,她找的这位大夫精通妇科。方启明如此大方,这女人多半是怀孕了。”
怀孕了?
唐萦歌想到当初唐可柔也怀了方启明的孩子,还不一样被抛弃了。
“人和人果然不能比,方启明今年不过二十二吧,原来他喜欢竟是这样一个败类。”
唐萦歌现在一想到方启明这人曾经还和自己订过婚,
就觉得恶心,多亏这亲事让柳氏给搅合黄了,不然这辈子过文秀秀的悲惨生活的人就是她。
不过,她会比文秀秀惨十倍不止,毕竟她没有那么厉害的爹。
“将此事透露给文秀秀吧,渣男么,还是早识清为好。”
亥戌觉得帮到了王妃,心情倍好,撞到又回府的陆吉,见他神思不属,双眼无神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要努力啊,女人找没找不重要,府上的兄弟可多着呢,你别再把王妃给的差事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喽!”
陆吉被说得一个激灵,是啊,他在想什么,如果海船的一事他办不好,搞砸了,受罚是肯定的,回来继续当一个影卫吗?
不是说当影卫不好,问题是王爷不喜欢他,王妃现在不需要他,到那时,他一事无成,又拿什么娶杨姑娘。
陆吉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手里原本有一个红漆小盒,里面装着的梳子是要送给杨菁的,又被他揣进了怀里。
再走,直接奔了王妃如今所住的肃安苑。
“王妃,陆吉有事求见。”
唐萦歌在房内左右各抱着一个奶娃娃,听到他正儿八经的禀告就
想笑。
“管一摊子事儿后,人也学着稳重了,知道先请示了,可惜王爷不在,不然还能夸夸你进步了。”
陆吉脸红了红,如今他才知道,打理一摊事,还有一摊人要管理,真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真是越来越佩服王妃了。
不但不觉得累,还让手下的每一个人都对她爱戴忠诚,也没看王妃做什么啊。
“是这样,如今海船召集的一百名船夫已经全部齐了,这些人本来就在码头讨生意,每个人都擅长水性,有几人对海上的天气很熟悉,有过出海的经验,我将这些人写了花名册,请王妃过目。”
唐萦歌接过小册子,只看了一眼,就丢还给他了。
“陆吉,你拿这个册子找杨菁,问问她的想法,再来找我。”唐萦歌多的什么都没说,继续逗两孩子。
陆吉的脸却是滕的一下子就红了,“王妃,我想好了,海船的事没跑明白前,不考虑儿女私情了。”
唐萦歌只是对他挥手,“去吧,将册子拿上。”
陆吉摸了摸怀里的小盒子,还是去了。彩云站在后面始终一言不发,唐萦歌瞥了她一眼,“还难受呢?”
彩云撇嘴,“我才
不要为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难受呢,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高点,眼睛大点,呆头呆脑的,给王妃看花名册子,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明白。”
“可是他武功好,有他押运海船我倒是放心的。”唐萦歌替陆吉说了一句话。
彩云的嘴向下压的更厉害了,“武功高又能怎么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