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王思彤只想找个有钱的人,让她们脱离苦海嫁了,现在她见过了泼天富贵,有一位人上人的表姐,再让她随便找个人嫁了,怎么会甘心。
但王老太太毕竟这么大岁数了,她能感觉得出,自从她们强行要住进来后,外孙女已经和她离了心,不再是什么都找她说,就像今天这样出去一整日没回来,她都没有得到一只半点的消息。
“思彤……”
“祖母,要回你自己回,我不走,我和表姐明明没差什么,凭什么我就要找个平常人嫁了。我就要留在京都,让我的孩子也过着人上人的日子。”
老太太阵阵头疼,见孙女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心中明知道萦歌会生气,她却点了头,“好吧,祖母会想办法帮你,但你要记着,不管到什么时候,佑成是咱们王家最后的希望,你都要照顾好他。”
王思彤从手中的药杵上抬头,定定地看着祖母,“那是自然,佑成是我弟弟,我什么时候都会将他放到第一位疼爱的。”
王老太太出去,走的时候,后脊骨更加佝偻了一些,脸上的皱纹都刻着操劳,与狠断。
宫中,唐萦歌一张小脸紧绷着,坐回位置上时,看了一眼太妃的位置,这个淑妃之前在她生孩子时就算计她,没想到皇上都死了,皇
位人已定,她的那份不安份还没放弃。
这个时候,其其格气鼓鼓地一张小脸,人还没坐下,已经对上了司空涎。
“皇上,做为和亲公主,趁着我父王也在,天香有一事不明白,想在此请教一二。”
司空涎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喜,这小丫头从他搅黄了亲事那天起,就没有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他司空涎也是有傲气的,小丫头不服软,他就忍着,反正会成为他的后妃,没有他宠爱,看小丫头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今个才主办了一次宫宴,小丫头就忍不住了,司空涎端着架子,拿捏着气势道:“哦,不知道公主有何疑惑?”
其其格心中怄得要死,现在她真是越来越不想嫁这人了,她想要的是夫妻和睦,彼此交心,彼此信任的感情,这个臭男人当了皇帝后,就整日戴着假面孔,比从前的痞里痞气还招人讨厌。
“是这样,刚刚我经过后花园,看到有秀女在园中行走,打听了一下,这些秀女都是为皇上准备的妃嫔,不知皇上大婚之时,这些女人是否已经得了封号?”
司空涎心中忍不住得意,小丫头这是在意他,开始吃醋了。
司空涎才要说话,淑太妃站起身来,“天香公主有所不知,后宫选妃有自己的一套制度,如果皇上在
登基之前,已经大婚,那么选妃之时,皇后是要参预其中的。可要登基之时还未立后,那么后宫就要先充盈起来,这样册后大典上,妃嫔们好向皇后纳礼、祝福。”
其其格胸膛气得一鼓一鼓的,那意思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在还没和她成亲之时,就先要将那些女人收了,等她结婚时,后宫早就不知多了多少个和她争宠的小老婆了?
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司空涎,一屁股坐下来,“父王,这亲我不嫁了,之前我就没答应,咱们明天就回孛儿只去。”
司空涎脸色瞬间黑沉,原本准备告辞回府的众大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眼神看向天香公主也不顺起来。
唐萦歌见其其格又闹小孩子脾气,这样下去不但让皇上没脸面,也会让众人对其其格印象不好。
她站起身,看了一眼淑太妃直言道:“太妃此话差矣,您刚刚所言,后一种是指皇上的皇后病逝,亦或者皇后犯了大错离世,需要在妃嫔当中选择贤者册立皇后,册后大典受下面的妃嫔观礼、祝福。可皇上如今才当盛年,一直未娶妻,就算是宗族子弟,也没有妻未娶,先纳妾的道理,那样,将未来主母的的颜面往哪里放,何况一国之母,威仪又该何在?”
唐萦歌站出来,一翻话说得各大
臣纷纷点头,家里没有女儿当选秀女的,都觉得摄政王妃说的有道理。
这时,温大人已经收到女人传进来的纸条,看过后脸色不太好,此时他已经清楚,那个傻闺女被太妃利用了,忍不住气恼地瞪了妹妹一眼,这种可怎么能叫他的女儿去办。
他揉碎了纸团,站起身,“原本,这里本没有老臣说话之地,可老夫在刑部做了十五年,熟读我朝律法典籍。正如太妃所言,祖宗规矩在那里,皇上幼年登基,在无主断意识之前,这婚事都是由长辈操持,会从朝中大臣家眷当中挑选贵女进宫照顾皇上,直到皇上再册立后位。老臣觉得应当秉着祖宗礼法,一切按规章制度行事。”
唐萦歌当仁不让道:“温大人自认为这是按祖宗礼法办事,可这一条里您好像忘记说了,这是指皇帝年幼,无主观意识,需要太妃操持选妃事务,可皇上如今离儿立之年也不过虚晃三年吧,这样还需要太妃给皇上意见,难道皇上喜欢谁,想纳谁为妃还要太妃来定吗?”
司空烨在下面轻轻唤了一声,“萦歌。”他是怕萦歌这样说,皇上会不高兴。
可唐萦歌一点都不怕司空涎不高兴,这家伙哪怕当了皇上,看着一本正经了,他骨子里有多么不受人摆布,浪荡不羁
的性子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