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虽然是他们随手可以捏死的存在,但也不代表一点反抗之心都没有,她还正愁没有机会动手呐,现在机会不就是来了。
她身上能用的东西虽然不多,但谁规定了毒药一定要随身携带那种。到了真正生死攸关的时刻,根本没那个机会给你准备,就跟这次江宁的遭遇一样,可以说完全就是猝不及防。
江宁就那样静静的靠在常见秋怀里,任由自己嘴里的鲜血往下流去。
可这样还是不行,像他这样的人,所穿衣物都不止是普通衣衫,她的血根本渗不进去。
她稍微抬头,看着他大氅的领口,最终一咬牙强忍着恶心,将脑袋朝着他裸露在外的胸口靠去:玛德,拼了。
……
常见秋本来还在声情并茂的和卢家两兄妹对戏,在感到江宁粘腻的鲜血沾到他身上时,动作下意识的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接着演戏。
看着她的血成功沾染到他的肌肤上,江宁无声的露出了个神经质的笑容,她的血可以是世间难求的灵药,也可以是世所罕见的剧毒。
这是她为了以防万一所准备的。
在得知自己身体异常的情况后,她就随时做好了被人发现的准备,若是真的活不下来,大家一起死不是更好。
江宁相信有了那些人的陪伴,自己一定不会孤单。
这可是她为自己的敌人精细准备的礼物,没想到还没等到那一天,倒是被他占了先,真是便宜他了。
等到确认常见秋中毒后,江宁这才心满意足的陷入昏迷,她想自己一定会做个好梦的……
在江宁陷入沉睡后,常见秋低头看了一眼,虽然很是嫌弃,但到底还是强忍着没将人推开。
他本来只是对江宁有些兴趣,等她彻底臣服于自己后说不定过几天就腻了,不过自己前段时间装深情的模样被人刻意传了出去。
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借着这事来摆脱这门亲事,也能借着卢依依的手来收拾收拾这不听话的小野猫,好让她明白,在这里只有依附自己才能活的更好。
他的想法倒是不错,但在江宁心里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她今日之所以会受这般伤害,全都是因为常见秋,他是直接原因,也是主要原因,江宁想要报复,他就是第一个。
她可不会傻兮兮的认为这人给了自己一点甜头就觉得他也是被逼无奈,一时没有护好自己才这样的,那都是扯淡。
没有本事谈什么恋爱,既然没本事那就好好当一个听话的傀儡,不要出来祸害其他人。
看着江宁彻底昏死过去,常见秋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倒在地上,接着满脸怒容的起身看向卢依依,周身气压涌动,看样子随时准备动手。
看他这般模样,卢蔚橪上前两步直接挡在卢依依面前:“见秋,这件事是个误会,依依她已经知道错了,我回去也会教训她,你不要冲动。”
看着常大哥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想要对自己动手,卢依依只觉得心脏抽疼,她激动的上前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大哥,满脸受伤的看着常见秋。
“你是打算杀了我替她报仇吗?那你来啊!”说着,她满眼无畏的看向常见秋。
见她这副模样,卢蔚橪上前想要拉她,可都被她奋力挣脱开:“你别动我,让他动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有婚约,他竟然为了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女子这般对我,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报仇。”
看她这副无畏的模样,常见秋当然不可能真的动手了。
别说他对江宁的感情是假装的,就算他真的心悦江宁,也没那个胆子真的对卢依依动手。
她父亲是半圣的存在,更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两家还是世交,他若是真的动手可是得不了好。
不过装样子嘛!当然要装的像些。
只见他在听到卢依依的话后面容立即闪过一丝挣扎,随即激动的上前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面容狰狞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卢依依无畏的看着他,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那你动手啊!”
只是,关注着两人动作的几人都没注意到,在常见秋的手刚接触到卢依依脖颈间的肌肤后,一缕暗红色的犹如一条蚯蚓模样的东西迅速闪过,从常见秋身上快速转移到了卢依依身上。
由于两人此时在其他几人前面,又因为角度问题,他们都没看见,就算看见了也大概会以为是卢依依因为被掐住脖颈而跳出来的青筋。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之时,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动静的楼京墨懒洋洋的开口了,不过他的话可不像是劝架,倒像是煽风点火。
“这知不知错的我们也不清楚,反正换成是我的话,绝不允许有人在我的地盘上伤了人后就那样轻易离开。”
卢蔚橪虽然对楼京墨这话有意见,但他不敢开口反驳。本来今日这般场合是不适合他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跟来了。
楼京墨看着一旁倒地毫无所觉的江宁,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这姑娘倒霉,竟然遇到了常见秋,他其他本事没有,玩弄女子的感情倒是有一手。
他也是刚得知江宁竟然被带到了这里,她可是叔父亲自嘱咐过的能炼制完美丹药之人,一定要保证其活着。而他找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