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深刻反省了一下,在某些地方,儿臣确实做的还不够。至于说沉迷男色……也不算冤枉。儿臣院子里的人确实多了些,既然诸位大人提出来了,儿臣决定从今日起,洗心革面。”
谢无虞微微睁大了眼睛。
下一刻就见明南拱手道:“儿臣年轻不懂事,行事荒唐,惹人笑话,也让母皇父君跟着面上无光,如今儿臣娶了正夫,才知道之前实在错的离谱,今夜回去儿臣就把后院那些夫郎全部遣散,以此明志。”
“也请在座诸位一同做个见证,如我再犯,甘愿受罚。”
凤君:“???”
“等等,如此行事,是否过于草率了?”
明南一本正经道:“父君放心,遣散之前儿臣会给他们一笔银子,保他们衣食无忧,也算全了这些年的情分。”
凤君犹豫道:“可你身为王主,怎么能只有一个——”
“父君不必再劝,儿臣心意已决!”
明南面色凝重严肃,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对皇帝和凤君道:“请母皇父君监督!”
凤君:“……”
皇帝沉默良久,见那些大臣没声了,摆摆手道:“罢了,就按你说的办,这么大的人了,确实该收收心。”
“诸位爱卿也听见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荣王既有心悔过,便给她个机会吧。”
“谢母皇。”
说完明南坐了下来,扫了眼对面那些人,微微一笑。
皇帝都发话了,大臣们还能说什么?
只能答应下来。
但那种被恶心的感觉却久久挥之不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明南随便寻了个借口带谢无虞离开。
出了皇宫,谢无虞虽然觉得有些荒谬,但今晚发生的事更荒谬,他还是忍不住问:“那些人,是你安排的?”
明南踩着矮凳上了马车,扭头扶了他一把,闻言无奈道:“你觉得呢?”
谢无虞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傻话,哭笑不得道:“我只是觉得太巧了。”
他握着明南的手上了马车。
碧青已提前把车里的灯点上了,两人在柔和的灯光中对坐。
谢无虞给明南倒了杯茶,说:“你今晚喝的有些多,喝点茶醒醒酒吧。”
茶有些凉,不过这个天气热的也喝不下去。
明南接过来大口大口喝了半盏,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冲谢无虞勾了勾手指。
谢无虞不明所以,倾身向前,明南摇摇头,“你坐过来。”
谢无虞听话地坐了过去,就被明南一把抱住,头埋在他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
一口不够,又吸一口。
谢无虞失笑,“你干嘛呢?”
明南闷声道:“太累了,吸点阳气补补。”
谢无虞:“……”
“你是狐狸精么还吸阳气?”
明南抬头扳过他的下巴,轻轻抚着他的脸,笑吟吟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万一我就是狐狸精转世呢?”
“小郎君生的这般俊俏,深得我心。”
眼见她戏瘾又犯了,谢无虞眯起眼,抬手环住她的脖颈,轻声说:“可阳气不是这么吸的。”
“哦?”明南挑眉。
“我来教教你。”
话音未落,谢无虞就把明南压到了软垫上,用力吻了下来。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长街,春夜风还是有些凉的。
马车内却逐渐升温。
昏暗的光落在两人身上,在车壁上投出两道难舍难分的影子。
细碎暧昧的声音被马车嗒嗒嗒的响声盖过,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稍稍分开。
分开没多久,明南又抱住了谢无虞。
谢无虞含笑打趣道:“阳气还没吸够吗?”
“吸不够,一辈子都吸不够。”明南笑着说。
谢无虞也笑了起来。
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背后轻轻摩挲。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没再说话。
等到了王府回到卧房关上门,明南才回答了他最初的问题。
“那些人不是我找的,但她们今晚确实是受人指使来找我茬的。”
明南坐在梳妆台前,谢无虞接手了碧青和丹朱的活,亲自动手帮明南把头上的凤冠金钗什么的摘下来。
他一边动作一边问:“你觉得她们是受何人指使?”
“还能是谁?朝中大臣与我没什么利益纠纷,犯不上给我找不痛快。”
“皇太女就更不用说了,她还指望我站在她这条船上,更何况凤君是她的父亲,她怎么着也不会在凤君生辰的时候搞这种事。”
谢无虞点点头说:“那就只能是宁安郡王了。”
最后一支珠钗摘下,明南瀑布般的青丝瞬间落了他满手。
他忍不住攥了两把,拿起玉梳,从头至尾一点点给她梳开,力道适中,梳子缓缓按压过头皮,很舒服。
明南忍不住闭了闭眼,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谢无虞沉默一会儿又问:“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她不去针对皇太女,为何偏偏非盯着你不放?”
“因为她们的战场不在这种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