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不似玩笑,是真的要去和陆非愚拼命!
她赶紧起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谢无虞的腰,安抚道:“别别别,别冲动,没有必要。”
“你这无缘无故的冲过去把人宰了,到时候人家报官,我还得去大牢捞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要让我当寡妇么?”
谢无虞身体绷得紧紧的,连拳头都捏的咯咯作响,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明南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她毫不怀疑,如果陆非愚此时站在他眼前,他会立刻冲上去把人刺成筛子。
她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只能轻轻唤他的名字。
“无虞无虞,给你取名字的人一定希望你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这话触动了谢无虞,他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过了许久,他握住明南的手轻轻挣开她的怀抱,转过身反客为主,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虽然他还是没说话,但明南能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
他没有吃醋,只有单纯的心疼和愤怒。
明南颇为动容,抬头轻轻吻在他的下巴上,再一点点吻向他的唇。
谢无虞呼吸微顿,没有拒绝,在她吻上来的时候顺从地含住,再轻轻啄吻,像是怕吓到她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吻才变得缠绵激烈起来。
……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情绪却神奇的平缓下来。
谢无虞重新坐回榻上,拉着明南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前,让她背对着坐在自己腿上,吸猫似的在她脖颈间嗅闻。
明南失笑,“你也要吸阳气么?”
谢无虞哼了一声,“怎么?不给吸?”
明南赶紧给河豚放气,“让让让,哪敢不让?”
谢无虞又吸了两口,亲了下她的耳垂说:“你的眼光真的很差。”
明南哭笑不得。
“你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谢无虞:“我是说你上辈子,这辈子勉强好了点儿。”
说着说着他又把自己说生气了,扳过明南的脸问:“上辈子你就因为这么个货色放弃了我?”
明南忙举手澄清说:“不是放弃你,是放弃选正夫,那时候我都不认识你,连面都没见过,当时我听说陆非愚病了,就赶紧打道回府,谁都没选,并不是针对你。”
听她这么说,谢无虞的脸色稍微好了些。
明南戳了戳他的脸,“这次我重生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选夫,当时我也没想过选你,只是想着要选一个正夫。可在见了你之后,我就没有其他选择了,我想要你,也只想要你。”
真话比情话更动人。
谢无虞愣了下,心跳不争气地加速。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无法不介意明南和陆非愚的过去,但他在意的点不是明南喜欢陆非愚,而是她选自己,是因为心灰意冷,随便选了个人,还是和过去做了了断,想重新开始,才选中了他?
这两者,前一种是证明她心里还有陆非愚,后一种说明她已经彻底放下,是三思之后做的慎重选择。
他想要的是完整的感情,而不是无奈之下的将就。
而明南给出的答案彻底打消了他心底的顾虑。
清甜的桃子味儿再次弥漫开来,谢无虞就着这个姿势咬了下明南的唇,明明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还要矜持一下,傲娇地说:“这还差不多。”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们如此欺辱你,你总不能一笔勾销,轻轻揭过吧?”
谢无虞提起陆非愚和明瑾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捧在心尖上,生怕掉一滴眼泪的人,前世却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光是听着他都要窒息了,根本不敢细想。
明南宽宏大量,能原谅他们,他可不行,他记仇又小心眼,这笔账无论如何都要讨回来。
明南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旁,握着他的手说:“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前世我和皇太女鹬蚌相争,让他们得了利。这一世我要让他们把得到的全都一样一样吐出来。”
“怎么吐?”谢无虞眼里立刻亮起了期待的光。
明南唇角微勾,“当然是从他们最想要的东西入手,近在咫尺却求而不得,才是这世上最折磨人的酷刑。”
谢无虞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
“崔卿那边可有动静?”
明南点点头,把茶盏推到他面前,自己也拿了一盏喝了两口,慢悠悠道:“泥人尚有三分脾气,何况崔卿不是真泥人,崔家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咱们走着瞧便是。”
……
生辰过后,徐家人自讨没趣,第二天一早便提出告辞,匆匆离开。
明南也没挽留,带着谢无虞亲自送他们出门,面子功夫做足了,徐家人也不好说什么,一肚子牢骚也只能回祖地再发。
但那个时候也没人在乎了。
徐家人前脚刚走,后脚凤君就派人来请明南和谢无虞入宫一叙。
显然是怕明南和徐家再搭上线脱离自己的掌控。
明南深知他疑心病重,便专挑他在乎的点说,借着徐家送人的事假装抱怨实则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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