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半宿无眠,最终打定主意倘若将来真生了公主,宁愿掐死或送出宫,也不会让他将孩子送到香盈国,那么小的孩子,岂能一生下来就承受那般的痛苦。
她可以用孩子换后位,却不能看孩子受折磨苦痛。大约母爱,是与生俱来的。
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往后挪了挪,从她身体里面退出来,将她转过来抱在怀里,皱眉盯着她的双目:“不要怪朕狠心,朕也不想,这件事,就看天命吧。”
田絮不语,他便有些烦躁,沉声道:“朕意已决,不可更改,未免将来难接受,你还是早作心理准备。”
翌日休沐,难得的不用早起,二人腻在一处,迟迟起不了身,任凭卫川在外面三请四请。
一夜无眠,田絮基本也算想通了。靠在他怀里,掰着他的手把玩,一边仔细查看伤口的复原程度,冯良义这人虽招烦,配药的功夫倒真不错,照这样下去再抹上一个月,疤痕已经就全部平复了。
五指在她后背轻抚,他不知在想什么,一手扶着她的长发道:“昨日,你同贵妃冲突了?”
田絮一怔,心里莫名虚了一下,点头道:“嗯。”
田絮心里有些矛盾,关于昨日与定王之事,不知道自己该说还是不说,所幸他没有继续追问,默默无言,直到腹中饥饿,二人起身各自简单沐浴更衣,用过早膳,田絮惦记着上回与小环约好了赶在上午前要去摘那几棵茉莉,急匆匆要回秀萤宫,虽然不用上朝,公务却还是依旧要做的,皇帝也便没有留她,只嘱咐她下午过来,请了冯良义来给她诊脉。
下午田絮没有等他派人来接,早早地自己坐轿去了储秀宫,哪知去了那货竟不在,田絮也没有多问,只道他是去了御书房处理公务,窝在小榻上边看连环画边等。
一直到晚饭时候,田絮看完了三本连环画,皇帝依旧没回,小六上来问是否要传膳时,终于忍不住问道:“皇上呢?”
小六惊讶道:“娘娘难道不知么,皇上去紫聘宫了?”
田絮一愣,摇了摇头。
小六道:“贵妃娘娘昨个伤了手,宫人们夜里没有伺候好,又着了风寒,说是病得比较严重,皇上午时便领着太医们去看了,后来冯大少进宫,便将冯大少也宣过去了。”
田絮想了想,问道:“也就是说皇上不回来用膳了是吗?”
小六点头,忐忑不安,田絮挥挥手,冲他笑道:“上饭吧,我饿了。”
吃到一半,有小公公进来传话,同小六耳语几句,后者面色顿时为难起来。
田絮放下碗筷,示意他说,小六硬着头皮,半天才道:“回娘娘,紫聘宫那边传信过来,说贵妃娘娘依旧不好,皇上今晚他便留在那边了,同娘娘说一声。”
田絮怔了怔,点头道:“我知道了。”小六小心翼翼地看她,田絮端起碗又扒了小半碗饭,终于放下碗筷,拿起帕子拭过唇角,起身道:“我吃饱了,劳烦六公公安排轿子送我回去吧。”
小六迟疑着出声劝道:“娘娘,天都黑了,就在这里歇下吧。”
田絮回身看了一眼内殿,想了想,摇头道:“不用,我回秀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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