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不惹人注意,就在身边的冰帝网球部成员还是看得见的,本来飞来一只大鸟但别人一眼都不多看就已经很让他们好奇了,紧接着就看见鸟变成了信封。
只是狩野相奈此时脸上半点往常的笑意都没有,看着信封甚至还蹙起了眉,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也不太方便多问。
狩野相奈看了手上的信封好一会儿,才动手扯开鸟喙处的封口,抽出一张黑色信纸。
啧!看来是知道黑色信封她没拆了,纸上的信息也非常简单,召她回本家说是有事。
用膝盖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
狩野相奈冷着脸把信纸塞回去,翻腕丢进了身后的背包。
愣怔怔地看着场中的小球来回了几轮,才如梦初醒一般,忽然回过神,张口问道:“下午还有一场吧,决赛安排在什么时候,现在是假期,明天吗?”
“半决赛在下午,决赛会给几天的修整时间,定在四天后。”
这个时间隔断,把本来心里自己还有些烦人事情的狩野相奈听得一愣,这又是个什么时间算法?
虽然不理解,但是安排都是运动协会的人做的,也只能尊重并执行,狩野相奈点点头,“不是明天那正好不耽误,明天我有事要去一趟京都府,决赛……”
她自己也不知道本家找她什么事,“大概能回来看吧,不过我也不确定。”
迹部景吾听她说要去京都府,海蓝色的眼眸瞳孔微缩,一改旁观比赛的轻松,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之前他也有做过些了解,再加上京都府那可以说是贺茂家的大本营,从来没有什么遮掩的意思,那边的很多家神社,至今都还顶着贺茂家的姓氏。
上次说回去集训,结果那是什么鬼形式的集训,去一趟回来搞成那个样子,这才多久,又要去?迹部景吾不免想起自己曾看到过的一幕幕场景,有些担心她的安全。
即使是受惠于家族便理所应当地同样受困于家族,也不能说拿命折腾的吧。
狩野相奈看着迹部景吾严肃的神情,多少也是有些尴尬,网球部里就他是知道自己上次回去都干嘛了的,抬手在鼻尖轻蹭了两下,眼底带着些许的恼羞成怒,早知道自己当时就不使坏心眼了。
迹部景吾微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的哼笑一声:“啊~应该不会等你再露面的时候,又看见你把自己弄成之前那副皮包骨的样子吧。”
狩野相奈快速的眨着眼,撑出个笑来:“哈,不至于不至于,这次肯定不是上次一样的事了,你们不是看见了,临时通知来的。”说着抬手指了指背后的背包。
上次,听到这个字眼,本来还安静听着的几人也瞪大了眼睛,“所以狩野上次请假回来那副样子也是因为去了京都府?”
“相奈,你不会真的又会把自己弄得那么……可怜巴巴的吧?”
听着向日岳人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说出口来委婉表达的“可怜巴巴”,狩野相奈也不免挂了一头的黑线,但是现在她除了空口一句放心之外,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她也不知道找她是什么事啊。
哎?
狩野相奈回头在包里抽出一个牌盒,她不知道但是可以问啊。不算自己习惯了,不被别人问到头上,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占卜师来着。
找了个座位坐下,没有桌子不太方便顺时针打散洗牌,只在手上切了几次牌,开始从中抽牌。
看见第一张战车逆位,狩野相奈嘴角一抽,指尖在牌组上轻点了几下,再次抽牌,宝剑三正位,星币四正位,底牌是圣杯七正位。
视线重新回到那张逆位战车,狩野相奈忍不住嗤笑一声,顽固的男人,我还真是谢谢你了,上来先拿着一个已知信息打个招呼。
又看看剩下三张小阿尔卡那牌,狩野相奈挑高了眉,轻眯着眼,不知是感叹还是放松总之长出了一口气,把牌仔细收起来,查看脚下没有遗落,这才把牌装回牌盒,放回包里。
“放心,这次肯定不会跟上次一样了。”虽然不知道老家伙们是要耍什么把戏,但是至少清楚了没有什么大事,守财奴配上白日梦再加上一张情绪牌,这是要干什么?
不会多高兴是一定的,她每次回本家都不太高兴。
狩野相奈这边说完那句话后,面向着场内看似在看比嘉中在狮子乐的球下努力挣扎,实际上眼中焦点都不知道飞去了哪。
有的人听她这话多少能放心一些,但是忍足侑士视线一偏,看见听到这话的迹部景吾,他的脸色反而比刚才更难看了一些,轻咳了一声,脸上明明还带着笑,但是语气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我们的经理刚刚在看牌之前,那满口说的让我们放心,只是在骗我们咯。”
“唉?”本来满脑子都还在想他们又要弄些什么花招的狩野相奈,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忽然断了电,一整个脑子不转了被懵住的样子,转回头来看着他们。
不是,这个因果关系还能……啊好吧这么理解确实好像也不能说错。
但是就算没错,你明说出来就不合适了吧,朋友。
卡壳了一会儿,狩野相奈终于重启完毕找回了舌头,“这话说的可没道理,你怎么知道我在占卜之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