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远处,喉结滚动,缓缓举起长刀,警惕地盯着那脚踏气旋不断换位逼近的黄衣身影,沉喝道:“死了没有?”
乌壁挣扎着站直身体,也没向葛泽道谢,眼睛随着那道闪转腾挪的身影转动不停,“这女人的手段虽然诡异,但她不敢与我们正面交手,说明她不敢陷入缠斗。”
“少在那儿说废话了。”
葛泽撕下被炸烂的袖子,发现自已这把新判刀上也出现了裂口,暗骂护国司的刀可真他娘不禁用,随即说道:“纯论根基,四品和五品的差距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最大的优势就在于能撬动天地之力,你还想让她放弃最管用的手段不成?”
他斜向迈步挡住乌壁,急喝一声:“联手!”
这句话不是对乌壁说,而是在提醒左凌怀。
后者瞬间明白了葛泽的打算,抡起双臂怒啸一声。
刀势圆转,气劲不断延展而出,劈出一道近十五丈的金色刀芒。
葛泽翻转刀刃踏步而上,身影瞬时隐没在金色刀光背后。
黄衣女子察觉到危险,双手浮现出两把天地之力所化的铁钎,瞬间在前方刺出密集如雨的攻势。
咔嚓!
刀芒击碎,背后的葛泽却冲破真气余烬,举刀过肩!
无影刀,摄魂!
黄衣女子架起手中铁钎欲要挡下这一击。
却那把判刀仿佛消失一般,越过铁钎直接斩在她的肩头。
轰!
顿时将她如同炮弹般斩落在地,激起丈高烟尘!
……
寝宫之下。
众人无不是震惊地望着天空中那道身影,场面静如死寂,谁也不曾开口。
但很快也有人注意到,皇城上空,几处逐渐浮现起阴云笼罩的场景。
稍有见识的大臣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有四品武夫在激烈交手!
“四品也出手了。”宗昔封向那边看去,心知火候已经差不多,便默默离开人群向外走去。
刚一离开,却发现有人和自已抱着相同的想法。
二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最后还是宗昔封脸皮更厚,笑问道:“燕王这是要去哪儿?”
燕王也面带微笑,拱手道:“我也住在皇城之内,自是先回住处避祸。”
他侧身相邀,“将军可要一同?”
宗昔封笑容不改,后退一步:“燕王请便。”
燕王向他点了点头,随后并没有走向已被炸开的正门,而是绕路去了偏门。
宗昔封收起笑脸,正大光明地走向正门。
这二人的离去,倒是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尽被天空当中那名疑似仙尊的老者所吸引。
就连沈仪都迈过门槛,满面沉凝地抬头注视。
老者似乎下方的众人毫无兴趣,甚至连大离皇帝,也没被他放在眼里。
他面带和蔼笑意,耐心等候多时才终于说了第二句话:“听闻国师有伤在身,莫非担心本座对你出手?若是如此大可不必担忧,本座今日,只为一会大离执棋人,不是为了生死搏杀。”
“还请大离国师现身相见!”说罢,老者一甩尘扫,天地之力如同荡起水波涟漪,再度朝着整个皇城扩散而去。
就连那几道已然凝聚的阴云,都被扫荡而空!
“如此嚣张,真是欺我大离无人了吗!”
看到眼前这一幕,又是戴贵跳了出来怒声喝骂:“四方禁军何在,龙威营何在!?”
对于戴尚书的勇猛,群臣反应不一,这次却根本没人搭理他。
既然知道四方禁军不在,龙威营也没赶到,你还跳出来作甚?
唯有户部尚书焦奇志幽幽说道:“四方禁军不知在哪,但宗昔封就在刚才已经跑了。”
戴贵神色一滞。
被这一句话削去了八成气势,嘴唇颤抖半晌,只得拂袖骂道:“枉为我大离重臣!”
“戴尚书,省省力气吧,靠嘴皮子是骂不死三品无量的。”
汤鹏池冷冷道:“此人只为国师而来,自该由国师出手应付。”
这话也没人敢接。
天上那位天尊确实把话说得十分清楚,他为见国师而来,但如果国师不愿出面,在场又有谁能逼他?
早先传闻国师林听白与两名江湖三品武夫激战一场,于城外捶杀一人,自已也受了不轻的伤。
如今正在闭关疗养,即便躲了今天这一场也属情理之中。
这时牧沧来到了沈仪身边,躬身劝道:“陛下,还是先避一避吧。”
“避?”
沈仪眼神一冷:“都已经杀到朕的寝宫了,还要往哪避?还能往哪避?”
他藏在袍袖之中的拳头悄然握紧,咬牙道:“国师一定会出手,朕不需要避!”
“陛下可有想过,如果国师不来,又该当如何?”
牧沧抬起头来,直视着这位大离国君。
沈仪怔了怔,似乎被他问住了。
如果国师不来,身为大离皇帝,他也绝对不会死在宫里。
大离皇室,从前没有过被人刺杀的先例,今日也绝不会发生这种事。
可就算皇室有底牌应付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