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邪惑融为一体了。”
都到了这种时候,红袍男子自然也懒得继续隐瞒下去:“他将我剥离出来,不外乎防着荒雨歇那蛮人反噬。荒雨歇他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来,他从未将洞元殿真正的秘密暴露给我。”
“甚至就连诸法,慎独,都对我多有隐瞒。我在邪惑三殿落不得半点好处,难道还要守着这道念头不放?”
听着他的话,范不移逐渐品出一丝味道来:“这么说来,其实你也是邪惑?”
“如果站在念头这一角度去看,其实我才是邪惑。”
红袍男子冷笑道:“但可惜,邪惑并不是一道念头,更不是记忆,人格,这种靠诸法网罗就能吞噬习得的东西,邪惑,只是一个身份而已。”
“戚剑清是邪惑,玉皇宫那女人也是邪惑。诸法网罗中万千道念头,都可以是邪惑。”
“现在,轮到荒雨歇想要成为邪惑,如果他赢了……”
说到这儿,红袍男子忽然闭口不言。
“为何不继续说下去?”姬丹书看向那只葫芦:“如果他赢了,一样不会放过你,此事你怎么闭口不谈?”
“谁赢了都不会放过我,所以我才要脱离邪惑宫。”红袍男子冷冷道:“我本来可以走,要不是那小子搅局,谁会回来趟浑水?”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无必要。你虽是邪惑剥离的念头,但这些年来,显然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姬丹书淡淡道:“只要邪惑死了,或许你就能真正获得自由之身。”
葫芦上的眼球转向了姬丹书,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道:“孔愚和邪惑都是海外之人,他未必愿意与你联手。”
对此,姬丹书只是微微颔首,“老夫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