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她把信揉成一团,又展开,想了会儿,还是想说几句什么。翻出笔墨给阿九回信,咬了半天笔头,才写出一句话,“已追上大叔。”
“写什么呢?”南彦的手从窗子里伸进来,一把抓过了她手里的纸。
“给娘写信。”小十托着腮看他。
“呵呵,小十想娘了。”南彦拧了拧她的鼻头,大步进了房间。
“你怎么不去睡?”小十站起来,找他讨回信。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屋里,所以来陪你。”南彦往外面看了看,抱住了她,低头就吻。
小十任他在唇上啄了几下,轻声问:“那你也觉得这里不对劲吗?”
“嘘……”南彦抱着她的腰,大步走向榻边,轻轻地把她放下,小声说:“别说话。”
“干吗?”小十脸一红,飞快坐了起来。
南彦过去关上了窗子,把烛台端到榻边,慢吞吞地说:“你说呢?”
小十脸更红了,坐起来,抱住他的腰,撒娇道:“你以为出来了就能发疯了?小珍珠看着呢。”
南彦扭头,只见小珍珠蹲在床头,正盯着他看。
“小珍珠,你去外面去。”南彦轻轻推它。
小珍珠张嘴,喉中发出咕咕两声,极为不屑地拍了拍翅膀。
“哈哈,看你有什么本事。”小十拍着锦被笑,用脚蹬他。
南彦脸红了,突然出手抓住了小珍珠,把它强行丢出了屋子,飞快地关上门,吹灭了烛台,放下了帐幔。
小十轻呼几声,被他压到了身下。
“别出声,我们从后面出去。”南彦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干什么去?”小十瞪圆眼睛,小声问。
“傅石沐在外面等我们,这样没人怀疑。”南彦一面说,还不忘在她的
脸颊上亲了几下。
“你的主意?”小十笑着扯他的耳朵,这不就是趁机和她亲热吗?
南彦低笑,这样傅石沐吃醋吃死,也无可奈何。
二人在帐里换衣,帐子晃动得厉害,榻也跟着晃,吱嘎吱嘎的,小十自己听着先脸红了。
南彦抱了她一下,小声说:“等我们办完差回来,成了亲,我让这榻响得更厉害些。”
“讨厌。”小十掩唇笑,伸手在他身上乱拧。
“别闹了,我们走。”南彦抱着她跳上了房梁,从马头墙上的小窗钻出去,直接到了外面的屋檐上。这边的屋子都是双屋屋檐,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爬过了这一段,翻到了屋顶上。
傅石沐正仰躺在屋顶上看星星,下面的动静,他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十有些不好意思,爬到他身边趴好,小声问:“你发现什么了?要到这屋顶上来看。”
傅石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南彦,这才翻身趴好,指着月光下静谧的大院小声说:“这里虽小,但规格却是依着宫制所建。”
“这不是只有七进吗?宫制中是九进宫殿。”小十不解地问。
“看后面,那是山。”傅石沐扭头看向大宅后面,远远的有矮山矗立月下,像趴着沉睡的巨兽。
小十看了半晌,轻声说:“若山代表帝宫,这七进大宅就是前面的七大护国大将,这是天烬皇宫的缩影吗?难道他们是天烬的后代?”
“奇怪的就在这里,看到桥上雕刻的石鹰了吗?我曾见过云罗国高陵熠的画像,他身边就有这样一只鹰,它看的方向是高陵熠站的方向。”
“是巧合吧?”小十犹豫了一下,不能因为一只鹰就断定和云罗有关系。
南彦眉头紧皱,低声说:“
我知道了,寻常百姓家是难以见到这种鹰的,它是云罗皇族精心培育出来的猛禽,如果他们真的是在这里世代做茶商,怎么会有这样的石鹰摆在大宅里。这是向高陵熠表忠心的标志才对。”
“他们是高陵家的死士?”小十秀眉轻蹙,扳着手指算了算,轻声说:“按他父亲去世的时间上算,十多年前犯了痨病,倒也能和高陵家一败涂地的事对上。但看老爷子和姜翊不像有武功呢。”
“明日试试就知,走,去姜老太爷那里看看。”傅石沐轻拉了她一下,往姜老太爷住的地方缓缓爬去。
“为什么我们要爬过去,不能用轻功快点跑过去,我看我们三个简直像三只壁虎。”小十爬了一会儿,不满地抱怨。
傅石沐嘴角轻抽,他是不会说的,因为轻功太快,这样慢吞吞地混上一晚,看南彦这小子还有时间去摇床架子。
南彦先看穿了傅石沐的把戏,一手揽住小十的腰,轻飘飘地翻檐而下,落下去时,故意用一小片碎瓦击向傅石沐的额头。
傅石沐机灵地躲开,追上去后不露声色地往南彦的腿上踢了一脚。
南彦被他踢中了穴道,左半边身子一麻,小十从他的臂弯里滑落,眼睁睁地看着她跌进了傅石沐的怀中。
“傅石沐!”他恼火地咬牙,一掌打过来。
“嘘……”小十扭头,冲他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躏。
南彦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傅石沐,缩回了巴掌,勉强在屋角大树下站稳。
老太爷的屋子位于大宅的东南边,院中有六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