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汇总发你私人邮箱了。那两个人……”
周秦似乎猜到他要说的话,淡淡地嗯了声。
曹源略显沮丧:“那俩家里挺难的,有一个好不容易结上婚,媳妇刚怀小孩。”
周秦仰头望天,他们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终究还是发生了。
大概是某种意义上的,厄运专挑苦命人。
曹源没多说,周秦打开文件自己看。
跳楼死的刘明出生于单亲家庭,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却在他刚工作那年,癌症去世。
刘明为此请假去医院治疗,他吃了很长一段时间药,差点丢掉工作。
他工作后,所有的工资都用来还以前给母亲治病欠下的外债,他自己住租金最便宜的地下室,单位管饭就在单位吃,单位放假就吃泡面馒头或者不吃。
领导知道他家庭困难,在他的第二次体检结果出来后,领导委婉的劝他转业。他被生活压垮的身体素质,已经不再适合当警察。
而刘明并不知道,丢了这份铁饭碗工作,他还能做些什么。
被异化替身吃掉的宋飞也是家境贫寒,父母农村人,父亲脾气并不好,喝酒赌博搞家暴。
在宋飞小时候,他的妈妈不堪受辱,丢下他跟别人走了,为此宋飞被村里人嘲笑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对他指指点点,说他的妈妈不检点。
他经受过长时间的语言暴力。
但宋飞是一个很顽强的人,他自己打工挣钱赚学费,考上了警校,毕业以后如愿以偿分到离家近的派出所工作。
他粗暴的父亲并没有放过他,而宋飞也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他离不开从小相依为命的父亲。
宋飞的父亲生病,花了很多钱。而与宋飞交往多年的女友,一直等着他。
宋飞父亲病情暂缓,二人决定结婚。在两个月前,宋飞的妻子查出怀孕。与此同时,宋父的病情又加重了,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小两口家里闹。
在死亡发生时,宋飞正疲于应对他的家庭。
看到最后,周秦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机递给梅轻怡,然后接过吹风机,慢条斯理帮尤异吹头发,
尤异问:“你怎么了。”
周秦说:“抱抱。”
尤异想了想,最终一脸无奈,抱进周秦怀里。
梅轻怡脸色都变了,面白如纸:“也许…是巧合。”
时至此刻,他不难发现自己的辩解有多么苍白无力,周秦并不反驳他,而是道:“往后看,还有那三名剥皮受害者的身世背景资料。”
无一例外的苦命人,在这个残酷的世间,艰难于夹缝中求存。
梅轻怡放下手机,整个人像是丢了魂。
周秦咬牙:“如果梅学成没死,今晚二楼3号带兜帽的人就是他。他安排了打手,随时准备抢走昆仑古莲。”
但他没想到,有尤异在,他的蚁虫们连古莲的毛都摸不着。
“只是你的猜测,”梅轻怡仍然怀有侥幸,“剥皮凶手也许不是他…”
周秦冷冷地撇了下嘴角,淡定道:“休息吧,明天去找范南城,他会告诉我们真相。”
尤异抬起眼帘望向他,周秦冷着脸,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七月半
第64章 矛盾
范南城住院了, 和烧伤无关,纯摔的。
戏园起火,他爬到房梁上,吭哧吭哧往外逃。
园子里已经乱成一锅沸粥, 大火席卷了每一处。
范南城心知往下走断无生路, 只有踩着木架子攀上瓦片房梁, 直接跳出戏园,才有一线生机。
当然他赌对了, 只是下来时太激动,忘了他还在二楼, 像个装满重物的麻袋一样砸地,然后不幸摔断了腿。
这一整晚, 范老板一边怜惜他粗壮的娇腿, 一边在心里亲切问候周秦祖宗十八代。
在表达了慰问之后, 范南城不可避免地想到周秦手里那张黑卡,仿佛在散发某种诱人的金光, 然而他与那张黑卡擦肩而过。
范老板的心在滴血。
一定要他娘的让那姓周的给钱!
范南城咬着病床的被单,忿忿琢磨从周大款身上敲一笔。
说曹操曹操到,周秦推开病房门, 梅轻怡从他身后露面:“范叔。”
“!”范南城放下被子, 气得面红耳赤,手抖得厉害, 指指梅轻怡, 又指向周秦, 他怀着莫大的悲愤, 戏园被烧了, 场子被砸了, 古莲被抢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抢东西!”范南城叫嚣:“我他妈要报警,抓你丫的!”
周秦拿出警察证。
范南城:“……”
好民不和官斗。
范老板到底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虽然老脸涨成了气球,到底把接下来「我还要和你打官司」这话抹去了,如鲠在喉地压低嗓音:“那你总得给钱,一亿四千。”
周秦点了下头:“钱可以给你。”
范南城又行了,得寸进尺道:“还有我那戏园,要不是你们,也不会烧成那样!”
周秦又点了下头:“没问题,到时候都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