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她一个没有后台的乡下村妇,她在京城有什么人脉?再说,我兄妹二人商议的事,谁又会传到她耳朵里?”尹相气哼哼地道。
尹太后也是着急的来回走动,脑子飞速运转,“任她再机智,如果没有得到消息,根本不会让她得逞,她这反手一计,便是将我们都算在了其中,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一定是捕捉到了什么影,将计就计,把我们耍的团团转,中了她的圈套”
“哎呀!妹妹!”尹相急道,“你现在别管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们现在行势岌岌可危啊!赶紧想法子如何应对皇上的查问!为兄这下估计要全盘皆输了!”
“怎么会全盘皆输!你别忘了你女儿还是皇后!”尹太后大喝一声,突然又神色一顿,然后紧盯住尹相,说,“是不是湄儿?”
“什么?”
尹太后想到此气的一把推翻椅子,“一定是湄儿那个蠢货!你教的好女儿!”
“这这……这又关我湄儿何事?”尹相一脸懵。
“你还猜不到?我们商量的时候,湄儿也在场,她向来善妒,又鲁莽娇横,上回身边的侍女被那齐双算计发配到边关,她心中定然是恨上了,一定是她透露出去的!”
尹相却不承认,“妹妹
,湄儿虽然没有心计,可也不会这么大咧咧的将我们的计谋说于对方听啊!”
尹太后气的指着他,“你还替她说话!九华殿那两姐妹感情好,齐双时常进宫探望。那个村妇何其聪明!你女儿定然是嘴上得意,逞了口舌之快,被那齐双听出了端倪,我们这才被她暗算!”
尹相大吃一惊,“这也太……怎么可能?”
尹太后气虚的坐到椅子里,以手扶额,十分颓废,“也罢,总归是这次,我们失算了,被他们人证抓了一大堆,你好自为之吧。”
尹相脸色一变,“妹妹,你不能不管我呀!这可是你让我去办的,现在办砸了,你也不能让我一个人扛啊。”
“现在只能弃军保帅!事情出了,皇上知道了,栽脏朝廷命妇那是重罪,这中间又牵扯司家,裴天匀和裴宇。还能如何脱罪?现在只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尹太后灰心丧气地说,“我只能求皇上轻罚了。”
尹相慌了神,“这……妹妹!太后啊!为兄这可怎么办啊!”
尹太后不耐烦地摆了下手,“你这次只能这样了,等以后再找机会立功翻身也是一样的。”
“妹妹……”
“回吧,我烦着呢。”
尹相见尹太后一脸的烦躁,便皱着
眉,一拂袖,转身离去。
他可不能坐以待毙啊,他得去求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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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双是个妇人,把棋下好之后,冲锋陷阵的事儿交给男人就好了。她就坐在院子里,吹吹风,看看鱼,吃着点心,等着听信儿。
到了中午,何稽将信儿就传了回来。
尹丞相犯上欺下,证据确凿,一品大员降为四品地方官,下放扬州任知府,可说是一下从天上到地下,天壤之别。
其实这个,也算是给他们尹家留情面了。齐双知道,尹太后,尹湄儿,定是使了浑身解数求情,才保住了尹相的官位,不然,就他犯的罪,革职也是不亏的,何况身上还有命案。
不过,齐双满意的是,尹国舅总算是出了京城了,翻不起风浪来。虽然,尹太后因此必定对她恨之入骨,定然会伺机报复,可是,她不会给这个娘们儿机会的。
“双姐……”胭脂听完消息,突然对着齐双跪了下去,哽咽着道谢,“双姐对胭脂的大恩大德,胭脂定然涌泉相报。”
“胭脂?”齐双连忙将她扶起来,“我们俩还说这个干什么,不过现在,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还是不要出府门,尹太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双姐,这都是我连累了
你,你也要小心啊。”胭脂担心地说。
“不管她!我还有后招,等着吧!”齐双却感觉出了口大气,非常清爽,伸了伸腰,欢喜地说,“哎呀,这是个好日子啊!赶紧的吩咐下去,中午咱们府大摆宴席,叫上司侧妃,一家人好好快活快活!”
胭脂抿嘴一笑,“是,胭脂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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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姑母……”尹湄儿手帕子捂着嘴巴,哭喊着跑到了清仁宫。
尹太后也是心烦气躁,正拿着冰果子吃,听到她嚎叫声,眉头皱的更紧了。
“姑母……”尹湄儿一进来就扑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你要救救父亲!要救救我爹爹呀!”
尹太后不耐的瞥了她一眼,“你还敢过来哭?此事哀家可是费了大心机,才找到拿捏那贱人的法子,你倒好,哀家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做口舌之争,你偏偏嘴上无门,惹是生非!若不是你透露了出去,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别再这儿丢人现眼!”
尹湄儿原是来诉苦求助的,不料当头被敲了一棒,不由愣在当场,“姑母,你这是何意?怎么竟怨起我来了?我,我说什么了?”
“那贱妇来宫里,你去追过去吵闹一番,说什么了
,自己心里清楚!”
尹湄儿转了转眼珠,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