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从成亲以来,从未这样有距离感。
这才成亲四年多,所以说啊,一辈子很长,一个古代男人的本性,那么容易改变的吗?
他出身皇家,在乡间的数年只是将那骨子里的傲慢和贪婪秉性给压制住了,一旦回归正途,就会慢慢被唤醒。
他们这才坐稳江山一年,就开始暴露了,呵呵。
“我不开口,你是不是一直这么坐着?”裴天匀叹了口气,低声无奈的问。
齐双眨了下眼睛,“臣妾方才已经给陛下请安,是陛下并未回应臣妾。”
“双儿……”裴天匀试探着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你还跟我置气。”
“臣妾不敢。”
“双儿。”裴天匀握紧她的手,声音放柔,“这几天,寻真公主的大军就要进宫了,我之前跟郑耳国的皇子有过交易,他帮我解决内患,我也帮他稳固地位,现在他已成为太子,不日就会荣登大典,现在派公主前来,就是要与我们成为友邦。”
“不就是和亲吗,说的这么文艺干什么。”齐双抽回手,抬起头,冷漠的看着他,“我敢问陛下打算怎么办。”
“你想我怎么办?”裴天匀反问。
这个反问,已经让齐双心里冷了半截。
她怎么说的,如果他半点儿没想法,还用着来问她吗?来问她,不过就是暗示她,让她做主同意,这她以后没话来指责他。
“这是国事,
后宫不得插手。”齐双淡淡的甩开这黑锅。
“你之前那么激烈的,现在怎么没想法了?”裴天匀追问。
“臣妾激烈的后果是什么,陛下心里不清楚吗?”
“这么说皇后妥协了?”裴天匀似笑非笑地说。
齐双抬眼看他。
他突然起身,走过来将她拉入怀中。
齐双怔了下。想挣扎,被他紧紧按住。
“你这个犟丫头,你就不能说句不让我跟公主和亲的话哄哄我吗?非要这么冷冰冰。”裴天匀叹息着说。
齐双没有动了,但是心里很酸楚,很气恼。“臣妾说的话管用吗?惹君一怒,下次怕是要进冷宫了。”
“你又说气话。”裴天匀抚了抚她的头发,解释说,“你知道的,我气的是什么,不是你不让我纳妃选秀,是气你说我不爱你,气的是你不相信我。”
这算是情话了吗?
可是齐双的心里依旧毫无波澜……
因为她不觉得,今天在这样特别的日子,裴天匀是纯属来找她谈和的,来跟她认错的,是来哄她和好的。
她不相信。
“我为上次的口不择言向你道歉……”裴天匀突然软了语气,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望着她真诚地说,“莫生我气了,这几天我真的很难受。”
以前他跟她一天不愉快,他都受不了,这都熬了几天了。
“不管我们之间说了什么,都是一时的气话,你莫往心里去
,我们以后不要再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吵架了好不好?我们不闹了,好好在一起,好不好?”裴天匀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确实很难过的样子。
齐双沉默不语。
他低下头来,眼见着就要吻上她。
她却轻轻一转头,避开了。
裴天匀眼中受伤,眼圈迅速红了,“你还在怨我?对不起,我知道我说了太多伤你心的话,是我错了,我……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要怎样挽回,可是说过的话,终是说过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不是有意指责你,我不是心中怨怼,就真的是怕失去你……”
齐双吸了口气,眼中也有些氤氲。
他句句尖锐刻薄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现在,就要她当做没听见?
“哪有夫妻不吵架,吵架的时候又哪有什么好话,你要怪我,你就发泄出来,我绝不还嘴,绝不反抗,只要你不再记恨我,不再冷落我。”裴天匀拉起她的手,捶在自己胸口。
齐双却抽了出来,这种动作不是心疼,是疏离。
裴天匀心里一刺,这样的齐双,感觉好陌生,好像心在一点点离他而去,这让他惶恐。
“双儿……”
“陛下,臣妾身子不适,想休息了。”齐双下了逐客令,起身就想走。
“双儿!”裴天匀正情绪低落,突然被她这样,他很受伤,也有些生气,“双儿,你到底要我怎样?”
齐双站住
脚步,背对着他,脸上只有苦笑。装傻吗?
他们之间,还需要这种装模作样的虚伪?彼此要的是什么,还需要问吗?他东扯西扯,就是不谈主题,她可没时间陪他做游戏!
“我会跟寻真公主说清楚的,别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不会和亲。”终于,他说到了点子上。
齐双相握的手在微抖,但是依然没有回头。为什么扯了这么多,才说这个话。他是故意吊她的胃口吗?
裴天匀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轻轻环在她腰上,将她按贴在自己胸膛,低下头下巴轻噌着她的额角,低声说:“我这些天已经搜罗了好几件奇珍异宝,用来做为拒婚的赔偿。这样做,你能原谅我了吗?”
“是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才能抵得上一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