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流雨公子清贵无瑕,陛下一言九鼎,小女子不敢置喙。”一波马屁走起。
那可爱的样子,简直想让他去拧拧她的小脸蛋儿。
“我是说,你要担下国师的职责,让百姓们风调雨顺才行。”
“应该的!我做事是有始有终的,一定会保证鱼兹人民大丰收!”
“真的?”这下流雨的眼睛亮了,不说多年,这一年的收成总得见吧,能留下一年,他有大把的机会,近水楼台。
因为,他还是嗅到,她跟那个男人出现了问题。
不然,她不会独自走这么远。不止是孩子。
要乘虚而入,他决定了。
“你放心,等我走的时候,也会给你解决方案,绝对不会给你留后遗症。”齐双拍着胸脯保证。
“一言为定!”流雨趁机与她击了个掌,眼中,叮的声闪过星光。
——
“阿双,他竟然骗你!”水秀望着那消失在门口外的身影,还是那样的雀跃。他看到,这男人的尾巴已经翘起来了。
“骗就骗吧,真感谢他还活着。”齐双感触地说,现在的她,真的不计较了,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
“他骗了你那么多眼泪,”水秀皱着眉,有一种危机感,“也是我忽略了,竟然没发现就是他!”
“我倒是想了一下,只是没敢往那边相信。可是现在想,这世上那么离奇的事,为什么没早发现呢。”
水秀望着好,不说话。
齐双看向他,“不高兴?”
水秀点点头,“他伤害你。”
齐双摇摇头,“没有,他不会伤害我的。放心,我们不会停留很久,你听到了吧,等……做了这场交易,我们就会回去了。”
水秀这才露出笑容,“嗯,好,求雨的事交给我,不会让这件事牵绊你。”
“那个宝藏……”
“你真的信他?”
“他没必要撒这个谎吧?他可能会利用这个东西挽留我,但是,他对我的心是真的。”
“阿双……”
说起这个,齐双的愧疚又来了,“可惜,我这辈子是要负他了。”
“阿双,他已经骗过你一次了,你要当心。”
齐双侧头看他,“水秀,你现在,真的心思很多了呢。”
水秀一脸正义,“我是讲事实的。”
“真可爱……”齐双捏了捏他的脸,“好了,放心,我会看着办。”
水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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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鸽千里迢迢的飞来,落在了梨树枝头。
裴天匀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手心里握着几粒谷子。
白鸽也不怕人,欢欣的去啄谷子。
他也不急,耐心的喂鸽子吃完了谷,这才转手将那系在脚上的纸条取下来,看了一眼,将纸条放入袖筒里。
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抓了谷子喂白鸽,眼睛里闪动掩不住的兴奋。
有了司寒的里应外合,这两个月来,他已经快摸清敌方的动静,而且,已经策划好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一举歼灭对方。
是的,他这次要玩个大的,不灭郑耳国,不能减去心头之恨。也只有这样做,心中的痛苦才能暂时缓解。
他要送给她一个礼物,不管多少天,多少年她才会回来,只要她回来那天,他要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自从齐双消失后,渐渐的,朝臣们也从各种现象发现了这个秘密,本来,以他们这些老匹夫的德行,一定会上诉说什么国不能一日无后,逼着他来封后。
但是,自从齐双几次示威,他们中,有不少人已经偏向皇后,有些保持中立,只有一部分还是不爽皇后的,可是,看到陛下为此而性情大变,他们竟然也是不敢吭声了。
以前的陛下,虽然手腕也强,但是,还是比较仁义宽厚,可是现在……谁敢惹?没事触陛下霉头的,也是找死。
确实,裴天匀已不同往日,他不再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开始一意孤行甚至有些暴虐杀伐果断冷酷无情。
那些曾经为难过皇后的几个不长眼的老顽固,已经被他找借口发放,劝退了。他不至于残暴不仁,但,也不再姑息养奸。
他现在恨自己太过软弱无能,才将一切弄成了这样。
时光不能回头,可是他不容自己再做伤害双儿的事。
用一切的实际行动,来忏悔。
“陛下,外面有些凉了,您快到屋里歇息吧。”高公公小心冀冀的站到后面,轻声提醒。
现在的
陛下就好比是没了知觉的人,需要他时时关心照顾,才不至于委屈了自己。
“我不冷。”裴天匀望着有些萧条的枝叶,神色淡淡地说。
“……”高公公张了张嘴,又犹豫着没说话,眼睛,却是怜惜地看向他的发。
那里,又长了一根白发。
自从皇后娘娘失踪后,陛下已经不是那个陛下,他每天给陛下梳头的时候,都会悄悄拔掉几根白发,可是第二天再梳的时候,又会有几根变白了。
陛下才二十多岁,已愁白了头。
只有他知道陛下有多苦,多少次夜里头,陛下在哭声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