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妹参见皇兄。”如宣翩翩行礼。
裴天匀展颜一笑,“如宣,你过来了。”
“臣妹听到皇兄来,十分欢喜。”如宣笑微微地说。
裴天匀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司大人,司大人了然,识趣地拱了下手,“微臣告退。”
“嗯。”
待司大人走后,两兄妹相携往前走,直往如宣的院子走去。
“皇兄近日消瘦许多。”如宣悄悄看他一眼,说。
“还好,现在有俊儿陪着我,感觉好多了。”
如宣又看他一眼,“皇兄,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裴天匀叹了口气,也没瞒着,就把齐双失踪的事说了。
如宣听了,脸色十分不好,可是也没有多言,到了她院子里,默默的给裴天匀上茶。
裴天匀坐到座位上,看向如宣,“如宣怎么看?”
如宣沉默了一会儿,也坐下来,看向他,轻声说:“这个寻真公主的事,我出嫁了,知道的不多,但是关于司露的事,皇嫂却是将前前后后都告诉了我。”
“哦?”这点,裴天匀还不知道,十分意外。
“皇兄,皇嫂的做法,我不尽然赞同,但是,我也能理解她。”
裴天匀正了色,眼神都集中了,“那如宣是怎么理解的?”
“皇兄,皇嫂是个与旁的女子不同见解的人。虽然说,世间大多数女子,都认为夫君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可是,嫉妒是人的天性,只是女子的思想被礼教给压制了,可是皇嫂
她身自由,十分独立,她无法容忍与他人共享的爱情。”
裴天匀定定地望着如宣,没有想到饱读诗书的如宣,也有这番见解。
“皇兄,上回纳司露为妾,你是怎么做的?”
裴天匀说:“只是假象。”
“当时我们处在那样的境地,如此艰难险阻,你为了对皇嫂的忠贞,不惜冒险也不肯与司露成为真正的夫妻。可是,比较你后来对寻真公主的逼迫,你又是如何做的?”
一句话,问的裴天匀哑口无言。
“这就是皇兄前后的变化,让皇嫂觉得,男人,有了权贵,自身便不珍贵了。”
“……”裴天匀突然不敢直视如宣,这些理,为何他没想通呢?
是啊,之前困难的时候,他对双儿,确实是把心都掏了出来,可是……
“其实这不怪皇兄,皇兄要纳妃确实是天经地义,不然,这后宫册封上也没有那么多妃位了。”如宣又话锋一转,说,“你俩的矛盾,便是认知的不同,还有,皇嫂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太强。就算她自己付不出全部,也会要求别人专一。”
“……”裴天匀猛的抬起眼帘,“如宣,为何这样说?”
“皇嫂活的很洒脱,我一直很羡慕她。”如宣苦涩的笑了下。
裴天匀望着她,渐渐的,叹了口气,说:“你嫁过来后,过的怎样?”
“安安稳稳,我觉得挺好。”
“你有埋怨皇兄吗?”
“怎么会?”如宣温婉一笑,“
这是如宣的心愿啊,是皇兄帮我完成的。”
“如宣,皇兄知道,司寒他……”
“他是个好人,他对我也很好。”如宣抢着说,“皇嫂也一心想让我俩和睦,她教我,投其所好,要与夫君起趣相投,所以,我开始学开店,做生意,开布坊,希望能成为夫君的合作伙伴,哪怕,他不爱我,也会敬我几分,而且,我也做到了,我很感情皇嫂。”
裴天匀有些愧疚,“原来她也在努力。”
“我知道,有些事怪不得皇嫂,虽然我也嫉妒,但是,这与她无关。”
“朕派司寒做细作的事,没有与你商量,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裴天匀有些难过地说。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如宣。
“这是他的职责,好男儿理当保家卫国,是皇兄给了他立功的机会。我会在府里好好等他回来。”如宣淡淡地说。
其实她知道,皇兄虽然把她许给了司寒,但是对司寒的芥蒂一直很强,如若有个什么,皇兄嫉妒心起来,真的要对司寒动手,她也无力阻拦。其实这个机会让司寒立功,为皇兄做事,能得皇兄一分信任,司家也得一分安全。
毕竟,司家的处境太特别了。她的进门虽有加固司家的地位,可是,也不是绝对的。
伴君如伴虎。无非说的就是皇帝一怒下来,是什么情都不讲的。
何况她与皇兄,中间有十年未见。
“你真的没有埋怨过皇兄吗?”裴天匀有
气无力地问。
“我没有埋怨皇兄的理由。”
“要是……他在那边有危险……”
“多少将士在战场出生入死,司家能有今天,都是皇兄和皇嫂的垂怜宽祐,如宣已经很感激,哪还会有怨言。只是,臣妹要在这里斗胆求皇兄一个恩赐。”
“是什么?”
如宣走到他面前,规矩的跪下来。
“臣妹想求皇兄,将来若有一日,司寒他犯下死罪,求皇兄能给他一条活路,臣妹愿意陪他天涯海角,远离朝堂京城。”
裴天匀渐渐脸色阴沉,“如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