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双这时听得流雨也走了进来,便说:“流雨,你给他看看来。”
裴天匀不肯让流雨把脉,“我就是病死,也不让他看。”
“好了,风竹,不孩子脾气了,看医生是正事,别闹。”齐双哄了两句,流雨上前来,给他把脉,他也没再挣扎了,只是斜着看流雨,眼神很不好。
流雨神色微动,放开他的手,笑着对齐双说:“身体已经大好,只余有一些气虚,再补上一补,基本已经可以说,康复了。”
裴天匀神色大变,“我现在就很不舒服,你说我康复了?”
流雨没理他,还是给齐双说:“他有什么不舒服,都只是新发的小病,与旧伤无关。”
“你是说,他的伤已经无碍了?”齐双心情复杂。
“嗯。”
齐双看向裴天匀,裴天匀神色急躁,“他就是个庸医!别听他的!”
“那你是想好呢,还是想不好呢?”流雨似笑非笑的问。
“我……”裴天匀一时说不出话。
流雨笑了笑,转身,拿了桌上的纸和笔,写了个方子。
“这几样药,厨房里都备的有,你让李大哥给他的膳食里加上一剂,不出半月就好了。”
齐双拿来看了看,虽然她不太懂医,但看上去这上边写的都不是什么特别的奇药
,有些很普通,当归啊,三七啊,地黄等等。
虽然有些心里存疑,她想着裴天匀还没吃饭,就拿着去了厨房,准备给他熬药膳。
这边齐双一走,流雨原本笑微微的脸上,绷了起来。
他侧目,看着躺在床上的裴天匀,冷冷地说:“你够了吗?”
之前他是怀疑,但没有百分百的保证,可是当他给他把完了脉,已经确定了。
裴天匀默然瞪着他。
“你觉得用这种方法缠着她,是长久之计吗?”流雨面对他,用鄙视不屑地语气道,“一个男人,用这种下作卑鄙的手段,实在是让人不耻。”
裴天匀噌的掀了被子下床,站到了流雨面前,此时的他,没有了那单纯天真的神情,而是凌厉阴郁,冷酷逼人。
“你又是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强留她?你明知道她根本不喜欢你,却整天装好人,你以为,我俩之间有隔阂,你就有机会了吗?这绝不可能!你别忘了,我和双儿才是夫妻!你,永远也没机会!”
“如果你有做好一个好丈夫,她会跑到我身边来吗?她用假死的手段离开了你的皇宫,你们已经解除了婚姻,就算没有,现在是我鱼兹国,你们的婚姻,谁承认?”流雨毫不示弱。
裴天匀冷笑,“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鱼兹陛下,觊觎我大朝皇后,你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也比你装疯卖傻来的体面。”
“废话少说,”裴天匀说着突然出手,一把直接掐入流雨的脖子。
流雨侧身避开,回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还想打?”
裴天匀也不说话,快速出招,两人就这样徒手在屋里,闷不吭声的打了几个回合,谁也没占着便宜,最后各自一掌纷纷退到墙边。
他们本来就是武功不分上下。
可是不打又不解恨。
“流雨,我劝你,立即消失在双儿面前,”裴天匀捂着胸口,强撑着说,“你也看到了,她愿意和我殉情,就是心系于我,她根本不爱你,是你,一直用手段强留她。是个男人,就不要这么卑鄙,洒脱一点放手。”
“那么你呢,既然这么有自信,还装可怜装无辜装失忆欺骗她!用这么卑微的手段缠着她,利用她的善良,和你们之前那可怜的情份,你觉得这样做,就真的能重新得到她的心吗?”流雨也不示弱,直接地回怼。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关键的问题你要搞清楚,她,不,爱,你!你清楚了吗?每天这么巴巴的跟在她后面,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很可笑吗?我和她只是有误会有
矛盾,可我们的情还在,你想乘虚而入,不可能!”
“我至少和她袒诚相待,我追求她,爱她,大大方方的和她在一起,也不像你,这样卑微匍匐求爱,把自己变得如此不堪!你以为,她知道真相之后,还会选择你吗?”
裴天匀阴冷地盯着流雨,不作声。
其实,流雨是一针见血的扎痛了他,因为他没有别的办法,能留住齐双,这是个十分低微但是却很管用的法子,至少能理所当然的强留着齐双,有个迂回的办法。
跳崖后初醒来时,他是真的短暂性的失忆,但是他心里很难受,之后晕倒之后,他醒来,就是什么都记起了,可能是他,太紧张了,太害怕了,他不敢赌。
他实验过了,当他失了忆,齐双对他很关注,所以,他不敢让齐双知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也许那样就意味着,他将失去她。
有时候他也想,齐双能跟着他一起跳,还是爱着他的,可能经过那一跳,她也能想开了,不计较了,他们能再在一起。但是,他又怕,那只是她的激情反应,过了之后,她还是过不了心理那关,他……不能白跳。
他不敢赌。既然用这样愚蠢卑鄙可悲的方式,他也认了。
可是,他和齐双用什么方